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出生的婴儿,母亲把它抱在怀中,下午三点钟的春光里,尿布挂在阳台的围杆上。当新生儿第一次伸出小手,指向碧油油的天脚时,油菜花儿开了。

    路上公用汽车不停的往返城乡,匆匆驶过的旅程中,有老树长出嫩芽,有野草变成野花。

    不要问,也无需问,那些田野上新添的土堆到底把故事埋得多深沉。

    无聊的卡其

  • 很多人都说现在网络“文学”泛滥成灾,为什么要在“文学”二字上加引号,相信不用解释,大家都是明白人。文学在今天沦落到这般田地,这个锅真正热爱文学的人表示既不能背,也不用背。为什么不能背也不用背?这里不是倡导大家推卸责任,因为真正热爱文学的人既有担当也能担当。不能背也不用背是因为一个简单的道理,因为这口

  • 卡其拉害怕贫穷,尽管贫穷从未打扰过他。如果没有得体的衣服,安全的庇所,健康的饮食,出行便会受到限制,遭人白眼。

    在一定程度上,贫穷意味着权益被定量剥夺,尊严饱经跌宕。

    因此卡其拉很注重自己的衣饰、发型和言谈。喝酒、看书、欣赏艺术品位很重要,眼光要独到。朋友们来来往往,都说卡其拉是一个绅士。{

  • 卡奇拉独身一人,卡奇拉面向里坐,背对着窗子,月亮又大又圆。

    今年卡其拉25岁,卡奇拉想啊想,卧室里的书堆到床头。有一些被翻烂了,有一些上面落满了灰。

    从搬进这个房间的第一天起,卡奇拉决定,一个人住。

    去了几个城市,换了几个身份。认识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换就换喽,卡奇拉不好奇。可是什么是朋

  • 卡奇拉在干活呢,从清晨到黎明。

    卖早点的小商贩,四五点钟开始和面,等待着六点钟吃饭的学生;听着七点钟朗朗的读书声,八点钟上班的人起床洗漱。卡奇拉在工作,在下雨的时候,在飘雪的时候,在晴朗的时候·····

    今天是休息日,卡其拉去城郊,公车上依旧挤满了人。站着的人摇晃着身体,认识不认识,年轻人给

  • 卡其拉的雪与雪无关,我要写的是雪中的卡其拉。忙碌的人,忙碌的蚂蚁,一切生活得照旧。

    街区的积雪以深半尺,脚印踩着脚印。不同的尺码停留在相同的地点,然后,商铺等待顾客,顾客挑选商品。街区的狗,街区的树,会动不会冻。卡其拉的爷爷坐在小酒馆望向窗外,细数每一个下雪的冬天像雪花一样轻盈,然后坠落消融。{

  • 在很多年以前,还不曾有卡其拉这个地名。那时候这片区域森林的大火年复一年,水鹿庞大的身躯隐匿在枯草中变成了石头,老鼠不停的往地下打洞,于是沟壑变得越来越多……因为还不曾有人到过这个地方,这些自然景观才没有变成传说。

    第一批到达这片遗忘之地的采集者像是恰好接受了上天的旨意。祭祀跪在熊熊燃烧的火焰旁,

  • 我每天早晨都打天桥路过,

    我买早餐。

    在天桥上有个年老的乞讨者,

    胡子头发油腻腻的,衣服又破旧又肮脏。

    我有时候会施舍个一块钱。我不以为然。

    有一天,我花两块钱买了一杯八宝粥。

    我施舍给了他。

    “今天腊八”我说。

    那一刻,他竟哭了,他给我磕头。

    嘴里一直含糊的说:

  • 林鸱鸟泪水顺着热带雨林往下流淌,

    在蝴蝶隐匿的地方,亚马孙河正在吞吃太阳。

    星星撒满夜空,从美洲豹蓝色的眼睛里,人们窥探到了月光。

    男人和女人纷纷从树上走下来,世世代代的印第安人从来没有分开过,直到玉米和马铃薯引来了一场饥荒。

    死去的人决定到地下生活,灾乱得以平息,人们围着篝火狂欢。

  • 车一到站,门外的冷空气便毫不客气的窜进人的衣领、袖口、手、脸,但凡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肉都巴不得再缩回暖和的车厢,尽管拥挤的车厢里混合着汽油味和呼出的二氧化碳令人不想多待一刻。抱着孩子的妇女在哄着小孩子睡觉,疲惫的打工青年倚在座椅旁休息,没有座位的归家学生拉着扶手环,低头看着手机。我们本就互不相干。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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