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出泛黄的日记

    翻来覆去留满零乱的足迹,书叶中花瓣凋败。

    在发霉的季节

    拾不起再做一张善感书签的冲动、笔端苦涩。

    几张笑靥如初的脸庞,强装如水似火的明眸,睫毛渐疏。

    ||

    似找不到看残阳的小伙伴,找不到容留简单的茅草屋

    嚼着酸甜刺果,嘻笑没有归宿。

    夜话,巴山西窗那抹

  • 布谷,布谷…

    鸣唱千年万年简单的弦律

    一首劝农的神话歌谣

    响彻五月的山山水水

    专等那麦黄千里的沃野

    //

    布谷,布谷…

    歌声嵌入了祖辈风干的记忆

    在大漠光秃秃的胡杨枝头

    在空旷的塞北草原

    在南国孩子们惊醒的睡梦里

    //

    布谷,布谷…

    你的声声哀鸣{

  • 期盼四月的最后一场雨

    好洗尽苍山、洗尽麦浪的铅尘

    洗尽古刹千年幽幽的记忆

    而只想留住寺院的钟声掺合檐角呜咽地风铃

    走过半世浮华的疲惫

    突然间想起你

    儿时山塘嬉戏,老牛黄昏与牧笛

    还有一抹巴山的菜花黄和惊魂的春雷

    突然想起你

    黄昏的夕阳母亲呼唤的身影

    斜照的余晖

  • 这些年

    听说山外的故事很精彩

    我依旧把枯槁的容颜安放在白马井的古渡边

    依旧聆听九井边远去的捣衣声、和游荡在十八街街头小贩无力的长喝

    这些年

    我努力安放烦躁的心脏在夜雨的秋池边

    可怎么也走不出《黄台瓜辞》的忧怨

    三国的故事不会在古老的巴州再次上演

    也不必去想萧何追韩信月

  • 我把自己消失在人海

    有意或是无意

    有时、想把自己安放在寂寥的山林

    努力想把自己、遗留在这里

    因为世上已有太多拥挤地人群

    我把自己消失在人海

    是想你放弃、放弃看流星雨的那次记忆

    我是一个孤独的思想流浪者

    除了放逐不羁的灵魂

    已是衣不蔽体

    我努力想把自己、消失在拥

  • 背上躯壳做的行囊

    独自去神秘的雪域

    来一场与诗歌无关的旅行吧

    我已承受不住它罂粟般的负累

    掐灭香烟熏黄的诗行吧

    原谅我不再用迷雾——诱惑你的眼睛

    一心只想去朝拜缺氧的圣山

    连同诗歌———永久窒息

    把你与那对雪豹母女俩、暧昧地眼神

    也一并忘记

    我已与阿尼玛卿山神

  • 风、诞生在烟花三月

    像喝醉酒的眼睛、把生灵撕裂

    猜想∶是为堤岸上那朵桃花吧?

    可她在自由落体的空中

    却无屑——看你

    柳絮、搭上叫〃流水"的末班车

    早消失在荒凉的站台

    只有那昏迷成皲裂地梅花枝桠

    任由风——无休止的疯癫

    自己把自己埋了几个光年

    把死亡当成

  • 等一个你盛开的晴朗午后

    我一定抽空去看你

    脚步被灵魂牵引

    一丛灌木啃噬骨头

    想把那抹殷红、揉进快干涸的血液

    让基因突变

    习惯叫你土名〃映山红"吧

    这名字很适合你

    形象又真切

    叫你杜鹃花时

    那是多年前一个遥远的地方

    那时

    你喜欢一身红、还沾满了红泥的衣服

  • 春天、你是婉约的女子

    如夜雨,泛滥碧波的涟漪

    春天如女子、似水柔情

    似雾、似水、似妩媚的花蕊

    节拍错漏心跳

    加快后、停滞

    轻纱捂面

    明亮又夹杂隐秘

    明明藏不住感伤

    却偏逢一场揪心的雨滴

    想用眼睑闭合心底

    屏住你与呼吸

    耹听轻移脚步、渐渐远离

    看能否

  • 公交车

    如逐水的浮萍

    人群

    如蝼蚁依附其间

    停顿

    还是行走

    临渊还是坦途

    我们无力左右、无力安排

    一直以来对它恐惧

    或是反感厌倦

    无奈尾气扬起尘埃

    遮挡了春天的视线

    其实

    我们躯体包裹的灵魂

    不一定随浮萍

    到得了要去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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