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和园澡堂

    ——岁月划痕之十二

    由于我们相府胡同的公共厕所最初只有男厕,没有女厕,各院一般都建有一个小厕所,以供女人们方便。我们院的小厕所就在南房和西房的夹角处。那时院里的厕所与公厕一样,就是埋个大缸当便坑,所以非常不卫生,不但招来苍蝇,还散发着臭味。尤其是进城农民来清掏的时候,臭味尤烈。而

  • 屋顶上的七星庙

    ——岁月划痕之十一

    在我搬入相府胡同4号院儿一两年之后,大概是1956年的时候,有胡同邻居告诉我们院儿的住户,老房东之所以全家搬走,是因为这个院儿闹鬼。

    那时候我只有六七岁,对鬼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没有什么认识,就知道它非常可怕,所以我看到大人们神情紧张地悄悄谈论这件事,我

  • 虫趣

    ——岁月划痕之十

    现在科技就是发达,从网上就可以下载法布尔《昆虫记》的朗诵版。外孙非常爱听,连吃饭时都听,听着听着还能笑出声来。他也喜欢《昆虫记》的绘画注音版,经常津津有味地翻看。可他并不喜欢真的昆虫,我给他捉过小蚂蚱,他不但不喜欢,还有些害怕,不敢碰它一下。屋里偶尔有只比蚊子大不了多

  • 玩具与玩伴

    ——岁月划痕之九

    女儿不间断地给外孙买玩具,可外孙并不满足。外孙的玩具已充斥屋子的犄角旮旯,收拾都收拾不过来,可他每个星期还都要买。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归结为他不去学校(以前是幼儿园)就只能自己玩儿。看着他一个人玩儿那些积塑拼插块儿,植物大战僵尸,愤怒的小鸟,陀螺战士,也确实能感到

  • 王大娘

    ——岁月划痕之八

    我们家是最早搬入保定市相府胡同4号院儿的,当时整个院儿的房子都空着。但父母却没有选宽敞的北屋,而只选了1间10平米的西屋。因为北屋的房租太贵了,1间就要五万元(当时用旧版人民币,1万元相当于新版1元)。而且北屋是对三间,两边的房子要共用中间房子的门出入,所以最少要租

  • 母亲的家乡话与“听说”

    ——岁月划痕之七

    母亲是在1954年,她26岁时离开家乡饶阳,到古城保定生活的。刚到保定时她一口饶阳话,后来孩子们都说保定话,她的饶阳话中不知不觉也有了保定味儿。到了老年,她的饶阳口音就不那么重了。可一旦老家来人,她与人家交谈不了几句就能“复位”,又说她地道的家乡话。

  • 小杂院

    ——岁月划痕之六

    从80年代开始,中国的城市陆续进行旧城区改造,一批批居民搬进了社区化的新楼,一个个大杂院随之消失。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奋斗目标喊了几十年,它终于实现了。人们应该满足,可并没有满足,因为楼房隔绝情感的能力太强了,家家都关着门过日子,完全没有了邻里之情,人们又

  • 父亲的巧手

    ——岁月划痕之五

    我从乡下来到保定之后,才对父亲有了清晰的印象,那时我已快5岁了。

    从父亲收拾新租的房子开始,我就发现父亲是一个很能干的人,有一双巧手。

    我们家租下的房子,在相府胡同4号院,是院里靠北边的西屋。这间西房是借3号院房子的后墙盖起来的。南北长4米多一点儿,东西

  • 相府胡同

    ——岁月划痕之四

    相府胡同,这么阔气的胡同应该出现在皇城北京才对,可它偏偏出现在了保定。

    据说通州曾经有条胡同叫过这个名字,但它还有个名字叫进贤胡同,不像保定这条胡同是咬定“相府”不放松,文革中被改为“前进胡同”,文革一结束又赶紧改回来。

    不过,保定的这条相府胡同还是在九十

  • 祖坟•苑陵•武丁

    ——岁月划痕之三

    在我的故乡饶阳县东关村,姓苑的村民互相间都是亲戚。听父亲说,这些苑氏村民往上推若干代,就是一家人,有一个共同的老祖宗。人们都管老祖宗的坟地叫祖坟,祖坟地里不光埋葬着老祖宗,还埋葬着他的后人。我的爷爷就埋葬在祖坟地里。

    我没有去过祖坟,但知道母亲肯定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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