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逆子

    梦与现实的过渡,是痛苦的,所以,醒来是一件不遂人意的事儿——睁眼四顾的峰初醒,望着卧室的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梦与现实,到底不是一码事儿,要真是把它们搅合到了一起,便只剩下串味的后果了!

    梦中,峰的母亲还在,目下,却不见了踪影;昨个儿母亲还在这儿,今儿,母亲便消了影踪。峰的脑际一片混淆,他

  • “儿子,把你的西服拿过来给我穿上!”父亲接过儿子递来的西服,套在了破烂不堪的解放牌布衣外面,再仔细地扣上了三颗西服扣子,细心地用手捂住了袒露在外的一寸破旧布衣,昂首挺胸地走到女儿的面前,颐指气使道:

    “你这个贱货!怎么就不能向你哥哥一样让我可以昂首挺胸地做个人呢?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

  • 不知哪时起,人类开始把同类的尸骨埋于土地,这事儿若要追溯起来,恐怕是要以千万年为单位追溯过去,到了底,恐怕那远古的生物,不知究竟可不可谓“人”也。

    逝者安于土地,似乎是这千万年来人类进化的潮流!对于潮流,你若要想走在它的前端以引领之,只好这样两种情况:一则,你得跟着千万人的脚步苦苦追索,

  • 不立则跪

    我也骂过这个世界,骂过这个没有任何错误的世界,再后来,骂着骂着,便渐次词了穷。

    这个世界曾将苦难深入了我的骨头里,所以,我是从骨子里狠这个世界的。

    还不曾知世的时候,还辨不得清苦难与幸福有甚差悬,苦难便根如吾心,生了根,发了芽;待到分出了苦乐的年岁,苦难之树已长到了我臂膀般的粗

  • 神算子

    以前,我总是以为死亡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儿,直到身边的人儿一个又一个地离我而去,这才第一次对死亡有了切肤之痛。

    第一次收到了峰的追悼会邀请函,也是最后一次。

    盘算着,我也算是活得够久了,三十多年,不少了!我该花点时间好好想想关于死亡的问题了!

    听算命的说过,我们家乡那个被人称作“

  • 怀念猴王

    老李昨个儿做了一个梦:猴王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消失在那个他们共同生活过的林中,老李试图伸手挽留,而一番翘首瞻顾之后,猴王只留下了它那消失于林中的红屁股,遥遥不可及,老李像猴王的尾巴一样,无论自己怎样使力追赶,都只落得猴王的屁股后面踉跄颠沛着。

    老李做山林管理员有十几个年头了,从去年

  • 同心圆

    我此刻在想,我究竟可以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

    2014年5月,住在我隔壁的呢喃翰林鸟,如今双栖一朝只,年过古稀之年的阿婆,先前一步辞世,独留步履蹒跚的爹爹闭阁空房。

    听妻说,阿婆不再了,爹爹昨个儿做饭,竟然误将味精当盐做菜,结果做出来的菜,淡然无味,清寡无常,叫旁人看作了,也不免为

  • 逆年反性

    都先别说话,让我来说个事儿。

    那是近二十年前的事儿了。我读小学三年级,为了省下五毛钱买一个软面抄作文本,便省下了过早的五毛钱。那是一个学期末的最后一天,这一天,所有孩子的精力似乎都用之不竭,单单少吃了一碗热干面,应该不该大有问题的,只要中午回家再猛精狂吃一番,也就补回了一上午的精元

  • 蛰伏三季,躁动一时——蝉。

    (一)

    七月,炎夏,蝉久鸣而不止。炎夏烈日的灼热本叫人索性着狂躁不安,这树上柳梢久鸣不止的蝉,亦是这盛夏躁动一时的蝉,似乎有着以毒攻毒的效果,反倒是蝉音之下的光怪陆离之迷离,叫人姑且平却了这呼之欲出的狂躁。

    便是在这蝉鸣不跌的炎夏,我第一次见到了陈默。

  • 拾荒者

    今儿,老俩口又出发了,从小区楼下散步至小区之外,寻常的年轻人只需花费约莫十五分钟的时间,老俩口却费劲了半小时才蹒跚而出。

    或许真的是小区内傍晚还在路边清扫大路的清洁工太惹人注目,吸引了老俩口的眼球。可叫人郁闷的是,这清洁工的所为,又似乎太过寻常了。

    这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妇女,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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