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雨的空间

我知道你从昨天飞来，

羽毛和叹息，

还没在角落停歇。

就像你永远擦了我们课桌间的分界线。

你偷偷把日记塞给我，

就在他身边。

就像戈壁发现了胡杨林，

骆驼的脚步和

清晰看见水底沙粒的湖。

/

几颗胡杨树，

一个湖，

一行模糊的脚步。

结成画放在戈壁

找一段文字

或是一首诗

一杯熟悉的茶

月光里洗涤出一副画

看见那个人

想起那些事

/

走进娴静的山谷

抖落一地繁花

拣起一个花瓣

送给娴静的她

偷偷放在我们课桌的分界线

她的橡皮总是比我多一些

我的纸条她常常看不见

/

走出娴静的山谷

我翻开书页

想起院里那颗梨树

母亲说

和我同岁

父亲在我周岁种植

院子里长了三十年

我经历的

他都一起经历

/

第一次逃课

老师站在梨树下

父亲陪着笑

看见我的慌乱

父亲的脚落在梨树上

飘落许多叶子

/

爷爷走了

父亲跪在梨树下{p

浅尝薄秋

微风习习的初见；

阴雨过后

被霜叶写成了再见。

不再叹息，

人生何尝不是一世过往的爱恋。

/

咿呀新生，相恋成荫，佝偻凋零

入了冬

化一缕往事，

雪地里孕育下一个轮回。

或是花，或做草。

/

我们就做路边的小草，

清晨捧几叶珠露，{p

把歌给蜜蜂弹唱

把花给秋叶开放

把眼泪放在雨里

把忧愁丢在风中

/

我们身在秋林

我们背向大海

我们看林立的大厦

我们望静卧的墓碑

/

或许蜜蜂飞在坟墓

或许蚊虫藏在橱窗

枫叶在山林盛开

忧愁被秋雨掩埋

总有两三麻雀

在街道山林见过

/

我常看见

那——

山一样的轮廓，

不是湖光里的镜，

不是影子里的光。

我还笑着，

行人

把泪带来

——

湖光里飞着柳絮，

影子里萌发绿芽。

我沉睡着，

不要流星的亮光。

你飘落在

瓦砾里，

我唱给你听。

那双手

望着秋雨冰凉

汽笛声

霓虹灯

和行人还在来来往往

碾着浓墨

写下了几行又几行

/

一阵风

将一缕白月光

安放在了你的眼眶；

送进我眷恋着的梦乡。

/

这片海

轻抚你的秀发，

捋去累了的伤。

你的脸

画上两片羞涩的红，

拥

我走在秋雨淋湿的街头

碎碎的雨落进点点的花，

轻声地细语

被绿叶收集成了画。

彩色的雨伞里

母亲躬身紧牵着孩童，

湿了的衣袖没能挡住

一双张望的眼眸

雾的模样

缕缕远山的墨香

在她心中写下深情的诗行。

我知道你此刻正在火车上，带着欣喜和忧愁

把如果、也许的茫然丢掉

一个独坐在湖边拿着枫叶的短发女孩

贵州到四川的书包挂在树上

寂寞里张望

/

我看到你滑冰场飞奔的身影，带着欣喜和欢笑

让风别把你刘海下的忧愁揭开

一个穿梭在人群里放声歌唱的短发女孩

贵州到四川的列车开

人们叹息岁月的皱纹，

自己却在叹息中

挥着痛心的笔。

游鱼碎心的泪，

落叶里悲泣，

看不见风浪，

深深沉沉的海上

深深沉沉

/

是真相明了

两条紧凑的眉

独自海里彷徨，

苦笑着看不见泪光。

/

绿荫残了，

叮咬死了，

没有风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