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打不开的书

    夜晚,九点钟。

    月光如水,轻轻渺渺。

    碧云小区的三楼4户一间并不宽敞的小屋内,一个少年坐在书桌前,一支铅笔游蛇一样在他的手上旋转来回。四周堆积了不少完成或者没有完成的书本,恰好高过他的发梢。

    客厅里是一片嬉笑的声音,流行的《lps》缓慢忧伤的声音悄悄穿过门缝淡淡的散

  • 我坐在一张黑不溜秋的桌子前,凳子随着我的动作而有节奏的滴答作响。旁边的窗户上莫名其妙贴了一张画,用粗线条画的很模糊的塔,边上打满了模糊且细密的线条,密布裂纹的窗户把它切割的破破烂烂的。

    黑板上有一处明显的凹陷,中间已经裂开了,像一道幽深的伤口。

    我坐在座位上,带着些好奇的张望。

  • 一 三层公寓

    天色微明,市郊的一座三层公寓的主人便迎来了他的客人。一辆轰隆隆放着青烟的铃木牌鱼贯而来,车上的人在门前停下后仔细的整理了着装随即就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大概公寓主人的保姆。时髦的雇佣者已经彻底放弃了花钱却不讨好的钟点工,大抵是因为这些工作者不能尽他们所愿。这种选择也更加

  • 十六岁的时候,我在镇里唯一的中学上初二。当时我们正因一些小偷轻而易举翻过学校围墙普查学生的人民币、文具以及电子设备而无可奈何。

    起初,是洪河深夜里翻墙出寝室去教学楼顶幽会某某女生的时候遇见了小偷。这种惊心动魄的相遇让洪河遭了“血光之灾”,头上裹着绷带像个阿拉伯人。大概因为这样,洪河在学校里知名度

  • 一直以来我都相信每一个少年第一次面对疾驰而来的火车时就像面对洪水猛兽一样绝对是惊惧的,它那虚张的声势,仿佛要吞掉整个世界。

    当然,这种感觉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约莫等到火车那狭长而巨大的身影裹带着清风拂面而过,才知道它是不会停留下来越过铁轨张牙舞爪胡作非为的。火车从一点到另一点,经过这里。

    我已

  • 早晨泥土味喷薄而出的时候我的脑子终于开始清醒,看着那些大头贴有些不知所措。

    昨天遇见了阿南。我像一条垂死的老狗一样趴在医院,耷拉着脑袋,望见阿南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又走出去。很明显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想说的是他不认识我了。至少当时的我是这样想的。

    天空总是能抓住时机变换脸色,沉沉的盖下来,想

  • 我以为我

    从不忌讳旧时光

    因为我已可以强忍内心的伤

    自我谴责

    然后自我遗忘

    我以为自己

    从不在乎如何离开

    因为我已可以风轻云淡

    不做感受

    不做怀念

    我以为我

    可以义无反顾安静的生活

    因为时光荏苒

    我可以缩在角落

    独自面对难以平复的失落

    我以

  • 天空微亮,空气因为少了微尘而变得清晰,机械的作响还尚未嘈杂。

    在某个老街道的二层台阶上,已经有人占了先机。他的一只手扭曲的像个鸡爪,低着头,仿佛要把路人各式各样的漂亮鞋子都记住。他的面前放着一个斑驳的铁钵,像极了古董,可惜,只是像极了。那一丛杂乱的头发,不清楚是不是

  • 有时在想,自己是否有浸入泥潭的感觉。后来仔细想想,是的,自己也否认不了,那是种渐沉犹笑的恐惧感。如果我是一颗种子,大概不用作怕,因为这种保护舒适而易于生长,可是作为非种子的一类,除却胆颤应该是没有其他的了。我的日子像是在这座城里的乱逛史,偶尔遇见令我饶有兴致下去的事。尽管少之又少。这座城像一个迷宫,

  • 写在春天未到之前,在对自然的敬畏之后。

    天空上盖了一层棉被似的云。

    注目者毫无目的的凝视天空,追逐的燕子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像是想用出众的技巧赢得他追随的目光。

    这些燕子从北方迁徙而来,注目者觉得它们兴许飞过了广袤的大海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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