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想用一片红霞作喻

    可深知即使是残阳滴血,也于心不忍

    那本是很鲜美的一朵花

    谁知周末趴在书桌上,在梦还未打开时凋零

    那是城市难得的多少人向往的高地

    无奈良心和成本的基座不稳

    那是一群人多久才迎来的盛大的迁入

    谁曾想一片泥巴瞬间把半大生希望的倾泻封住

    全市人都宁愿忽略

  • 微诗新作

    1、塔铃三首

    (1)有风没风的日子

    听斑驳的诉说

    含蓄的风可有汗渍或发香

    (2)晴与阴都有节奏

    响不响都在歌唱

    铃声如发梢的蝴蝶富有诗意

    (3)鸟儿听得懂

    晕头转向的风

    没有诗意的莽撞才打得开谜底

    2、街头裸舞

    雕塑代表雕塑家宣誓的时代

  • 当我认定要面对死亡的时候

    我忽然觉得

    为什么不能坦然活过剩下的岁月

    涨不涨工资

    是否轮得上升职

    家里有多少钱

    每天的饭碗里是否有山珍海味

    住的房子是不是最大

    楼层是否最好

    车子驶过街区拽着多少眼光

    长得帅吗,发型和衣服

    赶得上潮流

    张嘴唱出的是否最新{

  • 一、楼梯

    三级,十级,九级

    九级,九级,九级

    咣当,门后,只剩下楼梯

    或者也有登上楼梯的人

    十二级,十二级

    十二级,十二级

    经过一扇又一扇开着、锁着、虚掩着

    有人,没人,多人,两人

    按下九,门闭合间

    到了顶层,却望不见月亮

    甚至鸟不曾飞过

    结满灯光的树

  • 8.12后

    环渤海的风景

    闪耀最高的指示

    京津冀的联动

    劲翼奋展

    放飞一只庄子难以想象的鲲鹏

    自贸区的物流

    飞速增长

    京师锁钥不仅是

    一处风景

    天津人的胸怀

    画满最美的构图

    唯一没有的

    就是这张废墟

    张着恶魔般的大口

    吞噬了

    舒展世界的

  • 清理垄沟

    暑假回老家,路过三叔的田块,三叔正在锄地,我走进地里,看着他认真地松土,除草,发现他竟把一棵苗给除掉了,我出声一问,他才发现我,惊喜问候几句后,我继续追问:

    “为什么要把那棵苗除掉?”

    “没长对地方。”

    “这不在地里吗?”

    “地里是地里,但长在垄脊上才行,长在垄沟的就得

  • 夏天以雨滴、毒日、长昼为符号

    麦田和稻穗舒懒着顾不上和孩子争辩

    冰雹急性子,龙卷风强盗一般

    农夫的锄头才是标志性见证

    月亮挂在上面,像家里光着屁股的孩子

    睡梦中漾着笑脸

    落叶、粮跺和翻耕过的土地

    秋天似乎成熟地踱进老年

    秋雨和霜冻也比不过无数的诗人

    或晴或阴的风景

  • 另一条道路

    黑夜与白天,谁推开一道门缝?

    饭碗和诗集放在一起,油污或许也会是花朵;

    土豆跟野花张望,不能走得太近;

    花店的娇艳和胸前的玫瑰,会同时绽放。

    学历与快乐,生成蓝色晶体,

    职称论文蘸着血滴,开满锃亮的花,

    大印的圆形和梦的边际汇合,

    工薪族下午四点,相携着约

  • 为东方死难者奠

    满心欢喜总算是

    开始一生最重大的一次旅行

    有的恐怕也就

    只有最后一瞥大美的风景

    大叔大妈登上甲板

    心里想的一定是孙儿外甥的水壶奶瓶

    一条游船四百多位

    张罗好出发不知已经准备了多少次启程

    江水悠悠浊浪滚滚

    船儿悠悠心潮难平

    眼不够看心不够存{

  • 陌生

    门、窗户、墙

    窗帘、纱巾、口罩

    镜片不断加重颜色

    防范,猜忌,躲避

    表情,眼泪,心跳

    神经一次更胜一次敏感地绷紧

    忽然一个早晨

    所有皱缩的表情打开

    盛开的花与露珠的清脆

    激活心湖中那潭沉寂的死水

    摘下口罩,卸下镜片

    原来自己的表情和世界一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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