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小的时候,家里都很穷,全村子没有一台自行车。自行车是个很大的物件,是女方订婚向男方提出的自行车、手表、缝纫机、红木箱四大物件的第一个。

    那时候,谁家里来个骑引导自行车来的客人,村里的孩子都围上去,看个新奇,胆子大的,等骑自行车的人进了屋,还敢摸摸车把,摇摇车脚蹬,把后轮摇得飞转,有更胆大的,还

  • 我的老家在辽西乡下,那里都是盐碱地,到处是荒草甸子。阳历八月初,秋天还没到,草甸上癞痫般一处处的亮白,一处处枯黄。亮白的是土地上浮起的碱,枯黄的是早早萎缩了的草。仅有的一点庄稼地里的也长不好庄稼,两寸长的玉米棒子上,玉米粒儿稀稀落落的,瘪瘪的瞎。

    六十年代初,是全国上上下下吃不饱饭的时候,地处这

  • 哥哥大学毕业,分配到距家遥远的一个乡里中学当教师,他找来一辆解放牌大卡车拉着母亲和我,拉着破烂的家当,把我们家从一个相熟了的乡下,搬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乡里。那时哥哥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没钱买房子,学校在校园东北角的学生宿舍给我们收拾出两间房子,一间作厨房,一间作卧室。母亲、哥哥和我一家三口从此就告别了

  • 夏日乡村的正午,寂静得连风声都没有,院落里的鸡、鸭、鹅、狗都蔫头耷脑地趴在属于自己领地,眯起了眼睛。它们像乡下人一样,刨了一上午的食,饱了,累了,也歇晌儿了。

    天是异常的闷热,一丝风也没有,田野里绿油油的庄稼,在阳光的照射下,正嘎叭嘎叭地拔节。

  • 那时,我就站在你曾无数次走过的街道上,望着街道边一抱粗树皮皱裂的老柳树,怅然若失。

    二十多年的时光,就像永远也没有停歇的风,在春绿秋黄的轮回中悄无声息地走远,山川变了,城市变了,长在城市街道旁的老树也变了。

    我也变了,肉体、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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