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半落于邻家女墙之上,余晖昏黄。东墙之上斜映着圈椅浅淡的背影,背影、椅子近乎同样灰暗,经久凝视,分不清谁是谁的影子。
圈椅衰颓,如同它的主人——我的外婆。这个向晚的黄昏,外婆没有厮守她的椅子,已是期颐之年的她倔强地端坐在低矮的马扎上,地上躺着的是她的拐杖。她极不愿意别人说她已经九十八岁,自己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