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楼道的灯全都坏了,黑洞洞的一片,唯有手机光线随着人的移动画着Z字。
妈妈似乎也老了,扶着栏杆,猫着腰,借着幽微的光亮,费劲地摸索着一阶又一阶楼梯的边缘。明澈如水的月华无心地洒落在她一头尚且乌黑的头发上,仿佛披了头如水一般静静闪烁的满头纤细的霜发。霎时,我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走在我前面的是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