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乡下,种田人本分,传代的想法盛行,传财传家什的想头虽有但无能为力,至于为家族长久计的祖父自觉传子孙自然承的家风,好像鲜见,可是门风偝倒有一说。

    “你家(里下河方音“gā”)爹爹整呐,两手摁住老总的枪,救一条命。”祖父不为领赏一千大洋而夺人性命,被乡里说成“整”,这无疑是我家的门风偝。

    七零

  • 那时,连小学生都被赶鸭子似的撵到田里割草、拾稻穗、摘棉花。我们被一种大潮裹挟着、涌动着,谁也不能决定自己做什么不做什么,也不知将有什么命运降临。

    四月里,太阳爆得火,油菜花漾开了,田头场边村里村外像开了油坊似的,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香甜。我们割草,大人拌草。天将黑时,交秤,记工分。掌秤的横眉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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