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科的空间

幽静庭园疏朗星，

正值圆月悬当中；

独自饮茶向天问——

月儿可否来一盅？

杯晃银花轻荡漾，

停盏玉盘茶中沉；

不知明月几时去……

只缘杯盏茶水空。

进入山林的道口，

竖着一块青石碑，

它用文明的字铅，

道说山林里延年——

古树奇兽与珍禽。

崔嵬的山岳之巅，

也竖着一块石碑——

一尊巨大的石岩，

嵌入远古的形体——

贝壳及鱼的影潜，

它幻化一万年前——

湖海礁屿和浪尖。

谁经过园林时会留意——

曾丹青的乌发已斑白，

而玉树般的腰在微弓；

谁经过园林时不仰望——

挺拔的白杨迎着骄阳，

令酷暑徘徊在葱茏上。

这是个夏日风凉之午，

我举手轻拂一扇门窗，

一白发驼背人倚窗望；

阔叶儿啦啦着在呼唤——

主人千万别感到惊异……

我本是

---致一位劳苦的穷人

--

那洁白清静的医院，

不是你要去的地方，

你的勤劳透着硬朗，

注定你有颗好心脏；

那庄严肃穆的法庭，

不是你要去的地方，

你的善良不含欺诳，

赐你家庭一世安康；

那含笑含泪的春馆，

不是你要去的地方，

你的忠厚显示本分，{p

—致被侵染的天空、大地及酣睡的人们

--

烟嘴跳起对空挥出—

一记斜弯弯的鞭子—

直甩到西边的天际；

快干的河道扭曲着—

飘浮起黑色的鞭毛—

是它鞭大地时竖起……

而怜悯的老天爷啊，

也在昨夜的雷雨中—

以千万鞭击向人间，

鞭击房屋顶和墙壁；

并以响亮

满满的一缸水混着，

那太阳静静地照着，

那水开始分出清浊——

那清在太阳下亮着，

那浊在缸底下昏着。

--

悠悠世间真假善恶，

犹满满的一缸清浊，

当时光经沙漏滤过——

那善在空气中传播，

那恶在泥沙下沉落。

瞧我的皮肤黝黑，

和泥土一般颜色；

我每天扛着太阳，

从地平线上起飞；

看你白净的肌肤，

那也是你的娇美；

但你别在日头下，

不定会与豆芽萎。

--

瞧我的皮肤黝黑，

才是心中的安慰；

就算我到了地里，

即刻和泥土相随；

可你皙白的肌肤，

想想

咔嚓一声突然断开——

搁置在堤坡的条石；

惊扰了石上两颗心，

正背对着背地呼吸；

其实就算石块不裂——

他们也会照样分离；

因缝隙开裂在心里，

它让爱情进入休憩。

--

还是这堤坡的断石——

竟从断口生出花芥；

花芥之蕾盈盈绽放，

且将断口细细缝密；{

妈妈想逗我，

一奔墙上游，

脂玉凝胸窝，

乳汁胀房悠；

日斜西落去，

腹内呜咕噜，

快快把腰弯，

仰痛我的头。

夏日亚热带天空下，

一排烟囱伸入云层——

正喷吐黑色的烟霾；

而烟囱下张张巨口——

在将木炭和煤吞噬；

当炉堂塞满后小憩，

也吐出电缆如网丝，

它其中的一根电缆，

越过光秃秃的山石，

降落在繁华的城市，

又与一大厅堂连接。

就在这炎夏的午后，

厅堂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