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已空。嫩黄的蝉,凌空分娩,命悬一线。关键时刻,不能起风。
苍槐,忍住咳嗽。为了这一刻的相遇,已经在此等了很久。
最艰难的岁月,已经过去,最后一次裂痛,也已挺过。轻展霓裳,宛如待字出深闺,一袭薄纱的新娘。
黎明,已经在迎娶的路上了。即将飞走的时刻,还想再回望一眼身后的红尘。
亲人早
2013-07-11 14:49这妖媚的冰花,一定是在我的梦里盛开的。梦,醒得太快,把冰花闪在了窗上。
冰,以生命的方式苏醒,不经意发芽,藤蔓般延伸。它们仿佛知道了生命的短暂,以最快的速度开辟一个清澈的世界。这跟梦里完全不同,如此身姿真切,摄我心魄,羽锋犀利,又彼此谦让,它们到底要表达什么?依我看,它们不像花,更像是古老的水杉
2013-05-17 10:51走得远了累了倦了,常有回头的打算,趁一切还来得及。但不是所有的人,真敢转身。
这群鱼,就打算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面对人生的乡愁,倒退可能也是一种前行。
溯游而上,涉水千里,一心只想回到快乐的源头。即使累死途中,也要魂归故土。谁让自己离开得那么久?
有人说,往回游,不过是这种鱼世世代代都
2013-05-14 16:49那口大锅里煮着羊的骨架,味道鲜美。大家都夸店主的厨艺高,我却说是缘自羊的家乡。
羊骨架也叫羊蝎子,其实就是剔了肉的羊骨头。我能准确地辨认出羊的脊椎骨、肩胛骨、肋骨和胸骨。我们和羊截然不同,可羊的这些骨头却与我们的极其相似。这很正常,千万年前比现在更相似。我想带走其中的一根,挖上几个孔,像祖先那样
2013-05-13 18:10只要活着,眼前就总会有一条路,你不得不走。
那个毛发蓬乱蹒跚爬行的残废小动物,也不例外。无须分辨那是一条狗还是一只猫,命运面前,我们都一样,无处躲藏。
我蹲下身瞅着它,它也仰头望着我,并心甘情愿地被我轻轻抚摸。我不知道这种抚摸,能否帮它捡起温暖的回忆。在小狗的眼里,也许我长得很像抛弃它的旧主
2013-05-10 16:20一粒稻种,一旦醒来,即使顶着泥,也要抬起头。
摇摇晃晃,那是在学习站立。每一根青茎的柔韧,都是一种卑微的担当。等到生命的果粒有了内涵,就会自然而然地把脊背压弯,那含蓄的低垂是一种成熟的谦卑。
我,就是母亲留在人间的一粒种子。回到你的起点,也体验一次抬头、站立、低垂。
我终于学会了站立,但
2013-05-09 15:47是在泥水里相濡以沫,还是去大海里相忘江湖?
清晨爬出洞穴,面朝大海,肩并肩看日出。夜晚驮回月色钻进洞里,管它潮起又潮落。我看见一群小伙伴们开心地把泥汤扬起浪花。
恐怕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滩涂上的泥更能阻隔人世的脚步了。为什么越是没人的地方,就越容易变成无忧的乐园呢?能在泥泞里快乐地活着,是我还
2013-05-08 12:39这一生,为何而来?
丑陋的童年时光,笨拙地一拱一挪,还有那些人见人嫌的眼神。有时真想被一只鸟吃掉算了。
世界很大,自己很小。眼前的路,似乎没有终点,似乎有一个总也看不见的召唤,在菜叶的另一面。
那就啃出一个洞,探头看看,什么也没有,再啃一个洞,依然什么都没有。总好像有一个神秘的高手,老跟
2013-05-07 22:30-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