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子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小客厅里,拿个杯子就靠饮水机接水喝,“渴死我了!”额头上沁着汗珠,双颊上红一块黑一块的。

    桶里早没了水,昨夜妻药都没有吃,这会儿她正靠在沙发上,看到儿子喉咙里冒烟的惨况,生气地踹了我一脚,“叫你买水买水,牛毛蜱塞耳朵了?”我赶紧起身去,“爸爸给你烧点吧!”

    屋旁边有一

  • 杨老师似乎是要出去学习,他的老婆康老师肚子已经鼓得挺高,宿舍在学生寝室的三楼上,麻烦,这让杨老师很不放心。

    太平铺中学的老师宿舍向来是比较紧张的,学生寝室楼上大抵住了不少老师吧?康老师挺着个肚子,爬上爬下都颇费力气,哪有力气去校门边的井里担水来呢?

    杨老师纠结了几天,我们的语文课堂上都能感受

  • 五号放映厅外一个黑色制服的服务员给我们每人一副黑边眼镜,我要的是眼夹。形状没有什么不同,摸摸镜片,薄薄的,像一片塑料。夹在我的眼镜前,模模糊糊的。顺着铺有红地毯的门廊进去,电影已经开始了。

    我们的座位已经被人占领,只好往前坐。第三排并不是理想的位置,那宽阔的荧屏仿佛化成了金刚钻一般往眼睛里挤,弄

  • 有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瑛瑛坐在我的对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桌子同事就谈到了我家贝尔和她家苗苗,从此,我便称呼瑛瑛为“亲家母”了!

    这位“亲家母”是教数学的,姓高,个头并不高,短发,黄色的紧身羽绒服,英姿飒爽,气质凌人。我曾扬言要把“亲家母”三个字叫得人尽皆知,——事实上到此时此刻,怕也

  • 开学的那天,几个新进的同事邂逅在校道的香樟树下。阳光普照,树叶婆娑,高瑛建了个微信群,像古代科考一般,我们仿佛是同科进士,从此开始了“年兄”之情。一学期已近尾声,新环境已经逐步适应,八个人有三个男的,都姓陈,“同姓一家亲”,我年又最长,故而赢得了“老哥”的称呼。其他五位,除了妻此后也都叫我“

  • 一直没有关心驾照扣分的情况,不料两年一检的时间竟到了眼前,于是临时抱佛脚,火急火燎地往交警大队去交罚款。

    交警大队热闹异常,车辆摆满了办公楼前的停车坪。我把车泊好,从大门的塑料吊帘侧身进去,只见狭窄的办公厅里挤满了人。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前两次都是托人代办,并不知其中的奥秘,也不知其中的苦辛。今日

  • 晚饭后在操场跑道散步的时候,同事自述了这样一个故事:那是在很久以前,他刚刚被提拔,只想在单位上干出点成绩来,当然他的确也是兢兢业业工作的。有一天,他要外出学习几个月,临行前他在会上殷勤嘱咐,生怕离了他单位工作无绪,乱成一锅粥。

    学习期间,他非常牵挂着单位,没完没了地打电话询问情况。有同僚意外因事

  • 晴朗的天气,冬日暖阳笼罩在头顶,树叶上似刷了一层瑠金,凄凄惨惨,或深或浅,闪闪烁烁。并不高远的天空里,没有一缕云也没有一丝风,苍苍茫茫的像一个洗得发白的穹隆。

    一只鹰伸展着宽大的翅膀,悠悠地在低空里盘旋。它时而滑翔,时而翩跹,无声无息地,连扇翅都那么抑制着,一双鹰一样的怒目睥睨着人间。在它的眼中

  • 双休温习唐诗宋词,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过去熟读成诵的作品,居然实有常读常新的感觉。李诗放荡,杜诗谨严。李诗性格使然无人能学,杜诗继踵者倒是层出不穷。纵观唐诗,个人以为值得精读精诵的莫过于杜甫,以及七绝可与之比肩的王昌龄,古体诗可与之媲美的白居易,七律诗可与之匹敌的李商隐——这只是个人的粗浅认识——

  • 一、寒露

    “叶落暮昏霞,寒露洗清秋”,又一年秋的到来,为大地披上了古褐和金黄。雾霭沉沉,山谷丘壑氤氲着一层如乳如纱的雾气,我坐在楼上,一把古老的木制靠背椅托着我轻飘飘的身影,在秋风中额前零乱的头发似经霜的蓬草,枯萎而焦黄。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豆腐,光滑平整而又柔软无比,还透着带着寒气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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