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珊珊说要吃梨。

    这才七月,梨还青着呢。亮亮急了,恨不能长了一双神奇的马良一样的手,给珊珊画一个成熟的梨。珊珊笑了,就稀罕你这个傻样。

    珊珊心眼多着呢,珊珊说,我眼珠都不用从左转到右,就够亮亮跑十五里地的。说得好像珊珊多有心计似的,其实那丫头不是个心机挺深的人,很小的事就让珊珊笑了,很小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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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高头从前在村子里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当了几十年的村长,一直到实在是身体不行了,才卸任回家。

    垂垂老矣的老高坐在山坡的泥地上,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的山林。

    这些林子曾经是他的荣耀。

    这是他在任时购得的山权,被他种上了几万棵松树。那个时候政策刚放开,漫山的荒山还没有人敢

  • 二妮每天都坐在窗前,看着前面山上的那一大片树,那一大片茁壮成长的树像一群孝顺儿女,供养着二妮今天的日子过得富足无忧。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可是女人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二妮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嫁给了村子里的王瘸子的。

    那是二十年前了,二十年前的二妮还不到三十岁,正该年青貌美的年龄,可是二妮却蓬头

  • 酒足饭饱之后,老李摸了摸肚子。肚子满了,可是幸福怎么没有了呢?

    老李感觉自己近来特别烦燥。

    马上就要退休了,听说,挺多人都有退休综合症。是不是自己也会这样?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沙发上躺下去,伸手去茶几上摸到一根牙签剔牙去了。

    男人也有更年期么?他苦笑了一下。

    明亮的灯光底下

  • 认识阿芳是我当年在城里宾馆打工的时候。大家都叫她上堡阿芳。

    我奇怪,同事之间都是称名道姓的,或者姓后面加姐,怎么就单叫她上堡阿芳呢?

    我问师傅,师傅告诉我说,她是农村来的。我就更奇怪了,这些打工的人有多少不是从农村来的呢?比如我自己。见我还要刨根问底,师傅就不耐烦了,说,赶紧干活吧,还有闲心

  • 莫家的大米和小米是一对孪生的姐妹。

    刚出生的时候,两个一样的娃娃让一家人非常欢喜。小护士抱着孩子来到病房时,病床上的妈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要看看孩子的手牌去分辨哪个是哪个。护士指着牌牌告诉妈妈,这个是大的,这个是小的。妈妈就含着眼泪,把早就想好的名字分派给了她们,大的叫大米,小的叫小米。

  • 二十七二十八,蒸馍打糕贴花。每年春节前的二十七八,老陈都早早地给自家的大门上贴上红红的春联,又挂上一对大大的红灯。

    说话这就又要过年了。

    老陈坐在家里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神有些迷茫。算上这个年头,儿子出走就有十八年了,十八年来,老陈的希望起了灭,灭了起,内心深处总是想着,说不上哪一天,儿子就会

  • 我一直想写一写白芷。她和我是同学。但是我一直又写不出来,每当我坐在电脑桌前,想写她的时候,她的影子就在我面前模糊了。可是当我做别的工作的时候,她却又能非常顽固地或钻进我的脑子里,或干脆就站在我面前,挑衅地看着我,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使劲地捶了下桌子,茶杯跳了起来,茶水洒的满桌子都是,差点湿

  • 这天也不知怎么了,像憋着一口气不往上喘似的,就这样怪怪地阴着不开睛。好几天了,闷得人直想找个地方跟谁吵一架,才能发出心底的火气。

    静静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她的面前已嗑了一大堆瓜子皮了,舌头尖火烧火燎地疼,拿镜子照了照,已开始往外渗血丝了,这能不疼吗?

    真是自己作死啊。静静想。

    她放下镜子,

  • 明天小年,明天就放假了。小赵感觉这一年过得太快了。是不是快乐的工作让人感觉不仅时间过得快,而且干起活来还不累呢!

    老板说了,晚上,请大家大餐去。员工们欢欣鼓舞。小赵也从内心里激动。

    敏敏是来厂里打工的,他的徒弟。听说了晚上老板要请他们大家大餐的时候,赶紧跑来跟师傅说,师傅,听说了吗?小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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