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个侧影,那个每天早上母亲都会重复的举动,但从此不复能见。残留在记忆中的只有那一抹凄凉,即便家里那座黑漆脱落、旧迹斑斑的梳妆台摆满了雪花膏。

    天并不是很冷,但是屋外常常打了霜。老人们耐不住,其中一些往往就会在这样一个尚未立冬的日子里离开了,比方,打鱼的寡老头,邻塆的老程子。

  • 田间的弓

    躺在床边,看着母亲疲惫的双眼,蜷曲的身子,我坠进了回忆的深渊。如果,时间不像现在那么分明地游走在我母亲的身体上,我绝对想不到这样一个柔和的春日,会和弓有什么联系。

    印象里,隔壁老屋里早早地挂上了一张弓,母亲告诉过我,那弓,我出生以前就有了。那时节,它像一条竹根一样伸缩在堂屋的土砖墙

  • 一年以后的今天,在羁旅匆匆的鹏城我看到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黄昏,不禁挤出一份久违的诗意。

    那抹久违的微黄

    在沉睡一年的心灵里咯咯作响

    我执着地选择了远方

    抛却了鬓发斑斑的娘

    和生养我的水汽氤氲的黄冈

    羁绊的马驹

    行走在藏青的小石板上

    她,

    唯一的慰藉

  • 母亲走时很平静,向外侧歪着头,没有一丝声响。与临终前一日的情况不尽相同。姐姐说,母亲走之前,向里侧了侧头,又向外微微倾了倾头。可不难推知,母亲临走之际,对于我们,对于还在这个世间与她最亲近的儿女有过“交流”。那种交流,是如此地令人心碎。

    但不偏不倚的,一定在传递一种讯息:对于这个世界,她

  • 晚上辗转难眠,想夜起爬爬格子消遣消遣。忽然想到今日是母亲离世第3周,替母亲留点文字的想法不觉间攀入脑际。

    三周前的那一夜,母亲正躺在一张宽大的绷子床上。那张一辈子没舍得睡上几晚的床却成了母亲操劳一生临别之际安放病躯的地方。守在母亲旁边,握着母亲的手,睁大了眼望着母亲嘴里污成一团的舌间血块,我一句

  • 今天,周六。天气晴好。

    学校工会组织了一次集体出游活动。论时间,其时已在六月中旬,避开了五一这一黄金出游时段。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本次出游时间仓促,未能尽兴。话说清新漂流一日游,可自早上七点一十五分出发,至晚间七点五十三分下车返校,除去途中行车的七个半小时,吃饭一个小时,呆在景区的时间仅仅四个小时

  • 2010年5月1日回乡黄冈城并游历鄂州西山于火车上草如下诗稿

    【1】

    月轮悬空空剩影,

    归人何处闻乡尘。

    寄身浮世多感慨,

    从此天涯几飘零。

    【2】

    天涯共此月一轮,

    神州何处不清明。

    平生既有踌躇志,

    焉得委身弄浊尘。

  • 秋侠烈女戍轮台,

    风雨凄迷志不改。

    秋风扫尽碎金瓯,

    雨剑霜刀亦豪怀。

    愁绪无端空牵念,

    煞星降临事堪哀。

    人生自古须赴死,

    革命未成志依在。

  • 那一刻,我惊愕了

    其实,你的影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我——这远行他乡的游子。只是,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早上,我再次回望你时,苍老的面庞着实令我惊愕。

    这样的情形不知道重复了多少个年头了,乃至成了年味散去最鲜明的记忆。每每年头里,鼓鼓囊囊的行李硌着一贯平正宽大的肩头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合着丝丝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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