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晨,交通灯变成了发令枪。红灯尚未转绿,有几辆车子就脱离了人群,冲进了汽车流中。这时,后面的电动车和自行车也开始蠢蠢欲动。我的眼前突然闪现出几段抢红灯过马路而葬身车轮的镜头,为了提前短短的几秒钟,竟然放弃了后面几十年的光阴。而这种行为,目的也许很简单,为了挽救迟到被扣掉的几十块钱;为了买到菜

  • 秋雨微,秋风凉,秋雁排成行。

    秋草衰,秋叶黄,秋虫夜鸣忙。

    夜半纵酒兄弟在,青春作伴好还乡。

    雨急风骤何足畏,路远山遥不嫌长。

  • 富爷,七十多奔八十岁的人了,却一点不显老态。他佝偻着,像一张无弦的弓,从年轻一直走到今天,走路时的张弛,似乎在诠释他生命的力度。现在的他依然保持那样的走法,只是速度慢了些,那种张弛与二十多年前我所能记起的无异,看来他的生命依然富有力度。

    富爷组织能力过人,用农村话叫会张罗事,所以整条村子的红白喜

  • 霾沉雾重天地混,醉酒当歌聊慰身。

    山青溪翠秋尚浅,月明复照柳前人。

    曾言鲲鹏扶云上,十载功名土与尘。

    片云载雨窗前过,梦里花开是哪春?

  • 太阳掉在山背后,一下子进入了黄昏。黄昏的昏是一种暗色的朦胧,在山村,这朦胧里还存放着裹挟小米粥香气的袅袅炊烟,小米粥的香气不仅仅是一种味道,更是一个信号,回家的信号。田里忙碌了一整天的农人要回家,操场、公路、河边嬉戏玩耍的孩子们也要回家,鸡要进窝、鸭要上架,牛羊要归圈。然而,黄昏里玩耍的孩子

  • 这些天,心里越来越不宁静。大大小小的事件像平静的海面突然涌起的巨浪,乘着狂风向我袭来。翻滚着的乌云蕴藏着狰狞的闪电,也纷纷压向我的头顶。而我,像个断了一条腿的人,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挪动着沉重的肉体。我停留在这样一种心绪之中,一遍遍的思考着如何走出泥泞。

    骑着自行车在路上慢悠悠的晃着,起先

  • 风吹皱了麦田,卷起一波又一波绿色的麦浪;云遮住了太阳,洒下一片又一片飞翔的阴凉;鹰隼停留在半空,尽情的舒展着雄壮的翅膀;我和妈妈站在山腰的麦浪里,顺着奔流而下的梯田遥望。对面的山梁,突然传来清晰而美妙地歌唱,绿色麦田里的红衣女孩那是我的同桌——晓芳……

    这是我记忆中的一个片段,印象最深的是停留在

  • 现实是把刀

    把我大卸八块

    但我很高兴

    夜晚的空气很冷,

    我不愿用手抚摸

    我用更冷的心

    来吸取热量

    太阳狠毒

    我试图把他看透

    但每次都敌不过他狠辣的眼神

    我几近失明

    雪花很好

    是我的伙伴

    我愿意冻死在雪花丛中

    不再寂寞

    有一天你来了

    我从

  • 夏天的雨太过汹涌

    从鼠洞进来

    象一个贪玩的小孩

    从我的屋里流过

    叠了一只小船载上我的梦想

    便匆匆流进院落

    母亲眼神焦急

    无暇顾及小河

    撑起雨伞,伴着雷声

    携我急从小船边而过­

  • 老家土语里有一个词儿叫做“受”,意思是以干体力活为生。我不喜欢“受”这个词,在我的脑子里,它只能用在牲口和奴隶的身上,因为每当皮鞭落下时,他们所能选择的,只有“受”。每年春节刚过,踩着依然料峭的春风远赴他乡时,最怕马路上碰到的乡亲们问我:“今年去哪儿受?”对此我不想作任何回答,只选择瞥一眼身后父亲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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