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有一天,

    我须发尽白。

    在亲人的劝慰下擦拭衣角的口水。

    可是我不曾忘记,

    有一年我们曾以梦为马。

    将众人要熄灭的火炬高高擎起,

    在茫茫的黑夜中赞颂不朽的太阳。

    或许有一天,

    我寸步难移。

    在禁锢的轮椅上熬煎惨淡的人生。

    可是我不曾忘记,

    有一年我们曾守

  • 公元前221年夏天,齐国都城,临淄。

    春天开的那些花儿已经全部落败了,那些凋零的花瓣随着一阵阵醺热的夏风在空中不停地飘舞着,飘在稷下学宫那早已灰暗破败的金色牌匾上,飘在那已经落了漆的朱红柱子上,飘在一个老者斑白的头发上。看上去更显出暮春的凄婉和哀创。

    老者已经是将近九十岁的高龄了。他佝偻的身

  • 甲午年农历四月初九,晴朗的仲春夜晚。湖面上倒映着一弯暖暖的下弦月。细细看去,它很小,像美人微微轻挑的樱唇。它很润,像舞姬纵情旋转的身姿。它就这样在泼墨似得天空中静静地守望,守望着人间湖水中和自己一样的桂苑蟾宫。守望着尘世碧波中万人吟诵的冰盘玉轮。

    一个人,没有呼来喝去,勾肩搭背的同伴。只有一壶绵

  • 我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瓶安眠药。

    安眠药上是一张黄的有些心痛的日历,几个片假名赫然在目:农历中元节。

    这个屋子很安静,只能听见沉默中人轻微的喘息声。不是垂死之人在生命最终时刻发出的气息,而是准备做一番大事的人发出轻微的呐喊声。不是沉默着准备死亡,而是时刻准备着爆发。

    我看到他坐在桌子后边,看

  •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