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踏着春天的月光,我俩步行几十里山路,去你离县城数十公里的宜居老家。一路疾行,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堂屋里的簸箕里和晒席上堆满了白天采下来的绿茶,忙碌了一整天的人们早已经进入梦乡,只有你母亲还在等着。

    “就等你了,我们的手脚都不如你利索,怕伤了这么好的茶叶”,母亲有些歉意的对你说。

  • 那年五月,桃花刚刚退去,落红还没来得及收拾,金银花却迫不及待地开了,为的是跟我一起在这儿等你,等你豆蔻年华时期属于少女的全部美丽。

    那时的桃源洞远在人们的视野之外,既没有门,更没有门票。我们怀揣着一张叫少男少女的门票,沿着花溪,溯流而上,穿过阴森森的桃源洞,豁然开朗处,不是陶渊明的农舍田畴,而是

  • 有一条叫酉水的武陵河,三十年来,一直流淌在我流浪的心头,不仅因为她是我的故乡河,还因为,我常常看见,你美丽的倩影,总在傍晚时分,装饰着那烟雨朦胧的河滨。

    ——今生,我们就这一次约会吗?那夜,你在少女的河边这样问我。

    我没有回答。只用双手在你圆润的项背上轻轻地游走。

    你没有回头,我知道你没

  • 我不是2259年3月18日凌晨2点的柯比·达拉斯,我是你公元前500年东方那个叫聃情人。而你,就是我寻觅了两千八百年的红发女郎,你是我的莉露。

    此刻,你就在我的怀里,你是我的莉露。你奄奄一息的喘息属于我,你前胸汩汩流溢着的鲜血属于我。你不属于任何一颗星球,包括地球。

    我左手揽着你的弱肩,右手

  • 癸巳年的大年初一,故乡迎新的鞭炮还在桃花源的两山不间断的震荡,你来敲我孤独的门,质疑我是不是又有了失信的企图。当我问起你的芳名,你说你是500年前的比比美娜。

    我幡然醒悟。是的,你就是我500年前的约定。那时,我们互相承诺,说我们的承诺将成长为一座叫慕士塔格的冰峰,在500年后的某一个春天,在帕

  • 去超市购物,一片吵杂中却听见一句推销川菜的广告词,“有一种习惯叫回味”。

    是的,有一种习惯叫回味,而我俩的习惯,却叫回味无穷,那些甜的苦的酸的涩的甚至痛的。

    比如帕米尔,比如昆仑山,年年秋天,像我们曾经的憧憬,绚烂、快乐而甜蜜的习惯。而今天的回味,即便一万里的思绪,苦的涩的恨的,不是一片雪域

  • 在巫峡,在长江,曾经无数次仰望着你,你不答应。而今天,当我攀岩而上,站在与你一样的高度,终于可以让你端详。像端详戍边归来的爱人,你幡然惊醒,一把将我紧紧地拥入怀里,——紧紧地,拥得我生痛。

    你对我说,两千年的守望,“过尽千帆皆不是”的失落,只为了今天,只为了今天这一场热烈的拥抱。

    癸巳年正月

  • 当1360年前的夕阳照耀在大唐的屠刀上,我看见你在血光中高昂着头,你头顶的菩提光在血色残阳之下如万丈火焰,那不是释迦牟尼显圣,而是人性的不朽之光。

    辩机,你不是和尚,你不是得道高僧,甚至亦不是名垂千古的缀文大德,你是血肉丰盈的大写的人。不然,何以倾城倾国的高阳公主会因为你痴醉,因为你疯狂

  • 注:发重了,不好意思,请编辑删除一下,谢谢!

    有一种爱叫牵挂,而不是拥有。

    十年不曾有过再次谋面的机会,而牵挂却在两颗心中,彼此心照不宣。我们都相信命运,而且欣然接受命运。

    在故乡的街头,在人流滚滚的街面,老远就能透过车窗看见你的背影。窗玻璃摇下来的瞬间,甚至可以大声地呼唤你的名字,虽然

  • 我把慕士塔格揣在怀里,冰山把我铭记在心中。只为了这样一种相知与相惜,我把家安置在冰山脚下。

    我把家安置在冰山脚下,成为帕米尔最别致最原始的人文风景。

    当冬日的太阳暖融融照耀着我的时候,我在土坯房的院子里,用牛粪火把一枚香脆的馕,炙烤成你永远也无法磨灭的记忆,等你来。等你来品尝这雪域之巅淡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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