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强行

    苏北方强,是黄海边上的一所农场。它的前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江苏生产建设兵团三师十五团,我是这个团第八营第三十六连的一个知青。离开它已经三十八年了。三十八年来,时时都想去看望它。那里遗落了我们的青春年华,十载的光阴,如金的岁月,都消逝在那片盐碱土地上,怎能对它没有感情呢?

    然而想

  • 汪塘

    老屋东面一箭之远有口池塘叫汪塘。汪是水貌深广的意思,塘则是不大的池子。顾名思义,汪塘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池塘。四围草木葳茂,许多叫不出名来的老树苍籐簇簇扭扭地斜横在池边的水面上,将一池好水染得阴碧森森。小孩子的我们一到晚上,就不敢走近它了。自古传说这塘里淹死过许多人,皆是潜伏在四周阴森间的鬼魅

  • 我是个百无一用的人。年少时当知青,贫下中农手把手教我学种田,学了七八年,但是一上调,就分不清春夏秋冬了。其实不用说上调后,便是做知青的当年月,也是搞不清楚的,各种农活只是跟着做,从不问时令节气间该种什么收什么。上调后也未曾学成一样手艺,反正有个工作单位,让做什么做什么,凡事不往心里去。直到单位倒闭下

  • 在那遥遥的海边

    聚结过一群知青

    小伙们个个矫健

    姑娘们柳腰绵绵

    我相中了一个妹妹

    睡梦中唤过她千百万回

    她的美目儿迷迷

    似乎也对我独有钟情

    野花一束我守候路边

    要将那滚炀的心事挑明

    雾仙子飘来凑趣

    她想把我的爱情装点

    美妙的清晨已醉

    仙幔中走出心爱

  • 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第三个中秋节,家里来了一位稀客,母亲让我们叫她姨妈。我们喊在嘴里,心中并没有丝毫的亲意,因为这位姨妈的身份不同寻常,是省城革命军人疗养院的院长,自有一种气势,逼人与之疏远。母亲却是很高兴,表姐的莅临,给我们这个困难的家庭带来了荣耀。时值大节又有贵客,母亲咬牙买了许多菜,一家大小皆欢喜

  • 荷叶象侍女举起的绢扇,在给池塘打风哩。轻轻摇一摇,涟漪就微微漾一漾。睡莲花妙曼地开着,白里透红象芹姐姐一般地好看。水中央,有一丛一丛的碧叶儿,乍看似乎在池面缓缓涌动,其实是偶尔水波的作用,它们细若丝涤的根须紧扎在塘底深处呢。那些碧叶儿,油油的,象只只翡翠蝴蝶贴在水面上。它们是里下河地区常见的水生物,

  • 乡村四季

    春是怎样进入乡村的?一般人怕是说不清。

    春是大年夜进来的,虽然那还是个冰裹雪盖的冬夜。当零时的钟声一响,春就准时进驻乡村了。它迈着悄悄的步子,无声无息。它进来的时候,村民们年酒微醺,正在分发压岁钱,正在观赏新年联欢晚会,正在兴致勃勃地赌小钱。它的消息,连村庄人都被矇过,城里

  • 请到我的小镇来

    小镇景物费剪裁

    百样的鲜艳如潮涌

    鸟儿蜂儿蝶儿唱着舞着飞去复飞来

    无二的琼花也只唯我一家栽 (注一)

    请到我的小镇来

    四时瓜果任人摘

    南乡的银杏北乡的藕 (注二)

    麻壳小花生从来都是皇家的菜 (注三)

    更有碗大的螃蟹一只一只爬上簖头来 (注四){

  • 一尊碑座于树下。稳重,气派。树是千年古木,冠盖巨大,蔽日遮天。碑是丰碑,记载着一个震古烁今的战役。树与碑相傍而立在苏中南隅的一片高沙土地上。相傍多少年了?蓝天白云舒卷,大地煦风浩荡。在天地一派的大祥和中,它们安闲淡定。

    三十五年前我从知青农场上调回城,被分在这个远离县城的边镇上工作。当时我就苦笑

  • 我到苏州去办事,落脚在吴江的一位文友家里。距晚间的约见尚有三四个小时,便想去同里看看。文友说,骚人墨客游同里,当须一二日时间,或许能品出些味道淘出些文字来,此刻若去,斩头砍尾算时间,只有二个小时八刻时光而己,如此匆匆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偏我意执,虽不属骚人墨客,也不曾指望淘它什么文字,但到了吴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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