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得久了,

    身体风化成七色的外衣,

    在空荡明亮的房间里逡巡漂浮,

    很好,时间之流被阻隔在外,

    那是小众的忧伤曲调去吮吸人和鱼的眼泪,

    可是眼泪蒸发掉就会变成天空舒卷的云,

    可是此刻我独坐在宽敞空旷的房间的一隅,

    身体变成一只黑色的沉默的木鱼,

    让自在的自说自话的语言,

  • 还有多久

    就到达终点

    背后的挥动皮鞭是否已停止

    我偷眼看到他黑着沉默的脸在暗处抽烟

    是的

    不用多久就要到达终点,

    天也该亮了

    可是

    我曾答应过自己要记住那条河水和那棵树,那条黑色的笨狗,还有一个人的名字,

    我曾答应过要穿朴素的纯棉布衣在春天属于我的土地里种下一颗粮

  • 五月,

    最后的花开 爆裂而来

    掀开脆薄的天空 和 软糯的大地,

    五月的夜与白昼重叠,

    那皎白如水的月光照见深陷于枝叶密集的青虫的睡姿

    和一只青鸟的横陈在窠臼中酣甜的梦呓

    五月的花 在白昼的边缘

    在人们视野的盲点

    在一个人深痛的原野

    以飓风的方式席卷所有的欲说还休不

  • 生活从三片树叶开始,

    密集的雨剑在上面坠落

    不停敲打的哀鸣或莫名的纠缠不曾止息,

    岁月从边缘滑落

    油质的叶片终于有一刻映着阳光或者流云,

    人或者甲虫的影子渺小的从斑马线上走过,

    喧闹哭泣在无声处于渐渐回温的气候下拱出地面,

    深藏了一冬一个世纪的伤痛在晴天里擎起一树的蒲绿,

  • 静夜的阳光

    融化那条窄巷的

    斑驳突兀的石墙

    窄巷 站立在

    纯白的纸叶上

    摇晃

    一直在摇晃

    是幸福的目光

    第一次

    睁开的目光

    我要找寻那

    指间汹涌而出的

    奇异世界

    寻找来自

    那一棵

    或者两棵的

    灼灼的桃花

    光的来处

    灵魂的松鼠{p

  • 冬深了

    一片落叶

    在曛暖如烟的阳光里

    如一片落叶

    无声得

    跌落成河

  • 坐在车子里,沿途一个个令人眼花的广告灯箱争相诉说着这个城市的奢靡。这种日日不熄的逸乐此刻在我的心中就象被点燃的烟花时刻升腾而起又时刻泯灭,反反复复的交替错落仿佛才能支持灵魂的永生。我坐在一个我既陌生又熟悉的一个人的旁边,心里是凉的。犹如一棵弥日葳蕤的植物,在时间沧桑的中央,心绪淡然的觑视着外在的蠕蠕

  • 冬天来了,白色的雪爬满枝桠和衣服的角角落落,

    我抱紧自己,试图赶走群鸦。

    一些炉火,在热闹人群的燃烧着,

    遥远的,发出梦呓的模糊的撕鸣,

    我把自己抛向天空,

    在那里,有一种程度不明的蓝色被捐弃于另一种蓝色直下,

    冬天了,是谁的双手象张开的腋芽,呈现在深邃的暗深的夜色之下,{p

  • 冬天,

    雨滴凉了,

    结成串串的帘子,

    铺了满脸,

    傍晚时分的阳光,

    透过那晶晶的雨滴

    变成了橙黄色

    人的脸,树的脸,鸟儿的脸,

    沐浴在橙黄色的光里,

    冬天的冰凉的雨滴下个不停,

    穿越故事的手,

    在院子里站立成一棵枝杈纵横的树,

    伸张的姿势,

    是温柔

  • 坐在冬天的角落

    略带暖意的阳光

    漂浮着

    像一块块即融的冰片

    我抬头

    一棵正值年华的枇杷树

    遮挡了我的视线

    丰腴的枝条蓬勃着浓稠的绿意

    一路擎到天上

    这个时候的天应该是蓝的

    它的青葱是辽远

    是安谧

    是单纯

    是这个冬天唯一的声音

    它背后和我背后的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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