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桷坪(14)

    两条小溪

    不要笑我怀旧。流逝的岁月中能有一些美丽的旧事回忆,哪怕有些伤感,谈不上修身,也可以养性。

    我简直有些怀疑,是不是记忆出了偏差:黄桷坪曾经有那么漂亮的小溪。

    小溪是书面语言,按本地人一贯的叫法,叫“小河沟”。

    我要说的第一条小河沟,属于重庆曾经的典型景观那

  • 黄桷坪(10)

    黄桷树

    好几次有人问我:黄桷坪是不是因为有很多黄桷树而得名?

    我想应该是,但不敢肯定地回答。因为自我1957年初来黄桷坪,记忆中只有四棵黄桷树,这四棵黄桷树树大根深叶茂,令所有见过它们的人终身难忘。

    这四棵黄桷树树龄当有三五百年,盘根错节于巨石之上,尤其是它们的位置,

  • 旅行的美感,在邂逅。

    如果旅途中发生的一切,均在计划之中,或只有期盼之中的事发生,那,只能说是圆满完成了计划,旅行的美感却大打折扣。

    邂逅的另一种说法,叫不期而遇——不在期盼之中,却遇上了。此次与新河长城的相遇便是这样。

    出行前我做了两个月的功课。还是漏掉了新河长城。较之八达岭长、居庸关

  • 对我这个老黄桷坪来讲,上一趟街难免遇到一些需要打招呼的熟人。其中有一个,是我打完招呼后,总要感慨半天的。

    他总是独自一人在街上行走。穿在身上的,永远是那套华达呢中山装,风纪扣从来扣得规规矩矩,步履稳健,身姿笔挺。20多年了,他一天天老去,眼下下已经80多岁了,但这个姿态,一直不变。

  • 黄桷坪(6)交通茶馆

    交通茶馆位于最热闹的正街地段,我几乎每天都要从它门前过,可至今带人去那里,老是会错过它——它太不起眼,完全被旁边的耀眼店铺掩埋了——门脸只是一个狭窄的通道, 一块又小又旧的牌子上写了四个字:交通茶馆。

    越到如今,越往以后,第一次来这里的人越会吃惊:跨进那道小小的门,你会

  • 时间跨度如此之长,黄桷坪当然不会完全是老模样。

    黄桷坪的主街,按张大千先生的女婿、当初川美国画教研室主任萧建初先生描述是:无雨三尺土,有雨一身泥。

    的确,那是一条土路,无雨时,汽车一过,黄土飞扬,有雨时,无论你穿多漂亮的鞋,过一次马路就算了,连裤腿上都是泥浆。萧先生一家是非常讲究仪表的,这让

  • 黄桷坪的夜市总是热气腾腾,各种夜摊地摊在明亮的街灯下占据着各自的位置,你只能在狭窄的缝隙中穿行。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站在小面包车门前的姑娘,姑娘文质彬彬,手里,却摇晃着一把雪亮的长刀。

    见我愣住了的眼神,姑娘笑盈盈地对着我:西瓜西瓜,一块钱了。

    哈,她脚下是一堆红红的西瓜。

    我看那把正

  • 生命中,热血在流淌,免不了会有艺术家心血来潮时的起伏波澜。

    波涛之后,复归于静,任那静水流深。

    我对自己的身体有一种自信,从来不曾想过死亡的威胁,一直认为那是十分遥远的事。倒是有一次,从祁连雪峰下山,跑累了躺在一块巨石上,仰面银灰色的暮空,突然想到了死亡,觉得要就这么静静地离开人世,回归生我

  • 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简单收拾好行头,起身回家。

    离开这舒适的公共座椅,走出那把考究的大阳仐下,才走了几步,突然禁不住停下了脚步—— 眼前,蓦地出现了一片悄然降临的黄昏。

    我见过残阳西坠的黄昏,见过漫天彩霞的黄昏,也见过神秘诡异的黄昏,总是难忘独步黄昏下泛起的那一缕朦胧的忧丝......

  • 想起母亲总有想流泪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觉得母亲真了不起:母亲这一生所做到的,我至今还没能做到。

    上世纪20年代,母亲有幸作为中国最早的美术专科学校招收的首批四名女生之一被武昌美专录取,第二年因为与父亲恋爱的“桃色事件”被迫辍学,从此默无声息地相夫教子,辅佐父亲成为一名颇有影响的国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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