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却,不能,永远不能,只有我失忆。老屋还在,并不健,可是装满我的情怀,也许是“落叶归根”的缘故吧。老屋,瞅着山村里的季节分明,只有自己寂寞,寂寞成蟾蜍的丝线,网状般缠绕在椽檩上,不小心钻入圈套的几只苍蝇,干秕的只剩下两个翅膀。老屋,能收留什么,现在麻雀都嫌空旷,只有,游子的心,在用脚步丈量土地的远方

  • 回村,欣慰的,可是,熟悉的小路,经年的树木,没有人影的院落,似乎都是沧桑的,一种陈旧的味道侵袭心灵。唯有风,用颤抖的声音,在山村里钻出钻进,草木在枯黄里守候。冬天和农人一道走来,并不见得清爽,只是用期待的目光,把远山眺望。

    这条路,我从小就开始走,时光都让我踩出了鱼尾纹。仅有的人我都认识

  • 扁豆花,是摞着的,叶子把情传给了旁边的麦地,“青豆麦马”着的生长,一旦成熟,山里人就会把它们和在一起,磨成的面,和馇面,不是喂猪的。清苦的庄农人吃的和馇面圪垯子,清油炝出来的韭菜,调在有浆水的面里,劲道里似乎是感觉出麦子和扁豆就是庄稼里的两口子,分久必合。

    扁豆面单独不行,吃起来有一股腥味,必须

  • 老时光,老院,日子是精细的,粗糙的草木,不分青红皂白的疯长。庄后的埃窑,是个乌黑的眼睛,胡须般的冰草,在埃窑口枯了荣、荣了枯。一头麻驴就住在隔壁有圈的埃窑里,这头麻驴已是这个埃窑里的第六代,它只知道五代的母亲,黑颜色的,生了它八个月就被主人卖了,卖给了驴贩子。离开时,黑驴的母亲对着麻驴的儿子,流了很

  • 月在西山顶上,已剩下半边脸,柳在北风中颤抖不已,宋妈的门“吱扭”地响了,看来,宋妈晚上从不关大门,一只“小虎”滴溜溜出来了,滚圆的身躯,蹲在场沿上勾头玩意,偶尔一声,只是轻轻地,看来,夜静的只有风走过的声音。

    荷花半个月前才来过,艳阳高照的白天来的,是在父亲的三年纸的前三天从半路哭着来的,那天,

  • 一、山路

    是人先从路上进的村,所以村有多久,路也就有多久。

    那一条条路,是村庄的命脉,是山村的祖祖辈辈长出来的根结,枝枝节节都布满着艰辛。阳婆也曾在山路上苦涩,苦涩过脚印的蹒跚,苦涩过爬行中的驼背,苦涩过年华中不该有的因为……

    “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路,是有,羊肠小路,那时人的背常

  • 【一】

    激烈的言词,是风与风的争吵,牛羊粪的味道掺夹进去,似乎一场惊天动地的故事要发生。风是从那个岔口钻进来的,是与这个湾里的风相遇,在道与道不想让的时刻,好像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把乱草握成了拳头,跃跃欲试地冲向村庄。

    不知谁家的门开了,是风推开的,毫不客气的摔跘着门扇,“吱扭”声里,是急促的

  • 昨夜的华灯初上,无叶的树上爬满风中丢弃的塑料袋,红的,蓝的,白的,好像要逃脱树枝的拉拽,颤动着,一刻不停。看来,万物都要寻求自由,就像青葱时的我,总想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终久不再多看,多看霓虹下的萧条,夜的冷,似乎过往的行车喇叭都懒得响动。偶尔,有一行人,步履也是急急匆匆。回吧,回到自

  • 不到20平米的投注站,承载着无数人的财富梦想,人们用数字编织美梦,却浑然忘却了现实的另一面。

    “拆分和值、减杀红球……”刘峰双眼紧盯着墙上由数字和直线组成的“双色球走势图”,口中喃喃自语,浑然不觉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

    2015年10月15日,时钟指向了下午6点半。在定西的一个普通彩票投注站里

  • 每次起风,不仅仅是故乡。我撞见草叶慌张的摇头摆尾,灰尘四处流浪,找不着北。可是,草丛里的碌碡却不卑不亢,孔明一般,以不变应万变。阳光窥视了一切,包括乡村和其它,树叶激动,搭讪地笑着,额头也泄露出一些拙劣的演技,有话无语地挤词儿。吹过的风,碌碡我行我素,依然拍去身上的落叶和灰尘,懒得看远去的风。

  • 上一页 12345 最后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