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村里来了家下放户。“咣里咣当”地拉了一卡车的桌椅柜子坛坛罐罐,还有她们母女三人。

    母亲近五十岁的样子,个儿不高,白白净净的,或许是走不惯乡下的泥路,挪动步子慢腾腾地,生怕被什么绊住了似的。两个女孩,大的比我略小一点,十一二岁,小的七八岁。生产队在村前仓库的一头给隔了一间房,又在山墙边上搭了

  • 这些年来,我苦于维持生计疲于奔命,就无暇侍弄那些梅兰竹菊芭蕉海棠月季山茶的名贵花卉草木,让居室四季花事不断清新高雅,但在五、六年前,妻不知从哪儿弄回一盆玉树,只有几匹嫩叶儿,碧绿碧绿的一团,一下子就把我给迷住了。从此,我与那株玉树便结下了难以割舍的情愫。种了这小东西,阳台上就成为系人心情的所在。每每

  • 这天晚上,我的高中语文老师谢介龙先生,年过古稀还从十堰专门给我打来电话,说:你的专集我看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前半部分散文写得不错,有点风格,但后半部分小说就不行。老师点评了我的小说《老小》《酒匠三爷》和散文《河巴佬》《失忆的乡村》,称文字和语言尚可,立意和构思欠佳,有些牵强生硬,编造痕迹明显,需要

  • 又一个教师节来临,勾起了我对父亲的无限思念。

    (一)

    关于父亲的身世,我只是从母亲和伯父以及村子里长辈们那里,零零散散地听到了一些。解放前,他得益于祖父的恩宠在私塾里读了几个“麦黄学”,但他又被祖父在保长派壮丁是拉伯父还是他时,决定让他去当了两年的伪兵,以致于比旁人多背了一副沉重的枷锁。他一

  • 人啦,这个东西很怪,特别是感情上的事情,一旦上过心,就像是在它上面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即使抹了“云南白药”慢慢地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不管悠长的岁月如何磨砺、如何冲刷,仍无法抹得一干二净。

    那年高考过后,我在家里等待结果。心悬着,人闲着,生产队遂派我到石家滩去守洲(看庄稼),当起了乡

  • “嘀咚、嘀咚……”,我正在下厨做午饭,门铃响成了一片。

    门开处,挤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一只裤腿卷至腿弯处,像是刚出稻田里爬上来的。

    我略一愣怔:“你找谁?”

    “找你呗!”那汉子边说边随手将一个装快递的纸箱“扑咚”丢在了墙旮旯里,“咋啦,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徐望财呀!”

    我努

  • 按照我们乡下的土话,发小就是从小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伙伴。掐指一算,离开老家乡下快四十年了。这些年来,我都没有花一点时间认真地去和我的那些发小们唠嗑唠嗑,掏掏心窝子,关心一下仍然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他们。因为我总怕给印象中贫穷的他们增加些许负担。

    仲秋的一天,我从襄阳开车到宜城县城约上发小之一的“杨

  •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属于“大呼隆”的年代,我们那里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生产队的社员们集体出工,每当干锄草、间苗、打枝、摸桠、打耙子、戽秧草,这一类的闲活,就有大量的时间和广阔的空间,给那些青春男女们提供了绝佳的交流机会。

    每每这时,他(她)们会互相哼唱一些乡间情歌小调。那些时候,我虽然很小

  • 文/樵夫

    母亲是在一个秋风萧瑟的早晨走的。压倒母亲的,不只是医生束手的病魔,还有那几十年来日积月累的艰辛。

    当我得知母亲病危,急匆匆赶回老家时,黄裱纸和白床单已经严严实实地覆盖着母亲的遗体。人们的悼念,无法慰籍我的悲痛和愧疚。我的眼前总是不断地浮现出母亲明澈温柔的眼睛和慈祥的面容。

  • 文/樵夫

    很早以前,我就想写一点关于古城襄阳的东西了,却始终没敢提笔。对于古城来说,我虽然在这里或客住或居留,但只是形同路人,从没有静下心来认真地观察和体味过她。

    9月,秋高气爽。我带着少有的激情,开始了古城襄阳之旅。那些清晨,那些黄昏,我一个人提着行囊发痴似地在古城襄阳的大街小巷里游览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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