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醉在紫薇园

    郝永茂

    官山麓,窑湾顶,东坡村中,坐落着一个移植培育的生态园林——紫薇园。它是荆楚人的娱乐休闲场所,更是不可或缺的精神家园。

    来到紫薇广场,从六根圆柱顶端望上去,一眼便看见凤凰坡。凤凰坡是一个沐千年风雨的原始山坡,坡上栖息着一个用不同品种灌木培育而成的生态凤凰。站在紫

  • 师 娘

    郝永茂

    我的十八岁生日,正如父母地道的农民身份,俭朴而又实在。父亲将一块红布一层一层地剥开,把一个笔记本递给我。我诧异地盯着父亲的眼睛,随手翻开了笔记本。上面写满了父亲歪歪扭扭的字迹,连同我十八岁的歪歪扭扭的人生。父亲说,你先看看吧,等会儿我们出去一趟。这天是星期六,恰好是我一个月

  • 旗 杆

    郝永茂

    这几天,云雾低垂,仿佛一块巨大的暗灰色的布将校园、河流、田野和山峦遮住,让人心中憋闷实在,又空洞得恓惶。秋雨淅沥,一层一层剥去残夏的余温。我的心情正如这深秋的天,暗暗的,凉凉的。

    从办公室里郁郁而出,立于实验楼门前,企图寻找一些透气孔。门前两只巨大的陶制花盆里的剑麻光秃

  • 断 桥

    郝永茂

    没有赵州桥的辉煌与沧桑,也缺乏长江大桥的雄伟与豪迈,土门桥只是桥梁家族中的初生婴儿。不成想,它竟然就仓仓促促地夭折了。人们还来不及将喜悦漾成涟漪,就又被浓霜愁绪冷冻了心。

    初闻噩耗,是在从海南回家的路上。暴雨如注,洪水漫堤,猛烈地撞向土门桥。桥身晃动了,倾斜了,折断了,

  • 船 命

    郝永茂

    燃烧的枫叶,点燃了我对赤壁的渴望。我渴望着那穿空的乱石、拍岸的惊涛,更渴望着那首尾相接、覆盖江面如平地的三国战船。然而主宰我视线的却是涵晖楼和栖霞楼们,如织的游人,以及偶尔伴孤鹜齐飞的斜阳。斜阳里没有战船的踪迹和气息,乱石和惊涛也只能到苏轼的《赤壁怀古》里去想象。难道三国的

  • 半窑的沉思

    郝永茂

    半窑是一个废弃的砖窑。它躲在实验楼的背后,或者是实验楼愣生生地挡在了它的面前。对于个中原因,它并不想究根问底,只是以一种沉默的态度化去了千百个日月。

    我无数次枯坐在桌前,透过玻璃窗,与半窑凝视对峙,试图解读静默的半窑。半窑大张着嘴巴,好像要呐喊什么,又像是一副因极度震

  • 花醉人

    郝永茂

    近年来,由于工作变动和住房的调配,我曾先后四次搬家。每次搬家,总要有意无意地扔弃不少东西,甚至征订的各种杂志。但有一样东西,却始终跟随我东迁西挪,仿佛不忍心弃我而去。日子长了,宛如窖藏十年的佳酿,抽一抽鼻子,就能嗅到那段淳朴朴的生活。

    说它是一盆花吧,那简直是抬爱它了,我

  • 幼学痕迹

    郝永茂

    掌纹深浅纵横,远不如幼学痕迹深刻地镌印在我的生命深处。

    童年时代的我没有进过幼儿园,直接被哥哥姐姐们拧着耳朵推进了小学门槛。教室是一间土墙土瓦的房子,年代久远的木门漆痕斑驳。全校只有一个吃皇粮的教师。我的启蒙老师是远房的堂兄——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严厉的近乎苛刻,但私下

  • 窖藏的记忆

    郝永茂

    小时候看关于长征的电影,觉得特别过瘾;偷喝父亲封存在瓦缸里的玉米酒,觉得特别醇厚。现在想来,电影无外乎是对记忆中峥嵘岁月的艺术再现,它稀释了汗水和鲜血,留存的是风干的故事与精神。玉米酒封存久了,辣性挥发殆尽,喝进嘴里的全是清冽甘甜。如此说来,十几年前我的打工生涯简直就是一

  • 泥制花盆

    郝永茂

    石坎下面堆着一些泥制花盆,大大小小,扁扁圆圆,黄黄的杂陈一堆。枯枝败叶覆盖在上面,岁月将它们腐败成黑点;风雨溅起泥点干涸在上面,给它们镀上了一层斑驳的色彩。它们是在花匠的面试中落败的,从此似乎被世人遗忘了;只有顽皮的孩童偶尔抓起一只抛向远处,凄厉的脆裂声撩拨了一下人们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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