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星点点,月色朗朗,乡里的夜显得更加清冷起来。在这如水的月色中,我的眼前出现了这样的画面:一只黄鼠狼直立着身子,两爪捧起,伸直脖子,撮嘴在喊:马三炒油!马三炒油!

    姑且不论画面的神异,先说说马三其人。那还是我八九岁的时候,听大人们讲,马三是外乡人,从山东逃荒到这儿的,只是小时候听大人都喊他马三,

  • 乡村的夜晚

    天色向晚,夕阳收起了最后的一道晚霞,大地终于拉起了巨大的黑色帷幕。忙碌了一天的街道渐渐静了下来,行人少了,车子少了,连散游的狗子也不见了。

    及至晚饭后,街道上已然空空荡荡,只有孤寂的街灯懒散地亮着,散出清冷的白光。偶尔前面传来一声咳嗽,但瞥见一人也是行色匆匆,旋即疾步而去。

  • 母亲女红出众,技艺高超。村东村西,人人提及都夸一句:那叫一个巧!

    由于家境贫苦,母亲一天的学堂也没进,却也拿起了笔,但不是写字,是画画,不过也不是真正意义上所谓的画画,而是画鞋垫样子。

    九十年代前,农村的妇女在农闲时都喜欢纳鞋垫儿,纳鞋垫儿首先要在纳鞋垫儿的布上画上漂亮的花纹,母亲虽没有文化

  • 学校门西旁的院墙内有一排柳树,整齐划一,间距相等。数一数,共有十棵。

    这十棵柳树是四年前我刚到这所学校时,师生一起动手栽下的。还能想象到当时师生栽树时不亦乐乎的热闹场面,标线、挖坑、填土、浇水。十棵柳树苗从此在我们学校安了家,学校里又多了一道绿色的风景线。

    时光冉冉,在阳光雨露的呵护里,在风

  • 下午骑自行车到田地里看看花生。路上遇到老杨,他推着一辆小车子,是那种木制的两边可以各捆上一只长篮的独轮推车。

    “嘿,这车子可是真少见喽!”我下了车子和老杨并行。

    “是啊,现在他们都是美式装备!”

    “美式装备?”我一愣。

    “现在农田运输都是拖拉机、摩托、电动车什么的,对比我这小车子不是

  • 我有一件黄大衣,普普通通的那种式样,在所谓的军用品商店里买的。

    想想零五年刚买来时,它是簇新的军黄色,铮亮的扣子上“八一”俩字让它颇有军威。而今七年了,雪里来雨里去的,布面早已泛白,毛领上的毛也微秃了,这让它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甚至是让人鄙夷。有同事劝我扔掉算了,买件新的,可我没有。不知是出于吝

  • 叶儿落了

    打着旋儿

    倏忽左

    倏忽右

    似飘逸的冰上滑行

    在一道道美丽的弧线里

    从容地

    奔向另一个宿命的开始

    飞离枝头的瞬间

    义无反顾地一跃是那么

    超脱

    可是 匍匐于地的落寞

    却让我心生凄然

    纵然春来绿发

    那满树的翠叶

    又有那一片是你的前世{

  • 岁月冲淡了记忆,带不走的也是记忆。

    儿时的故事太多太多,就像那遗落的珍珠,轻轻地拂去沙尘,依然是那么闪耀。

    那时候,学习条件差,差得现在的孩子无法想象。学校是没有院墙的,教室是没有门窗的,更甚的是教室里是没有桌凳的。

    没有桌凳,真是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上学的孩子需要自个儿捎带桌

  • 夜阑听雨

    雨夜,窗外的雨或急骤,或徐缓,或高亢,或低沉……躺在床上,静静地倾听着雨声,任由思绪像雨一样的铺洒开来。

    春风化雨。细雨像丝一般,在春的夜里悄然来到。声音是那么细微,难以捕捉,可偏偏那么不经意的,轻轻地拨动了善感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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