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84年,那年我十四岁。

    星期六,学校开始放秋假。家里的稻子沉甸甸的垂着头,父亲一早叫我跟着去割稻子。听着父亲不容分辩的安排,我心里着实是有些抵触。

    稻田里刚放完水,土黏黏的,人一蹲下,就有股霉霉的热浪冲击着我的鼻孔,稻子的穗衣直愣愣的,在脸上,脖子上,狠狠的将我剌开了好几道血痕,汗滴渗着

  • 墙角的鸡窝,是老头子用泥砖一块块垒的,方方正正,严丝合缝,老太婆在鸡窝里刚换上软软的稻草,鸡窝里清清爽爽,闻不到一点鸡屎味。

    抓只公鸡还是母鸡来养,老太婆在老头过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定不下主意。直到如今,老太婆觉着这日子少了点什么,想着念着,终于发现这日子里头就是少了点母鸡的叫唤,每天掏着鸡蛋,一

  • 县城西北,群山逶迤,满目流黛,青山夹峙,一条溪涧奔流不息,拐过九个弯,一片山凹里,一个僻静的小山村散漫分布着,山村后山遍植桃树,后山形似一把打开的扇面,一道道脊梁拱着像是扇骨,到了桃花繁盛时节,迎面一幅绚烂的画面,在绯红滴血的大色块中,隐约露出青色的屋脊,白色的粉墙,更有一个个穿红着绿的身影,在画面

  • 每年开春,村口篱笆上总要爬满藤蔓,小手指般的花骨朵,随着藤蔓的弯弯绕绕,一根根杵着,也有些在鹅掌般的叶子下掖着,晒过了两个暖曦的白日,花骨朵就绽开了,黄黄的花蕊,沾着熏熏的花粉,诱着蜂啊碟啊,在薄而软的花瓣上匍匐,在苍翠重叠的叶子间盘旋。看着蝴蝶在日头下,扑闪着翅膀,我们总要赶着抓。这实在是考验我们

  • 小巷,

    一条缓缓的水流,

    从白胡子爷爷的嘴里流淌。

    小巷,坑坑洼洼的青石板,

    踏过白马的轻蹄,

    晃过喜轿的跌宕,

    踩过皮靴的掳掠,

    跑过布鞋的惶恐,

    但伴我如梦的,

    是,

    奶奶啪嗒作响的乡谣。

    小巷,

    清清的水流干涸了,

    白胡子的爷爷,

    不知去

  • 七夕江畔月如练,难见美姝持针线。

    仰望银河双星会,俯瞰人间几承欢?

  • 风翻绿荷扶柔姿,莲动翠羽凫浅池。

    红妆纷纭争相觑,回看莲妇却低眉。

  • 上包村,一个被青山绿水怀抱的小村。那里,曾是我童年的顽地。

    每年端午节前,妈会让我提几斤猪肉,送到外婆家。一早,家里出发,走十来里小路,已是汗流浃背,我便在甘溪舅舅处歇脚。舅舅在冷饮厂上班,他会端出一碗冰凉的酸梅汤慰劳我,还没等“别呛着”的声音到耳,我已三两口喝干,看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艰难的起

  • 白鹭鸣嘤点点飞,黄牛吭哧嗒嗒回。

    漠漠水田禾初立,家家稚童父母催。

  • 淙淙涧水随春逝,雨伴蛙鸣送夏回。

    爰作村童争戏水,悉听翁媪话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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