父亲几乎不听流行歌曲,他说,有代沟,还是戏剧听着够味儿。
李健穿着素色毛衣,怀抱着吉他风轻云淡地轻拢慢捻时,父亲正在里屋擦拭着他的二胡。吉他轻悠的旋律中,李健淡淡然道来的故事含情而克制。歌声渐起,父亲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坐到了沙发的一角。
一曲终了,我和父亲一动不动,假装没有看到对方满脸的泪
2017-04-25 17:03阿珍说,她想成为一名技师。
每次谈起她的技师梦,她都双手捧腮笑意盈盈,然后无不羞涩地捂住脸低下头,说:“呵呵,可我现在还差得远呢。”
阿珍,钢管部女焊工,刚刚22岁。第一次与她相见时,我正在车间进行采写。广东7月的天,活像一个大蒸炉——高温闷热。在车间呆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已大汗淋漓浑身湿透,
2016-08-14 08:09家有狸猫一只,通身褐色条纹,肚皮泛白,四爪踏雪。外表温顺,性格复杂多变略有乖张。温和时乖巧可爱,讨人喜欢,暴走时如绿林好汉,有仇必报。因其圆头圆脑、圆肚皮,便起名为“豆包”。
豆包爱玩,尤其喜欢呆在屋檐下、阳台上捉虫。看到虫子爬过,它便瞳孔放大,前身匍匐,后爪蹬地,尾巴直立,屁股抬起左右急速摇晃
2016-08-14 08:09父亲的衣柜里叠放着一条领带,暗红底色搭配黑色条纹,沉稳不失热情,恰如父亲,性情沉默寡言,内心情感热烈。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西方文化如潮水般涌入中国,八十年代初这股新潮之风悄然地刮到了农村。母亲也按捺不住想要赶时髦,托外公从上海买回一条领带。父亲打着这条领带,走南闯北,奔波劳碌,发誓要让母亲过上富足
2016-08-14 08:09离家之后,一年中的每一个节日,都被赋予了或浓或淡的乡愁,一“节”一思乡,一“日”一断肠。每逢节日来临,往日的情境就会不断奔涌而出,塞满整个回忆。
在乡下,端午是全村人的大节日。五月初五天刚擦亮,家家户户的女人们就早早地肩挎竹篮,手拿镰刀,身后领着两三个小子、姑娘,一路谈天说笑,朝田间地头、路旁水
2016-08-14 08:09阳光烘烤着大地,热浪在空中不停地蒸腾、翻滚。一阵风吹来,挟裹着小麦的清香和阳光的热辣,吹乱了知了鸣唱的曲调。
一树的夏蝉高声鸣叫着“热死啦——热死啦”,另一树的夏蝉高声回应“知了——知了”。我和妹妹靠坐在茂密的树荫下,头戴草帽,各抱着半个西瓜,拿着小汤匙卖力地挖着瓤肉,再笑嘻嘻地送进嘴里。那一年
2016-08-14 08:09我突然开始思考一些事情,以一种简单又有点悲痛的心情,母亲谓之胡思乱想,父亲说这是成长。在二字打头的年纪,思考生死的问题,看起来确实多少有些荒诞,也有点强赋愁的意味儿。但,你会明白,我思考得很认真,也很虔诚。
童年时期,死亡一词由父母来定义。八岁那年,看见慈祥的外公双眼紧闭不笑不动,被人们钉入棺椁
2016-08-14 08:09接连几天阴雨不断,小河、沟渠和池塘里早已涨满了水。沿岸的河草卯足了劲生长,屏气细听,都能听到“咔咔”的拔节声;绿背青蛙蹲伏在叶片上鼓着腮帮鸣叫,顺水漂流。风卷着水雾在空中任意挥洒,河岸的景色一半似银镜般明亮,一般却迷离惝恍,摇曳着数不清的影迹。慢慢地,影像越来越清晰,直至触手可及,我伸出手,牵住一个
2016-08-14 08:09闲来整理书籍,书柜的角落里赫然躺着一本浅粉色软皮抄——破旧,毫无光彩。我努力地搜寻关于它的记忆,却毫无头绪,唯有封皮上已无光泽的闪粉提醒我,这里锁着青春的记忆。
厚厚的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了青春的喜怒哀乐,十七八岁的年纪——多愁善感,又羞于开口,心事一横一竖都写进了日记,其中“莫名”一词高频出现
2016-08-14 08:09七月的天就像到处撒欢的孩子,笑一阵、哭一阵,晴雨难测,让人捉摸不透。刚出门时还“炎炎日正午,灼灼火俱燃。”转眼就“ 卷地风来忽吹散, 望湖楼下水如天。”风势迅猛之际,乌云的腿脚更显利索,脾气更显急躁,不断地辗转山头,横施淫威。
清晨出门,天气晴和,一派大好之势。骤然,呼啦啦声起,倾盆大雨不期而至
2016-08-14 08:09- 上一页 1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