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矿俱乐部前小市场的大棚下面,黎万歪坐在石台边上,正与矿上几个歇班的矿工打扑克、炸金花。赌注就是一支一支的香烟,拆散的香烟在每人面前已经摞了一堆。他的拐杖也和他一样,斜靠在石台边上。这个市场不大,一般早晨比较热闹,有卖包子、油条、稀饭等各种早餐的,还有邻村农民带了自己种的新鲜蔬菜来赶“早集”的,攘来

  •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正赶上我上小学四年级,我们举家迁居老矿。老矿有商店、医院、学校、电影院、图书室……矿工和家属不出矿区就能生活,矿区几乎就是一个封闭的小社会。我在老矿生活,在老矿子弟学校读书,此后十多年,老矿就成了我的全部世界。

    那时老矿的人还多是文盲,能读报算账的人就算喝过墨水的“秀才”,矿区

  • 我总认为头发是人身体上唯一妆容意义大于实用价值的东西。说头发是“东西”而不是器官,是因为从没有见过割掉人的哪一个器官而没有什么事的。早些年听说头发还有保暖、散热、保护脑袋的作用,但现代人天冷有棉帽、有供暖设施,天热有凉帽、遮阳伞、有空调,工作场所也配备专业劳动保护设施,因此,在现代社会里头发的实用功

  • 贵贵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贵贵大说:大学生是干部呢!

    贵贵刚来矿那几天心里跟猫抓一样,整天立卧不安,老往人力资源部跑。人力资源部说:再等两天就分配,再等两天!贵贵咧嘴一笑,也不恼,折过身就很随便地在办公楼上转悠。贵贵这瞅瞅,那看看,心里一个劲地想:矿上的办公楼真大真气派,办公室也豁亮,办公室的沙发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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