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响了,是二女儿的。除非有事,女儿们是不轻易打电话的。一如我过去不给父母写信,觉得没有什么说的。渐入老境,心里不免常常孤单,很想听到女儿们的电话呢。我也知道,她们都忙着。

    电话里说,她排练的《国学经典诵读》节目被区上选中,代表学校参加全区的演出,让我给她写个节目说明,还要制作一个视频作为背景。

  • 下午,连着上了两节课,觉得很是疲惫。坐下来,点一支烟歇着。岁月不饶人啊!想从前,带着三个班的语文,每天至少四节课,下午还要打一场球,这才几年功夫,身体已经颓废到这种程度。

    不由得记起隔壁赵家姨娘常说的一句经典语言,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先是长长地叹一口气:“哎——”然后拉着长长的声调:“人乏——不算乏

  • 三嫂的哥哥是一个盲人,住在我们村的最北边。拉得一手好二胡,什么曲调只要从他耳里过一遍,就会烂熟于心,分毫不差的演绎出来。每当他出门时,十几个小伙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嬉戏、挑逗。在他要经过的路上拉一道草绳绊他,常常跌得鼻青眼肿;用土块掷他,他就挥动手里的木棍乱舞,一个人怎敌得住十几个顽童,最后他仰天长啸

  • 二十五年前,我就知道王维翰其人。

    1991年,全国搞了一次农村社会主义路线教育运动,我被抽调到社教工作队,到景泉乡最南的蓆芨滩村蹲点,组长是乡政府的驻村干部。有一天,他问我:

    “小马,你是啥学历?”

    “师范生”。

    这时他无不自豪地说:“我的女婿也是小学教师,不过人家已自学拿到了本科文

  • 一九八二年,十五岁的我,要到离家几百里之外的异乡求学。那时,开放的号角刚刚吹响,社会正处于新旧交替的转捩期。

    我的父辈兄妹从没有走出过这狭小的圈子,他们最远也就到过县城。没有坐过班车,更没有坐过火车。

    天麻麻亮,踏着一地的露水,背起简单的行李,还有一个懵懂无知的我。步行十几公里,来到一个叫将

  • 下午放学,正收拾着回家,进来了两个学生——刘蕾、杨续才。刘蕾两手托着两个四四方方的礼品盒,放在办公桌上;杨续才怀里抱着几颗苹果,一股脑儿滚在桌子上。我诧异地问他们:这是几个意思?刘蕾天性活泼,抢着说道:给老师送几个平安果,祝老师平安夜快乐。

    杨续才插不上话,只是憨憨地笑着。

    西风东渐,在繁华

  • 我小时候写作文爱用“时光如梭,岁月如歌”来表达一种对过往岁月的慨叹,觉得很有诗意美。混沌少年,觉得自己就是普渡苍生的耶酥,怀抱利器,救民于水火,舍我而其谁?而今,岁月的风霜把沧桑一刀刀刻在额上,让我无法剪切,更不能清除。稼轩词云: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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