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马的散文小说
那是一匹汗血马,来自大宛的草原,流淌着阳光的血脉里还流淌着漫天大风;下面是有关于马的散文小说,欢迎参阅。
关于马的散文小说:套马杆
那一天旋律响起,我第一次在听觉里看到了你的样子,是一首优美的牧歌,划破周遭并不优雅的喧嚣,落在我身边,幻化为蝶,于这宁静的夜里,飞舞起我温暖的记忆.《套马杆》,今夜我又想起了你。
机缘总是有的。那日同学聚会,疲惫了一整天的我们终于决定“班师回”。在候车的百无聊奈中,我突然想起了那首黄英版的《卓玛》,并不顾“身家”地对着旁边的LZ兄恣意唤出卓玛的名字,引来一阵喧哄。未曾想我的这一声恣意竟引起了身旁LQ同学的共鸣。她顿生欣悦,继而饶有兴趣地拿出手机放起那段婉转的旋律。一曲未竟,又忙向我推荐起她的至爱——同样具有草原风情的《套马杆》。也许是她真的陶醉了,那首还未开音的歌曲早已在她捷足先登的哼唱中有了别样的前奏,是一位女孩出于自然乃至天然为这份至爱而演绎的前奏,更像是一个故事。在她近乎完美的引荐下我细细领略了这首草原之歌。曲毕,余音袅袅,回响不绝。《套马杆》,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境里认识了你。
后来在车上她仍有哼唱,俨然一位歌者。回到家后第二天因QQ偶遇,我说她加上那首曲子就是一出美丽和谐的风景,因为这不是哗众的演出,没有刻意的准备和雕琢,完全是因歌而生的简单快乐,是为歌而歌。如此,便是真正的歌者,只是节奏繁忙的我们,少有机缘得以欣赏。她回以酣笑的表情符,该是赞同了我的言辞。我欣然。
套马杆:把绳套缠绕在长长的木杆上,由骑马的汉子拿在手中,用以套住飞奔的马匹。百度如是说。而就是这样一根在牧民手里握了几千年都不见史册的木杆,出现在歌手乌兰托娅的眼里却趣生出一段悠扬的旋律,实在是妙!
为此,为此之前的种种,我拿起了相思——我向往草原!
我是在江之南长大的,故乡是一处典型的江南丘陵。山丘不高,却出奇地多,那些熟悉而又美丽的小村庄便错落有致地散在丘陵之中,连接它们的是一条条蜿蜒的小道。“嗳嗳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我就是在这样一幅水墨中从孩童时代懵懂走来,生于斯长于斯的我从未亲眼领受过大草原骏马奔驰的场景。虽如此,我仍有清醒的感触:我是向往大草原的。
可是,从未有过亲历的我,又该如何为草原而歌呢?在我单薄的字典里着实难以觅寻到能使我满意却又面无愧色的言说。写到这般尴尬的境地,我也只能斗胆这样慌乱诠释。
大草原神圣的天堂,大地的母亲。她原始而真切,浓烈而淡然。她是最富情怀最不失秉性的歌者。在她伟岸的怀抱里,住着一大群极富真性情的草原孩子。那里有磅礴的大河、有苍莽的大地,有比血还血的落日、更有比雪还雪的寒月。那里还有飞鹰盘旋、骏马奔驰,有猎猎长风、隆隆雷鸣,在有牧民宿留的地方,你还可以看到威武雄壮的马背少年和风情万种的彩裙姑娘,还有浓郁醇香的奶酒以及大块大块的炉上羊排。是疲倦的路人就请走进温暖的帐篷,是风尘仆仆的马车就请沿着千百年的辙迹寻觅那遥远的长调。性情酣真的草原民族便世世代代流徙在这片传奇美丽的土地上,刻画出一道道属于草原民族的历史印记。那一次在影视里,我看到不高的山丘上森然伫立着一直草原狼,斜线的上方是一轮明月,这只孤独的狼发出幽咽的嚎叫,似乎是在诉说一段尘封的过往。明月、大地、苍狼,也只有在大草原才能出现这种天地狼的原始对话,在传奇的旷野上演传奇的震撼,叫人血脉喷张!这绝对是部绝唱!
