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份遗产

    程玉宇

    1、我有个远房的堂姐。

    姐夫是个包工头,创下了偌大的家业,还在我的老家盖了一栋别墅式小楼。

    堂姐的家,可以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可谁知天下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许是堂姐夫挣钱来得太容易了,竟被外边的花花世界耀花了眼,不幸沾染上了艾滋病。堂姐夫在我们乡下老家是个体

  • 凌晨,金钱河里有一对黑鹳

    程玉宇

    是谁,在霜寒露冷的冬天早晨里声声嘹唳?又是谁,在奇寒而清浅的金钱河里作着优美的舞蹈?

    我也是一只候鸟,抑或一个匆匆过客。因在一个冬天的早晨里习惯散步,才惊喜的看到了那对久违了的黑鹳。

    一雌一雄,在金钱河里交颈而鸣。天地为此一阔,旭日为此明媚,生活为此

  • 玉 树

    程玉宇

    玉树,程姓,是我老蔫伯的大儿子,在我们程氏家族居住的红椿树沟里,论辈分,他还是我的一位堂哥。

    在我们红椿树沟,人一到三十岁便要早早的给自己准备死后之事,并开始为自己选择墓地,自掘墓地。墓坑掘好了,必用红砖砌起,鼓圆,还要装饰墓前的牌坊、拜台,少则数千元,装饰豪华的则多至

  • 商州风情录

    程玉宇

    没有石板房,不是商州。

    没有包谷酒,也不是商州。

    而离开了那如泣如歌如诉的“孝歌”,商州也就失去了她独绝的地域文化特色。

    余跋涉商州7县山山水水20余载,感慨颇深,如是有《商州风情录》之笔墨。是为记。

    石板房

    石板房是我的那些先人们发明的。

    他们满

  • 散漫的乡村

    程玉宇

    乡村的中午,仲春的老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使人昏昏欲睡。土屋门前密密麻麻的香椿树和核桃树下,洒落斑斑驳驳的阴影,几只鸡仍然不厌其烦的在灰土和草丛里扒拉,一条狗则恹恹的斜卧着,似乎连叫一声也没有兴趣。田野里的麦子如一片绿绸,在微风的吹动下一浪一浪的起伏,但却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

  • 丑 哥

    程玉宇

    丑哥姓任,名学义,乳名丑。因父辈们都呼他这个外甥叫丑,我们这些当老表的,也不耐烦称他的大号,就都叫他丑哥。

    丑哥其实不丑。在我的记忆中,丑哥眉目舒朗,腮下留几绺长须,总是戴一副老花眼镜,捧一部线装的古书在读。一副很有学问,抑或乡村老学究和私塾先生的摸样。

    丑哥爱看书

  • 河岸农夫﹙散文诗﹚

    程玉宇

    潭鱼游于树杪,树鸟栖在潭心。就连河岸边那些白墙黑瓦的农舍,也如影随形,傍着鱼们﹑鸟们,在流光波影里款款飘动。

    一条河,蕴含着湿漉漉的水汽,从大秦岭皱褶的深处蜿蜒而来,在这儿环绕出一个大湾,冲击出一片高地,便又向东流去,但却永远也流不出娘的眼睛。

    在水边长大

  • 蛙 鸣﹙散文诗﹚

    程玉宇

    一声蛙鸣,田野就绿了,夏天就来了。

    当我在城市里东奔西走,为躲避那些多如虫蚁疯如没头苍蝇的车辆时,我的心里浮躁得就像长满了荒草。当我被一个个错综复杂案子折磨的神经衰竭时,我的歌喉发哑,连我的诗歌也变得忧伤。

    乡村田野的那一片蛙声,使我找到了回家的路。

  • 水 鸟﹙散文诗﹚

    程玉宇

    这是一群依水为生的渔夫。

    也是乡村最后的一批绅士。

    因为它们总是着一袭雪白的长衫,纤尘不染,踽踽独行,或在草滩上,或在水湾里寻觅,或者啄食鱼虾。

    闲暇的时候,它们又总是高昂着头颅,眺望远山,也眺望那一轮辉煌的落日。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那么,它们总

  • 野 渡﹙散文诗﹚

    程玉宇

    一只小小的,饱经风雨的小木船,就在河湾里的老柳树下系着。

    河面上,已早早的悬挂着一座铁索桥,虽然晃晃悠悠,极不安全,但人们却早已将野渡遗忘。

    而村东头,一座水泥大桥正在动工。

    小木船,你渡过了多少人,如今,谁又来渡你?

    我常常发现,一些白鹭,一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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