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换衣服,女儿指着我的胳膊惊讶地叫道:“妈妈,你这里有块肉凹进去了,还有个疤呢。”我一看,哦,原来是小时候生毒疮动手术后留下的永久印记。

    我给女儿比划了一下毒疮的大小,以及家人是怎样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按住我的手脚让乡里的赤脚医生给我切除了的情形,女儿直咋舌,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野蛮”的对待,她是一

  • 假若时光可以保存,我要将生命中各种羽片一一封藏,美好的,不好的,稚嫩的,甚至苦涩的。当我垂垂老矣,不大记得人世纷纭,只消打开储藏罐,自岁月长河中信手采撷一朵,像拾起一朵无名的落英,便能如乘风列子,在过往的时辰里来去自如。我飘飘荡荡,翻越高峰,穿过低谷,履过平地,邂逅年轻的你。你并不识得我,却因为一种

  • 起初,世间是没有光亮的。非但没有光,也没有物种,没有人类,没有花香,没有颜色,天地混沌如鸡卵。是盘古大神持神兵利器划破这片沉寂,当是时,如一部魔法书打开了厚重的扉页,大束的光线射出,紧接着阳气上升,阴气下沉,所有的山川大泽、鸟兽虫鱼齐齐亮相,天地得以复活,物种得以起源,人类得以进化。

  • 暮色似载着黄昏的鸦,沿途撒下暗色的影子,又似慢慢聚集的乌云,下垂而低合,将老树枯藤、村落人烟、远山近水一一轻笼于怀。天边最后一抹金光悄然隐没,月亮自疏疏的枝桠间微微探出头,清冷地俯视纷繁的人世间。

    我站在萍老家的庭院前,对着满塘清水。塘边的木篱笆上爬满了苦瓜、丝瓜、豆角......白日的浓绿成了

  • 那天我一到家,便见女儿拿着一个大大的海星奔出来,炫耀的对我说:“妈妈,我在书架上找到了一个海星,很脏,但爸爸已经帮我洗干净了。”

    我大惊失色,顾不得放下手上的东西,一把将海星夺过来,果然被彻底清洗过了。海星上原本附着一层薄薄的沙,覆盖着它莹洁的身躯,我时常抚着那细软的沙,闻着淡淡的海水腥味,仿佛

  • 我们曾相约要一起重回那条小河边

    重回儿时的梦

    在一个遥远的令人惆怅的冬夜

    通往河边的路上 开满了美丽的白茶

    开满了如火似荼的青春

    可年轻的我们顾忌着风顾忌着雨

    顾忌着前方的泥泞

    错过了花盈枝桠的盛会

    那辜负了的岂止一个花期

    是溶溶的春日

    那遗落了的岂是一段平凡

  • 有些事你以为自己能坚持一辈子,有些人你以为可以牵手整个人生,有些友情你以为永远不会褪色,然而世事无常,有时是你们步伐不一致,有时是你贪看别处的风景,有时是被岁月的巨轮辗得面目全非,你在没

  • 当我第一眼见到这架紫藤时,不由得呆住了。从没见过这样有生命力的紫色,深深浅浅的紫如瀑布如水银一路倾泻而下,没有源头没有终级,阳光下点点银光跳跃,似在欢笑,似在吟唱,那样明晃晃地刺痛了我的眼睛。但见一根根柔条紧紧缠绕在灰白的长廊上,灰褐色的枝蔓龙形蛇步,一路蜿蜒,一直延伸至密密的花海。串串硕大的花

  • 仿佛春风兰气轻呵,月湖附近春光渐至。周末闲来无事,喜欢带着子曦四处走走。正阳春三月,携着子曦红嫩的小酥手,倘佯在花香弥漫的明媚春光中,看莺穿柳带,草碧花红,感受漠漠无边的春色像潮水般将人湮没。暖风如酒,薫人欲醉,将身旁小家伙的清甜脆语送得很远,又绵绵软软的一一折回,让人顿生叹息般的恍惚,不知今夕

  • 初夏的风里,到处都是栀子花的气息。你深吸一口气,呼吸里满是醉人的芬芳。你一抬手,那香气调皮的从指缝间来去穿梭。你一展眉,又氤氲了眉梢眼角。甚至只是在那阵风里略微站上一站,也会染上满身拂不去的花香。张晓风说:香气真是一种权利,可以统辖很大片土地。的确,这是怎样一位霸道的女王啊!那样浓郁而侵略性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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