而这一切的草原进行曲,全都被性情的草原人酿制在深情悠扬的草原之歌中。《套马杆》,你就是在这样的交响中诞生的。生得合天时、就地利、契人意。生得声情并茂,教人如痴如醉!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
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
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
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___接过乌兰托娅的手上。
草原,绝对可以让你的深情抽象出一个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和一首首动人美丽的歌曲
当年,青年王洛宾来到草原采风,正神思时,一位疾风而来的姑娘用长鞭轻轻地抽了他一下,之后莞尔一笑扬长而去,待他回过神来,那姑娘已经走远。只因那短暂的草原相遇,被触动的小哥心里便从此有了牵挂。姑娘卓玛不停地在他的脑海浮现,美丽成印。三天之后,一首经典应运而生。这便是那首传唱不衰的《在那遥远的地方》。这便是草原里的歌,这便是歌里的草原。
不止一次幻想,若是有一天我也能骑上骏马,驰骋草原,于毡房和蓝天组合成的画里唱着自己这么多年学唱到的所有关于草原的歌,以天地作舞台,以长风为伴奏,该是何等的快意。
今天,我得幸在繁忙的人群中听到了这首《套马杆》,虽然只是个听者,从未参与其中,可这仍不失为一种优雅的相逢。驿动的心告诉我,这相逢是首歌,《套马杆》,因为有你,所以成歌,这歌,已绕耳三日,温柔定格!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套马杆的方向,我看到了歌里的姑娘。
二月十八N
又----
2008年夏天,我只身一人从厦门赶往深圳,到达的当天下午便随同学去了海边胜地“大梅沙”,是时,毫无矜持的我壮烈地扑向了向往已久的大海,因为不管是物理上还是化学上这都是第一次与大海的完全接触。然则…等到我意犹未尽地从海里上来后,却猛然发现肩膀一带被咸海水严重灼伤,呈现褚红的一片,灼热难耐。其时YW同学对我调侃道:小斌,你不属于大海。在惨痛的教训面前,我深表赞同!于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渐渐消却了对东边大海的梦,转而更加向往起了西部的大草原,并一直期盼自己有一天能跨过关山大江,去草原走一遭。为此,写下这日记,以为自己的那份向往留个小而情的念想。
关于马的散文小说:放 马
家在农村,小时候喜欢放马,也乐于放马,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意犹未尽。
春夏秋三季都可以放马。放马要在农闲的时候,所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春天里放马要有耐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青草芽子一冒尖,三五个伙伴甩起小鞭,胆大的骑着,胆小的牵着,淘的喜欢闹的还会喊两嗓子,就那麽驱赶着各自的坐骑,屁颠屁颠地涌向广漠的大草甸子。风吹草抵现牛羊。马边吃边走,不老实的,小主人就得亦步亦趋的笼着缰绳跟着;听话的你尽可以放手任马自由泽草而食----该玩的玩该闹的闹。看夕阳西下,马也是难得吃饱,因为草刚刚冒头,马吃起来比较碍口,也慢。你必须耐心十足地看着马一啃再啃。其实,此季放马目的不在吃饱而在尝鲜-----趋趋马冬天的火,松松骨肉。
夏天里放马要有冒风雨顶冰雹的气魄。六月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眨眼功夫就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有经验的自会拿出备好的雨具----或是一大块塑料布,或是一件已发黄的雨衣。安然悠然地蹲在那任凭雨打风吹;粗心大意的,东躲西藏,最终还是成了落汤鸡,湿了个透心凉。云收雨住,阳光漫撒,淡天一片琉璃。马打几个响鼻,抖抖身上的雨水,依然吃它的草。伙伴们也露头的露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玩弄一只新擒的青蛙,或比拼谁的蝈蝈叫声洪亮,或言说谁谁家的香瓜熟了。
