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鸡毛三事

    骨裂

    深秋深夜,月光如霜,回家途中接到妻的电话,声音很急促:快点,快点回来,咱娘跌台阶下伤胳膊了……我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风一般的回奔,风一般的驾车,风一般的把娘送往医院……

    接诊的大夫很年轻,在知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询问了娘的伤疼位置后,就着手办理住院手续,娘很不情愿:用

  • 再臭的狗屎

    也经不起风干

    再香的花朵

    也奈何不了枯萎

    再苦的黄连

    也兑不了海水

    再暖的幸福

    也抵不过无常

    再冷的冬天

    也冻不住春风

    再黑的夜

    也犟不过月光

    2018.1.28改

  • 日子在“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间不紧不慢的走着,不期中,有风声来访,有雨声来访,我则在风雨楼上,净手焚香,悉心弄茗,等着故人来访,那些说得上话得人来听雨。

    1

    过窈娘堤,秋娘渡,泰娘桥。蒋捷来了。

    他的嗓音低沉苍茫: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

  • 喧嚣的青岛啤酒城背后隐着一座野山,深绿色的松林覆了山体,因为风景了无所以鲜有人顾。可是,它的幽僻空寂却成了我的甚爱。

    处暑的黄昏,天气依旧闷热,又去山顶吹了会儿风,下山到垭口处,见小树林旁多了一辆农用车,车厢里横陈着玉米棒子,地瓜弯子,山豆角,苹果,花生……零零碎碎的堆了半车厢,见我再三打量,驾

  • :21

    1.自动停车

    三伏里的天气,比小孩儿脸变的还快,说风就是雨。

    沿着张建桥路回家,刚过第一个路口,突然就起了风,狂风横冲直撞想来掀翻我的车子,两吨多的车重虽然让它无可奈何,可晃晃悠悠的车体也见识了风的狂妄。接着,一场麻杆子雨在"噼里啪啦"声里就下成了一片混沌。

    透过雨幕,隐隐约

  • 柱子成了孤儿。三岁时爹死了,十三岁时娘又走了,之后,就一个人苟且在祖传的老屋里。老屋是座半坯半砖的混合建筑,寂寥的趴在村子西北角上,经过漫漫的风雨剥蚀,颓屺而又萧索。

    村里人说柱子是个实诚人,虽然有些偎慵坠懒还算是守住了本份。只是那些憨头憨脑的愚顽不化,让近四十的人了还打着光棍。前些年柱子还急着

  • 今早朋友嫁女儿,家人都去帮忙,小外甥也不例外,有他在的帮忙就成了越帮越忙,我就和小外甥窃窃咬耳道:到弥河玩去?他小嘴一下子就咧成了瓢,鸡啄米样的点着头。

    初夏的弥河,清晨的欧洲村,到处都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湾里的水充盈了许多,沿岸的小石头也不少,小外甥开心极了,因为他最喜欢的游戏就是击水花。

  • 夜半听秋虫

    伴着窗外蒙蒙秋雨,爷俩临窗喝啤酒,虽然我早就和儿子说过:多年的父子如兄弟,可这小子就是放不开。

    不是吵吵嚷嚷的酒局,酒劲上头就快,倦意来的就急,快要迷糊时,手机“嗡嗡”地震动,传来小马哥酒后固有的拖腔:“二 哥 你听啊 ”,手机听筒里响起一片浅吟低唱,虫鸣汇成的大合奏从五百多

  • 笑君的大蒜

    伏天的雨象老男人的前列腺,滴滴答答黏黏乎乎,人的情绪就跟着沾了些不爽,正郁郁着,笑君的电话就来了:哎哟,逮想啥俺连!我受惊若宠道:同想!同想!他说:天逢连阴雨,能饮一杯无?我问:去哪?他答:家里,我亲为疱丁!好久木受这礼遇了,心中一热想起了俩个词:一曰老泪纵横一曰涕泪交加,一看人影憧

  • 生活潦倒的年代,葱花炝锅煮面条再打上荷包蛋,是件很奢侈的待遇。

    大炮贩韭菜往湖田,回程时再捎回些炭。炭装多了走夜路又爬连续坡,那长袖布衫干了湿湿了干忽凉忽热间就受了伤寒,还木进家门就瘫了。老婆很心疼,用力的伺候,把攒下的鸡蛋和打牙祭的面条悉数下了锅,儿子瞅着荷包蛋,馋得是又嚥唾沫又转圈圈,老婆狠

  • 上一页 12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