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正午时分,白花花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绣花婶沿着家后小路去大队小卖部,她不想引起左邻右舍的注意,只顾低头小跑,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没牙老爹刚上完茅房,一手提溜着棉裤腰,一手端着他那杆二尺八寸的旱烟袋。

    “棍子家的,上哪去?”没牙老爹哑着嗓门问。

    “家里没有煤油了,去大队买油。”绣花

  • 在我家老房子后面有两棵槐树,一棵是老树,一棵是小树。

    老槐树究竟有多少年,连我爸爸也说不出来。可打小我就知道,小槐树和我同岁。在我出生那一年,离老槐树不远处冒出了一株幼苗。爸爸本打算在那位置搭个鸡窝,好让快出生的我在年底吃上鸡蛋,拿了一把铁锹,准备铲掉那株小槐树苗。望着破土不久、刚披上新绿的嫩苗

  • 忆 母

    母亲的娘家是个大家族,全村都一个姓,外公在村里面威望很高,族中的老老少少都很敬重他。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外公就去世了,我只依稀记得他是一个瘦高个子的老头。至于外婆的模样,我是完全不知道,在我母亲刚十岁的时候,她就死了,丢下了一双年幼的女儿——我的母亲和小六岁的妹妹。过了不久,我的外公

  • 老牛的艳遇

    老牛其实并不老,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只是因为长得着急了点,再加上人又五大三粗,所以单位里不论男女老幼,一律唤他老牛。老牛就这点好,虽然在单位里也当着不大不小的“头”,可没人称呼他的职位,他一点儿也不摆谱。老牛还有一点好,那就是个热心肠,看不得别人有困难。当然,老牛最关键的优点还是听媳

  • 最忆那一声问候

    中元节的夜晚,月光很白。

    女孩十六七岁吧,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小区的花园里,手扶着梨树。一袭藕色的连衣裙衬得女孩亭亭玉立,长长的头发束成马尾,女孩肤色很白,一如那晚的月色。住在同一单元楼里的男孩远远地走了过来,女孩每天都同他见面,可是从来没打过招呼。女孩只知道男孩和他在同一所学校

  •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