秋天里放马最有意思。尽管免不了蚊虫的叮咬,可每个小家伙儿都乐此不疲---马吃好吃饱在其次,自己得玩好乐好吃好。此季节放马要做好前期准备工作,什么火柴了,刀具了,扑克了,兜子了。能用得着的都得带上。如果走的远,中午不回家,还得备好干粮。
一大早,你追我赶的到达目的地,把各自的马匹安顿好以后,就开始分头行动了---你负责偷几穗青苞米,他负责拣凑干柴火;张三去摘瓜,李四去拔刚刚绿熟的几把黄豆。只留一个或两个人看着马匹。天蓝蓝的,云悠悠的,草青青的,马儿欢欢喜喜的。
看太阳近中午,一个个的都满载着猎物聚拢开来。谁都不会闲着,一会的功夫就炊烟袅袅----苞米的清香,毛豆的纯馨就弥漫开去。啃的啃吃的吃,再一会每一张小嘴小脸就都变了样,你看着我乐,我瞅着你笑,无不洋溢着天真烂漫。吃完了,又会有人别出心裁地上演一出出闹剧。任谁也不烦、不累。太阳偏西了,马也肚皮鼓鼓的了,一声呼啸,诺大的草甸子才又恢复了她的宁静、深远。
回想起来,已有二十来年没有放马了。虽然心一直有所向往,但每每回农村老家,便连马也很少见了,就更不用说放马了---看到的最多的是田垄间奔跑的现代的千里马,它们冒着烟嗷嗷地叫着。时代在不断进步,可我依然怀念放马的日子,留恋放马的岁月,不忍忘却。
关于马的散文小说:小黑马
新源县南部山区是新疆著名的风景胜地,那里近邻巴音布鲁克牧区。因工作需要,我们从牧区买来十几匹焉耆马,它们大多都是未经驯化的原生态马。
马来到后同事们都争先恐后的挑马。大家对生马非常的谨慎,都挑面善的、相对老实的,一匹浑身炭黑色的小公马被剩下了。这只小畜生非常的气盛,几乎无法接近,对生人连踢带咬,几个同事都吃了亏。送马的蒙古族牧工费了好大的劲才骑上了它——它简直就像一只龙驹,奔跑起来长鬃飞舞、虎跃龙骧,大家看的兴奋极了————-结果还是没有人骑,最后领导直接分配给我。
好歹算是一种信任。我小心翼翼的走近它。此时它两眼电光四射,蠢蠢欲动,同事们都喊“小心!”。结果还是挨了它一口,速度之快我简直毫无反应,肩头上象是被虎钳子夹了一下,留下一个脏污的马唇印记————-太不像话啦!我忘记了疼痛,心头怒起。同事们都喊:“打!教训教训!”我静观了一会儿,发现是周围生人太多,让它紧张。我让大家散去,一个人静静的与它相处。我取来了马料和草,放到它近前。见它疑惑,我就退后几步,但仍与它互视,我想让它从视觉上熟悉我。它慢慢的进食了,我逐渐的靠近,但还是不能走近2米以内的范围。本应该牵马去河边的,但我直接提水给它喝,让它产生依恋感——情况果然好多了。领导几次路过,见我专注的与马交流,高兴地说:“这马交给你是对了。”
这还远远不够,我又挨了多次的踢咬,算是能接近它了,慢慢的能很小心的给它备鞍子,最后骑上了它——老天爷!我还没坐稳,它已撒开四蹄,撂着蹶子冲出了院外。一位同事看见后一声惊呼,但院内的事我全不知道了。
我两耳呼呼生风,眼前景物向后飘飞,小黑马沿着完全陌生的路线自由飞跑,全然不听我的驾驭。一番费力后我发现它虽然跑得飞快却并不很颠,爽性策马扬鞭,任它飞驰——真是爽快啊!由于四蹄撒开,马身象是突然低了下去,弯曲的马颈龙腾般涌动,长鬃飞舞,蹄声隆隆,茫茫草原,一溜烟尘……。
约30分钟后,我骑着小黑马颠着小跑回来了,它浑身汗湿,依从了我的指挥。老远就看到院外有很多人在引颈张望,见到我们人马风姿,很多人欢呼起来,弄的我不好意思,把踢伤的疼痛也忘了。
为了慢慢增加感情,每天收工后别人都是把马交给牧工,我则亲自给它喂草、饮水、加料。它的目光开始友善,甚至是期盼,每天见到我就摇头甩尾,并用头蹭我的肩膀。那一年我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蜡染体恤,最后只要在很远的地方看到这身装扮,它就长嘶天音飞奔过来,身子紧贴着我,相依相蹭,传递体温。有一次我与同事说话,这个冒失鬼从身后突然出现,猛的蹭我,差点把我撞倒。除了我,别人无法靠到它的近前,同事们开始羡慕我,说当初的功夫没有白下。我与它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即使是哪天不出工,我也要去马厩看看它,给它照顾。我试着给它喂馒头,小东西竟然笨笨的学着嚼咽,哈哈,它还能吃水果糖,天哪——它还吃奶酪!不能再惯它啦,快要吃人的饭菜啦!
