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课本上的散文篇

发布时间:2017-02-13 12:22

散文,是文学里的一株奇葩。以下是由小编收集整理的小学课本上的散文篇,欢迎阅读!

小学课本上的散文篇

小学课本上的散文篇:用心灵去倾听

小时候,家里最让我着迷的是那台老旧的电话机。我发现在这奇妙的电话机里,住着一个无所不知的小精灵。爸爸可以从她那里知道现在几点了,明天天气怎样,火车出发的时间以及爸爸朋友的电话号码。

有一天,我听到妈妈叫她的名字:“问讯处。”我记住了妈妈拨的号码:105。

我终于和“问讯处”说话了。那天,我一个人在家。我乘机偷偷从爸爸的工具箱里找出一把锤子,兴高采烈地拿着它到处乱敲,一不小心敲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受伤的手指很快肿了起来。

家里没有人,哭也不会有谁听见。我飞快地跑上楼,拿起电话听筒,拨了“105”,对里面说:“问讯处?”

小精灵果然在里面,她是个有着温柔嗓音的女子。我找到了听我说话的人,不由得放声大哭。我对小精灵说:“我一个人在家,我的手指被锤子砸伤了……”

“你够得着冰箱里的冰块吗?”小精灵用悦耳的声音问我。然后她让我把冰块倒进厨房的水槽(cáo)里,再拿起一块放到受伤的手指上。我照着做,手指立刻不疼了。我想,这一定是那个叫“问讯处”的小精灵在用她的魔法帮助我。

从那以后,我经常偷偷地和这个小精灵聊天。我总是问她很多事情,比如,“怎么计算一个长方形物体的面积”“西班牙的首都在哪里”“‘修理’这个词怎么拼写”。小精灵总是耐心地回答我的问题,一遍遍地向我解释。我告诉她我叫汤米,我也知道了她的真名:苏珊(shān)。“问讯处”是召唤她的密语。

一天,我心爱的金丝雀突然死了。我非常难过,心比被锤子砸了的手指还疼。我拿起电话找到了苏珊。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苏珊?”我问,“为什么这只整天唱歌的小鸟,突然一动不动了呢?”

苏珊想了想,对我说:“你知道吗,这只可爱的小鸟,它要到另一个世界去歌唱。”

我相信苏珊的话,我想可爱的小鸟的确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比我们这个世界更为美丽的地方,幸福地歌唱。

长大以后,我离开了家乡,也知道了电话是怎么回事。但是我非常想认识苏珊,认识这个从未谋面却如同我第二个母亲的人。

终于有一天,我出差经过故乡小镇。我拨通了“问讯处”,试着联系苏珊。

电话里传来了我熟悉的声音,我说:“苏珊?你能告诉我‘修理’这个词怎么拼写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希望你的手指已经好了。”

我们一起大笑起来。

我对她讲了这些年来我的情况,并告诉她,她为儿时的我所做的一切有多么重要。

苏珊对我说,她也要感谢我。她说她没有孩子,我的电话使她感受到了做母亲的幸福。

通话中,我对苏珊说,我会再来这里,那时我会多待几天,我想见她。

过了一段时间,我终于又回到了故乡小镇。

“请找苏珊。”拿起电话,我立即拨通了“问讯处”,“告诉她我是汤米。”

“对不起,先生。”那个女人说,“苏珊两周前去世了。最近她身体很不好,一直只上半天班,直到最后一天……我们都非常想念她。哦,等等,您说您是汤米?”

