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春的富春江,水色如绸缎般柔滑,山影倒映其中,仿佛一幅未干的水墨画。船行江上,浪花轻叩船舷,我倚着栏杆,任由江风裹挟着草木的湿气扑面而来。远处山峦叠嶂,隐约可见几处黛瓦白墙的村落,像被时光遗忘的注脚,静默地缀在山水之间。

    船靠岸时,先入眼的是一方青石牌坊,上书“严子陵钓台”,隶书古朴苍劲,似在诉

  • 文/行夫

    晨光初破,富春江的烟波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我立于桐君山下,仰观这座仅六十米高却名震江南的“青螺髻”。山虽不高,却因一位隐者的传说而载入史册——四千年前,桐君老人于此结庐采药,悬壶济世,以桐树为名,以草庐为志,自此,“桐君山”与“桐庐”之名便如江畔青石,历经岁月冲刷而愈发温润。

    山门寻

  • 文/申屠银儿

     

    前不久,我在整理房间,擦试家俱,看见了一本小小的笔记本。试掉灰尘,翻开来,在末页上看到一句话,“如果能治好银儿的病,我可以牺牲我的一切”。当时我被这话感动得差点晕到。在病中的我是无法和建宁交流的,他从来没向我这样表白过。因为人们对精神病患的偏见,建宁当时却能抛开一切世俗观念

  • 留白,是《独钓寒江雪》的一抹素白,浩渺而旷远;是《废都》的一目白底黑框,掩卷而浮想;是江南园林的一堵白墙,淡抹着雨愁烟恨;是高雅音乐的于无声处,幻化为“此处无声胜有声”。

    留白,以空灵引遐思,从而进入韵外之致和境外之情,是知白守黑的艺术妙造。

    艺术来自生活,而反哺生活是其注定的使命。人生一路

  • 小妹于城里生活久了,便生出些厌烦,嫌生活无聊,甚至有些压抑,决意举家搬去乡下。乡下,我们有一幢老房子,但有些破旧,年久失修,于是她与我商量,计划重建老屋开一家民宿。心想,乡下生活与城里比,相对轻松惬意,何况当下民宿也符合政府倡导的新业态,似乎没有反对理由,不妨尝试一下,说不定走出一片天地。于是,她卖

  • 很久以前,总觉得阳春白雪与己无关,从不敢靠近,美也就离我很远。这种近乎偏执的想法,不知在内心蛰伏了多少年。生命一路走来,美的诠释也就冰化雪融。

    美,其实在生活中并不乏见。江中的一叶扁舟,水中的一钩冷月,还有雨后的一弧彩虹……在我看来,都是美不胜收的景致。

    但诠释美并不容易。世界万物之美离不开

  • 微风,吹打枝头的片片枯叶,跌落昨夜今晨的一帘幽梦;霞光,由远及近洒抚碧水涟漪,荡起尘封已久的记忆。湖边,小径,于碎影里踽踽独行的孤影,不再顾念曾经的碎落,回眸刹那,有一种释放、坦荡的豪情。

    岁月沉沦,湖岸石凳不见沧桑,依然如故;当年月下花前曾经许你一生安稳,还一世温情;呢喃耳语,穿叠嶂山峦,越无

  • 埂头埠,不过是富春江畔一个普通自然村,三十年前常住村民也就二十余户,与沿岸村庄相比算是最小的。然而它几乎占据我少年的全部记忆,一路走来,那些记忆不曾遗失,年月更替,反而记忆影像越来越清晰。

    村名的由来,没有历史记载,仅有传说而已。翻阅一些资料,试图弄清其来由,终一无所获;不过民间传说倒是听说不少

  • 门前庭院里满眼落地桃花,是昨夜一场春雨扫落的。闲步走在院内石板镶砌的小道,驻足抬首,湿漉漉花瓣间或飘落头上,或者跌向径侧的灌木枝叶,也有直接落伏于草丛。满目的肃穆败景,不免让人顿生一丝伤感。

    从来,不怀疑春雨好善的天性,润万物于无声,催大地之复苏,断然不思其面貌也有残忍的狰狞。其实先贤的辩证法早

  • 清明,兄妹去父亲坟前扫墓,无论风雨,不曾变过。

    坟后山坡的野草黄了又绿,睁眼,杜鹃满山红。薄雾,轻绕山腰,妖娆的灵动,若来,又若去;空气,入口漫膛,久违的清新,亦香,亦甜;还有那一线晨光,轻轻地来,洒抚远近,象是迎客,温暖着心田。

    伫立,思绪“回车”。打开扉页,轻触时光:一些记忆,若珠玑,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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