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扎斯达尔

起身行走

我那破晓的疲惫

有月亮洒落一地

凌晨四点静怡的时光

那么干净的月光

泻进我凌乱的枯发

流淌在我

理想盘踞的肩膀

有风撑着夜空与月光

空洞 苍凉

坐在这样的凌晨

盘点内心的过往

亦是

泣血哭歌的长调

你牵着我的万千忧伤

向着我的北方

天阴了

是要下雨

雾霭隐去了村庄

有几声抹不去的狗叫

与雾四逸……

引擎之音凌乱又潮湿

听不到杜鹃的吟唱

他可是被这烈烈的寒风压住了喉咙

我逃向起雾的草原

像个落魄的醉鬼

留下泥泞中跌倒和爬起

毛音胡尔啊

我泣血哭歌的马头琴

第一次听到你苍劲深沉的

北方之北

文∕杜曼.扎斯达尔

在北方之北

黎明 晌午 夜晚总有

一缕风尖上舞蹈着万粒沙尘

弥漫不像春天的春天

忘却那苍茫的天际

此刻

我怀念数九的大雪

来的那么自然

有谁立在风口

翘盼搁浅南方之南的雨水

打禅梧桐泉寺的菩萨啊

你倒是弹一颗雨水落

寂寥的夜窗

有雪从你的指间飘零

我知道无力抵达的远方

有我安静的忧伤

许久

坐在喧闹里寂寞的打盹

静静地大河

远山的雪

越落越低

像是寒冬的帷幕

跃上雪线的六头牦牛

就是零下六度

我臃肿的鞋

羊儿反刍

知道秋天深了

我臃肿的坐在夜里

嚼着来自盛夏的最后一层奶皮

牧草渐黄

有些绿色的液体流向根须

我的三十三条河

那些褶皱

黑色的山谷

睡在父亲的帐房里

听夜里向北奔流的雪水河

像是母亲凌晨挤奶的三十三首歌

&

在嘎斯嘎雪峰以北

杜曼扎斯达尔

嘎斯嘎雪峰是一匹北望的马，父亲说那是一匹白玉顶子骏马。它的名字也是因此形象而得名的，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祖辈们起的，父亲说他的上辈曾告诉他，如果有一天嘎斯嘎雪峰的积雪融化殆尽，我们亚拉格部落的尧熬尔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