小黑马成了分队的宠物,每天出工它雄姿英发,姿态潇洒,象仪仗队的领旗一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遇到险地或别的马畏葸不前时,小黑马一声唿哨就踏踏而过,傲视群雄。有一次过河,那地方水流湍急、深浅未知,别的马在河边来回的打旋,根本不听主人的话。小黑马随着我的一声策令扑通跃入水中,象一条黑色的蛟龙在水中首尾舒展,乘风破浪。岸上的人喊成一片,但我稳坐在马上,下半身都湿了,心中美滋滋的。
小黑马的小跑姿态(俗称迎风)美妙极了,头颅高昂,脖颈弯曲,长鬃飘飞,四蹄轻盈。每次收工回来的小黑马成了大家观赏的一景,简直就像是天马下凡。有次一群当兵的正在训练,看到我们马队过来就想骑一下我们的马过瘾,尤其是小黑马,好几个人过来抢。但他们还未到跟前,小黑马一声长嘶直立起来,用前腿刨踢他们,差点把我掀下去,大家都吓坏了,我也有了教训。
有一天我在房中休息,忽然听到小黑马的咆哮声。原来是几个同事看上了小黑马的“迎风”姿态,想骑上过把隐。小黑马又咬又踢,无人能近,他们就打。那一刻我连情面都不讲了,直接呵斥他们:“它是个牲口,你们和它一般见识吗?!”他们怔怔的望着我,看着我走到马前。
——我让你们看看它是多么的懂事!小黑马没有备鞍子,我也没骑过光背马。但我解开缰绳,拉着马鬃,当着他们的面,费力的爬上了光背马。此刻的小黑马懂事的就像一个人,稳稳的支在那儿等我坐稳。待我策动缰绳时它忽然仰头长嘶,四蹄飘飞,迎风飞扬般的奔跑起来。由于没有鞍具,它跑的是那样的轻盈平稳,让我毫无危机感——天啊,焉耆走马自古闻名,没想到是这样的出色,小黑马是什么时候炉火纯青的,我竟然毫无察觉。与原先大不相同了,我只做一个轻微的肢体动作,小黑马全神领会。茫茫天地间,我俩人马合一,随心所欲,象闪着黑色釉彩的云朵,在葱绿的原野上飘飞。身后,是许多关切而艳羡的目光……。
一个隐衷也越来越清晰的压在我心头,那就是每年工作完成之后这些马匹都会被处理掉,它们不可能带回乌市。这天下午,我看到几个哈族商人与我们领导在那儿嘀嘀咕咕,不停的端详马群——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些人锐眼如鹰,一下就盯上了小黑马和另一匹黄骠烈马,不停的在它们附近转悠,指指点点,说些什么。一个人试图走近小黑马,差点被踢伤,但他高兴极了,象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几个人开怀的大笑,久久观察……。
多年后我回忆起这个场面,深信“马有伯乐”之说。他们根本不管小黑马对他们的不恭敬,也不计较它有什么不让人喜欢的性格,他们看中的就是它的内质。这比我们一些领导干部强多了,他们用人时只要发现你没有奴才相,就会毫不吝惜让优良的材质烂在山中……。。
第二天来了一辆高栏杆的载重车,停在一个斜坡上,搭上板子,他们要拉马了。小黑马与那匹黄骠马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弄出他们一身臭汗。接着,他们与这两只畜牲斗智斗勇,先拉上两匹温马当诱饵,又在车底板上撒了马料和盐粒,两个笨货上当了。他们乘势赶上去其它马群,把小黑马挤到了前排,关上了车门。
就这样即将分别了,我心情非常复杂,准备转身离去。忽听同事喊:“快看小黑马,小黑马!”原来小黑马在那一瞬间挤到了后排,从高栏杆中伸出头来,非常醒目。天啊,它忽然像个人那样,目光炯炯,直盯着我。一股力量让我唰地脱去外套,露出里面那件浅蓝色的体恤——可不得了,小黑马仰天长嘶,声音动人。同事们都动容了,说这匹马简直和人一样,太让人心疼啦!
车轮转动了,沙沙风尘起,萧萧班马鸣。就听到同事在喊:快看小黑马,快看!——我哪里看得见,眼前湿成一片,面颊痒痒的,有两滴大泪在爬,两只手在裤兜里紧紧的握着拳头……。
忽然间周围安静了,隔着模糊的泪水,我看见同事们向我靠近。一位熟识的同事轻触了我一下,低声说:别这样,它只不过是一匹马。你往年不是经常骑马吗?也没见过你这样。我喉头哽咽,不敢争辩,但心底一直在喊:这个小畜牲,确实和以往的不一样啊!——它先是让我怕,又让我爱恨交加,之后是喜欢,直到最后一刻变成了爱,眼泪就是这么让它给赚下来了哇!
我坚信小黑马不会被送至屠宰场,它一定会被哪个高手驯成优良的坐骑,只是那个人马合一的驭者不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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