“是的,小姐,我是汤米。”

“苏珊给你留了一张纸条,稍等一下……她说你会明白的。”

随后,她给我读了纸条上的留言:汤米,我要到另一个世界去歌唱。

小学课本上的散文篇:草虫的村落

今天,我又躺在田野里,在无限的静谧中,忘了世界,也忘了自己。

我目光追随着爬行的小虫,作了一次奇异的游历。

空间在我眼前扩大了,细密的草茎组成了茂盛的森林。一只小虫,一只生着坚硬黑甲的小虫,迷失在这座森林里。我想它一定是游侠吧!你看它虽然迷了路,仍傲然地前进着。它不断地左冲右撞,终于走出一条路。我目光跟着它的脚步,它走着,走着,一路上遇到不少同伴,它们互相打着招呼。我真想也跟它们寒暄一下,可惜我不懂它们的语言。

它们的村子散布在森林边缘的小丘上。这里,很多黑甲虫村民,熙熙攘攘地往来。那只英勇的黑甲虫,走进了村子。我看见在许多同类虫子中间,一只娇小的从洞里跑出来迎接远归者。它们意味深长地对视良久,然后一齐欢跃地走回洞穴里去。

我看得出草虫的村落里哪是街道,哪是小巷。大街小巷里,花色斑斓的小圆虫,披着俏丽的彩衣。在这些粗壮的黑甲虫中间,它们好像南国的少女,逗得多少虫子驻足痴望。蜥蜴面前围拢了一群黑甲虫,对这庞然大物投以好奇的目光。它们友好地交流着,好像攀谈得很投机似的。看呵!蜥蜴好像忘记了旅途的劳倦,它背着几个小黑甲虫,到处参观远房亲戚的住宅。

我的目光为一群音乐演奏者所吸引,它们有十几个吧,散聚在两棵大树下面——这是两簇野灌丛,紫红的小果实,已经让阳光烘烤得熟透了。甲虫音乐家们全神贯注地振着翅膀,优美的音韵,像灵泉一般流了出来。此时,我觉得它们的音乐优于人间的一切音乐,这是只有虫子们才能演奏出来的!

我的目光顺着僻静的小路探索,我看到“村民们”的劳动生活了。它们一队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一定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吧?现在它们归来了,每一个都用前肢推着大过身体两三倍的食物,行色匆匆地赶着路。是什么力量使它们这么勤勉地奔忙呢?

我完全迷惑了,在小虫子的脑海中,究竟蕴藏着多少智慧?我看见测气候者忙于观察气象,工程师忙于建筑设计……各种不同的工作,都有专门的虫子担任。

我还看见了许多许多……

我悠悠忽忽地漫游了一个下午,直至夕阳亲吻着西山的时候,红鸠鸟的歌声才把我的心灵唤回来。我发现了草丛中小虫子的快乐天地。我多么得意呵!

我愿意牵着你的手,一起到草虫的村落里去散散步。

小学课本上的散文篇: 十六年前的回忆

1927年4月28日,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是父亲的被难日,离现在已经十六年了。

那年春天,父亲每天夜里回来得很晚。每天早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出去了。有时候他留在家里,埋头整理书籍和文件。我蹲在旁边,看他把书和有字的纸片投到火炉里去。

我奇怪地问他∶“爹,为什么要烧掉呢?怪可惜的。”

待了一会儿,父亲才回答∶“不要了就烧掉。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

父亲是很慈祥的,从来没骂过我们,更没打过我们。我总爱向父亲问许多幼稚可笑的问题。他不论多忙,对我的问题总是很感兴趣,总是耐心地讲给我听。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竟这样含糊地回答我。

后来听母亲说,军阀张作霖要派人来检查。为了避免党组织被破坏,父亲只好把一些书籍和文件烧掉。才过了两天,果然出事了。工友阎振三一早上街买东西,直到夜里还不见回来。第二天,父亲才知道他被抓到警察厅里去了。我们心里都很不安,为这位工友着急。

局势越来越严重,父亲的工作也越来越紧张。他的朋友劝他离开北京,母亲也几次劝他。父亲坚决地对母亲说∶“不是常对你说吗?我是不能轻易离开北京的。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的工作多么重要。我哪能离开呢?”母亲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可怕的一天果然来了。4月6日的早晨,妹妹换上了新夹衣,母亲带她到娱乐场去散步了。父亲在里间屋里写字,我坐在外间的长木椅上看报。短短的一段新闻还没看完,就听见啪,啪……几声尖锐的枪声,接着是一阵纷乱的喊叫。

