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子在寄宿制私立小学上学,平时吃住都在学校。周末回家,递给我一张纸。学校通知下周五召开家长会,请学生家长务必参加。

    我有点歉意地对儿子说:下周五,家长会可能去不了。我说的是实情,如若不是操办父亲三周年祭奠,不会在家待这么长时间,已经七十多岁的母亲也体弱多病。儿子耷拉着头,默不作声地从书包中掏出书

  • 为什么这么爱我

    给我好吃的

    给我洗澡

    睡觉搂着

    逛街抱着

    还让我叫你妈妈

    穿上衣服

    扎着头花

    打扮成你们的样子

    讲你的故事给我听

    我应付着哼哼了两声

    你似乎就很开心

    吃饱了只想睡觉

    逛街看见西瓜刀我就发晕

    我不是你的儿子

    你说话我真的一句也

  • 想你

    一一在父亲三周年祭日前

    文/秦春豆

    下雨了

    抑或是未凝固的雪

    我知道

    心埋藏得再深

    此刻

    一定是湿的

    红得滴血的枫叶

    像掐断了线的风筝

    追逐着日月

    摇曳了四季

    跌落

    如同朝拜的信徒

    紧拥那块荒草地

    就这样

    最靠近你的地方

  • 在省图书馆

    文/秦春豆

    和《思想者》一样

    弯腰 屈膝

    右手抵着下颌

    也就是拍个照片

    发在朋友圈里

    学着别人的样子

    打开一本书

    身体窝在沙发里

    再能有一杯茶 一支烟

    或许更惬意

    手机突然响起

    迎着他们讥笑的目光

    我满怀歉意

    至少

    不该

  • 那段时间,电视台热播陕西方言版的动画片《猫和老鼠》。调皮的小老鼠二蛋很是机灵可爱,妻子信手拈来,三岁的儿子有了小名:二蛋。

    二蛋的确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清明后,母亲栽了些黄瓜苗,西红柿苗,点种了些豆角。到了六月份,率先结出了鲜嫩的黄瓜。有天,二蛋蹲在黄瓜架下,眼巴巴地瞅。妻子摘了一棵黄瓜

  • 三四岁之前,大舅是会说话的。在那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缺医少药的年代,大舅发高烧,昏迷了五天之后,捡回了一条生命,他却再也无法聆听喧嚣的世界。

    他无声的童年是快乐的吗?我无法知晓。小时候的我是不太情愿去大舅家的,那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亵渎。有次母亲带我去舅家,在大舅家门前和同龄小孩玩,一时起了争执

  • 说起延安,不得不讲点历史。那个地方有座山,山上有座宝塔,所以那山叫宝塔山。延安城的出名是因为众所周知的战争,当时的中央所在地,在后方打跑了日本鬼子。随后又垮过黄河,赶走了老蒋,最终夺得了政权。故称其为革命圣地,之前无人所闻的宝塔山,也升华为革命圣地的象征。

    小时候我对延安的最深印象,那里的男人们

  • 那年正当青春

    笔墨蝴蝶般的飞舞

    他说泥土里没有诗歌

    而我却嗅到泥土的芬芳

    那年正是年轻

    教科书虔诚地勾勒天路

    她留下一双棉手套

    春风消散了残留的体温

    那年其实也年轻

    城市落满不知疲倦的脚印

    它惊恐的狂吠

    仅因身边晃过同类

    那年已经算不上年轻

    有了女

  • 出了家门,朝南走百十米,过一座灌溉渠的小桥,再向东迈三五十步,初秋的凉风和着幽淡的莲香扑面而来。放眼望去,柔柔的阳光下,一片绿茵微微扭动着纤纤细腰,像一群婀娜多姿的少女,轻歌曼舞。

    这是一座人工水库,三个足球场大小,北依小村庄,南靠黄土塬,东边是一畦畦麦苗嫩叶初冒的庄稼田,一眼望不到边。起初农人

  • 1992年秋季,我在关中西府的一所普通高中,开始我的高中学习生活。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中午在学校的食堂吃完饭,总是不由自主的到办公楼前的报栏,看看报纸。一般都是在《人民日报》上,大致的阅览一下国内外时政要闻。阅读比较仔细的就是《三秦都市报》,其实报栏里也就这两份报纸罢了。从《三秦都市报》里,让我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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