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

时光如飞，岁月催人，催促着每一颗心，向前走，莫回头。

莫回头，回头都是烟柳花障，遮住了年华的春与秋。

但遮不住的，是最真最纯最美丽的往事。

还有往事里的人。

又是一年三月八。这个节日对于上班的女人来说有点意义，放半天假，或者发放些精致实用的小礼物。而我这样自由散漫，独自行走的年年月月

农历腊月二十七，是哥哥的生日。

我从来不去给哥哥庆生。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到今日，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他，想到过往岁月中的那些生活场景。不需回首，我能清晰地看到被贮存在记忆里的情节和片断。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刚出生便和医生相熟悉。那年腊月，就要过年了，父亲用架子车把我从医院接回家。母体坐

今天立春。

按时起床，下楼跑步。

天幕很蓝，斜月晶亮。没有风，空气中荡漾着微异的气息，凉润，温煦，时节的梦正由寒冬切换到春季。

往日的这个时候，会听到鸟鸣，婉转柔滑，仿若孩子梦醒后的娇声呼唤。人之于鸟语的理解，更多是基于自我的心情，悦则悦，烦亦烦，其实鸟和人毫不相干。人心尚难做到相通，何

这是今冬的第二场雪。

我推开窗子，感受寒冷的空气，在路灯的映照下，雪花儿稀稀疏疏地闪烁。

捧出大酒罐，我斟上半杯，盘腿坐在临窗的沙发上，数路灯几盏，看行人寥落。

喝酒的节奏就像窗外的雪飘，檀板轻敲，声悄调浅。这是对爱人最初的言语，小心地把柔情的触须伸向对方，想要唤起热切的回应。

如果

年少时读水浒，不懂，甚是无趣。

年轻时读水浒，无味，很不喜欢。

及至年长，再读水浒，有些明白。思味而多味，品之再三，一次又一次，忍不住拍案而起。姓施的，你跟潘家女子有仇吗？

水浒是男人的颂歌，只晓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分了金银后也没见得济穷扶困，还只是喝酒吃肉论兄弟情深。哥哥弟弟

曹雪芹无疑是人类中的一个大情种，他对世间女子的爱独步古今，借宝玉之口，抒发自我感情。女儿两个字是极尊贵的，要用香茶嗽口才能说的；女儿是天地之钟灵毓秀，是水做的骨肉，看到了就心眼清爽。这类语言彻底颠覆了男尊女卑的中国传统意识，成了评点女子的经典言语。

一个作家，虽然也有话语权，但受着太大的局限，也

昨夜，付先生对我说：“明晚喝酒，人有点儿多，也希望你去。”

我不太喜欢人多热闹的场面，量浅不能饮，而且口舌笨拙，所以总是醉归。但又不忍拂了友情。

他补充说：“明晚是新年。大家喝个酒，然后唱歌。”

是呀，是阳历年的除夕。辞旧迎新，朋友们欢聚一堂，饮酒唱歌，多好的事呀。我说：“我可能不会去。

中国的字词很有意思，自诞生时起，就带着悠久的历史感和博大的自然使命，只从次序的排列方面就能明其义，比如健美，自然是先有健康，再言及美相；比如爱情，爱上了，就用情。可是性爱呢？是先有性再有爱，还是先有爱再有性，这个问题也颇有争议。不过，从人类发展的源初来看，是性在前，爱在后。

有很长的历史时期，中

一

在栾川县城，我从不一个人到外面吃饭。

我爱家里的小菜园，喜欢到那里撷一把青蔬如花；我也爱那些生长在院子角落的一棵棵辣椒，随手摘几枚，艳色盈握。有了这些，不需要烹饪技艺，齿颊就能染上自然天成的清鲜。

厨房里一应俱全，只消片刻就能煮出一碗面来，虽谈不上是佳肴美味，却也洁净素淡。

但汤

一

一直想在阳台上种盆韭菜，想象那一丛绿色，割了一茬又来一茬，生生不息，碧波层出。这样，我随时就能吃到新鲜的韭菜，哪怕只是一小把子，但那鲜嫩的色泽，至少能使味蕾得到清新的呼吸，慰藉唇齿的向往。

同事说，她老家就有菜园子。我嘱她再回去时，务必给我带回几块韭菜根来。

可是，没等同事回老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