“什么?爹!”我瞪着眼睛问父亲。

“没有什么,不要怕。星儿,跟我到外面看看去。”

父亲不慌不忙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闪亮的小手枪,就向外走。我紧跟在他身后,走出院子,暂时躲在一间僻静的小屋里。

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皮鞋声。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用恐怖的眼光瞅了瞅父亲。

“不要放走一个!”窗外传来粗暴的吼声。穿灰制服和长筒皮靴的宪兵,穿便衣的侦探,穿黑制服的警察,一拥而入,挤满了这间小屋子。他们像一群魔鬼似的,把我们包围起来。他们每人拿着一把手枪,枪口对着父亲和我。在军警中间,我发现了前几天被捕的工友阎振三。他的胳膊上拴着绳子,被一个肥胖的便衣侦探拉着。

那个满脸横肉的便衣侦探指着父亲问阎振三∶“你认识他吗?”

阎振三摇了摇头。他那披散的长头发中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显然是受过苦刑了。

“哼!你不认识?我可认识他。”侦探冷笑着,又吩咐他手下的那一伙,“看好,别让他自杀,先把手枪夺过来!”

他们夺下了父亲的手枪,把父亲全身搜了一遍。父亲保持着他那惯有的严峻态度,没有向他们讲任何道理。因为他明白,对他们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残暴的匪徒把父亲绑起来,拖走了。我也被他们带走了。在高高的砖墙围起来的警察厅的院子里,我看见母亲和妹妹也都被带来了。我们被关在女拘留所里。

十几天过去了,我们始终没看见父亲。有一天,我们正在吃中饭,手里的窝窝头还没啃完,听见警察喊我们母女的名字,说是提审。

在法庭上,我们跟父亲见了面。父亲仍旧穿着他那件灰布旧棉袍,可是没戴眼镜。我看到了他那乱蓬蓬的长头发下面的平静而慈祥的脸。

“爹!”我忍不住喊出声来。母亲哭了,妹妹也跟着哭起来了。

“不许乱喊!”法官拿起惊堂木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父亲瞅了瞅我们,没对我们说一句话。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安定,非常沉着。他的心被一种伟大的力量占据着。这个力量就是他平日对我们讲的——他对于革命事业的信心。

“这是我的妻子。”他指着母亲说。接着他又指了一下我和妹妹,“这是我的两个女孩子。”

“她是你最大的孩子吗?”法官指着我问父亲。

“是的,我是最大的。”我怕父亲说出哥哥来,就这样抢着说了。我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机智和勇敢。

“不要多嘴!”法官怒气冲冲的,又拿起他面前那块木板狠狠地拍了几下。

父亲立刻就会意了,接着说∶“她是我最大的孩子。我的妻子是个乡下人。我的孩子年纪都还小,她们什么也不懂。一切都跟她们没有关系。”父亲说完了这段话,又望了望我们。

法官命令把我们押下去。我们就这样跟父亲见了一面,匆匆分别了。想不到这竟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28日黄昏,警察叫我们收拾行李出拘留所。

我们回到家里,天已经全黑了。第二天,舅姥爷到街上去买报。他是从街上哭着回来的,手里无力地握着一份报。我看到报上用头号字登着“李大钊等昨已执行绞刑”,立刻感到眼前蒙了一团云雾,昏倒在床上了。母亲伤心过度,昏过去三次,每次都是刚刚叫醒又昏过去了。

过了好半天,母亲醒过来了,她低声问我∶“昨天是几号?记住,昨天是你爹被害的日子。”

我又哭了,从地上捡起那张报纸,咬紧牙,又勉强看了一遍。我低声对母亲说∶“妈,昨天是4月28日。”母亲微微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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