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我每次回乡下老家都要路过一座小桥,很普通的混凝土桥。桥下的小河只有很少的水,清清亮亮的,一会儿汇成一绺,一会儿又铺展开来,勉强遮住了河床。河水缓缓地流着,不声不响,生怕打扰别人,也生怕别人打扰。靠近岸边则满是杂草,乱则乱矣,倒也生机盎然。河岸上立着些柳树,三三两两,稀稀落落。看惯了

  • 太阳溜到西边的山顶,一沉,便下到山的那边去了。山峰像是猛地长高了一截,身影映在天空上,轮廓清晰如素描。雾霭开始在山谷里酝酿、升腾,弥漫了整个村子,悬浮在房顶上、树梢上。几只归鸦向村头飞去。几棵沙兰杨随意地立在村头,像是几个人在闲聊,在这黄昏的光里,显得愈发高大了。一条黄狗懒洋洋地走向街道的另一头,随

  • 曲径碧草修木,

    微风细雨矮墅,

    向晚掩扉独宿,

    窗锁雨雾,

    不知乡关何处。

  • 我去九莲山多半是受朋友“蛊惑”。九莲山位于南太行,据说因其九座山峰酷似一朵盛开的莲花而得名。朋友说,最近几年他已去过多次。这话勾起了我的好奇,终获闲暇,三五好友驱车同往。

    仲春二月,刚到草木吐绿的时候。北方的春天,雨水稀少,空气格外干燥。公路上,各种车辆往来奔驰,黄尘弥漫,太阳看上去也是灰蒙蒙的

  • 在搬来现在的家之前,我曾经在城边上的一个小区住过十多年。七层的楼房,我住在最东头的五楼。六楼和七楼同属一家,是上下连通的,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楼中楼。房主是个有钱人,上了年纪,赋闲在家。人有钱又有闲便常常要附庸风雅,其实,也无非就是种花养草、提笼架鸟什么的。他家七楼有一个楼顶平台,估计有四十平方大小,

  • 乙未仲夏,与友同游栾川,夜宿山村,酣眠至晓。奇峰耸峙,上入云霄;山间农舍,错落有致;青树翠竹,参差摇曳;溪水叮咚,如鸣佩玉;林中鸟鸣,犹似天籁。心生恍惚,疑非尘世也。望山之奇伟、天之高远,余有叹焉,乃记之。

    青山排云去,碧水下天来。

    闲来入胜境,悠然开心怀。

    奇景在险远,蚍蜉喜尘埃。{p

  • 灯火辉煌的街头,

    车如流水,

    月上高楼。

    柳树枝头,

    晚风在行走。

    沙沙沙沙,

    那是枝叶在私语交流。

    多么亲密,

    多么温柔。

    此刻,

    我正仰望夜空想你,

    想你那边也是一样的新月如钩。

  • 母亲病了,写病历的时候,住院部的医生问了我好多问题,比警察查户口还要详细。因为涉及手术,有些内容需要我签字确认。随手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笔,落笔的一刻,我心里猛一激灵,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签名原来如此重要,竟然可以关乎一个人的生命,而这个人还是我的母亲。我忽然觉得手里这支一块钱就能买到的笔好重好重。

  • 春天是个雨水稀少的季节,可是,姑父葬礼那天,老天爷一直在下雨。

    姑父以86岁高龄辞世。此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卧病在床。尤其是最后的一年多,他的意识已完全处于混沌状态,生命的维持全靠也已80多岁的姑姑来照料。

    “按以前的说法,他这个岁数已经算是喜丧了。”说这话时,64岁的表姐眼里分明噙满了泪

  • 一阵急雨过后,空气更加清新了。汽车沿着一条小柏油路,向山谷深处蜿蜒前行。两侧山峰耸峙,云雾缭绕,谷底溪水叮咚,如鸣佩玉,满目茂林修竹,充耳鸟鸣蝉吟。初入此境,疑非尘世,一时竟忘了自己的存在。行驶中的汽车显得颇有几分突兀了。

    车子在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停下。这里是一处小村庄,只有二十来户人家,房子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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