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文章3篇欣赏

发布时间:2016-11-07 17:08

我国是世界茶文化的发源地和中心,有着丰富且底蕴深厚的茶文化旅游资源和广阔的客源市场。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茶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茶文章:女人与茶

女人,应当懂茶!

茶于女人,如酒与男人,高兴了,郁闷了,无聊了,没事干了都可以喝,而且,不象酒,会使人失态,失去尊严,会出丑。茶不同,高雅而淡然,甘醇而微苦,无论在怎样的境况中,喝茶,都不会落入尴尬。

茶,优美而悠闲,品茶的场所,通常是极至的经典,或诗情画意,或小桥流水,婉转悠扬的曲子和着,人生,还有比这更舒服惬意的么?

邀三两个知己,必要懂茶的,否则,就没了知音,仿佛邀不懂谱子的人听音乐会。

一班茶友,在那幽静优美的茶几边,娴熟地泡茶,之所以叫功夫茶,那你没有泡过三五年,绝不能是好的茶师。

首先是选茶,人人有自己的个性选择,我不能褒此扁彼,但是,单是同样的茶(比如我喜欢的人参乌龙),有分许多等级,即便是高等级的茶,如果存储不当,也多少失兴,我倒是不特意追寻人参乌龙的极品,这当然与经济有关,不但如此,还与心境、茶具、环境、喝茶对象、所聊事情等等有关,就好象女人的衣着,总不能在什么场合下都穿最高档的时装吧,至少,在卧室里穿时装我就觉得别扭,睡衣才是卧室的主人。茶也如此,要看什么场合喝什么茶。

选定了茶叶也只是最初的工作,接下来要选相应的茶具,我最不喜欢名典咖啡里,用一个茶壶去泡的茶,仿佛把美少女的衣服穿在街头破败的雕像身上,即糟蹋了衣服的美丽也失去实用价值。选择好的茶具是一定要的,并且,这茶具还要专用,所谓养壶。一只壶,今儿泡铁观音,明儿泡谱耳茶,后天又把西湖龙井塞进去,你还能指望这茶壶是什么味道?用一年的时间泡同一品种中同一等级的茶,方勉强把那茶的意念与壶结合起来。在广东福建,如果你去专业买茶的场所,那桌上没有几个专用的茶壶在养着,这店家肯定不是地道的行家。

选好了茶叶茶壶之后,要选水,名典里的茶,全不讲究水的温度,浸泡时间,茶汤颜色,茶叶用量等等,哪里还能追求茶的口感?一切都别谈!水的品种实在太多,矿泉水,蒸馏水,纯净水,山泉水,自来水,你相信它们泡出的味道是一样的么?水中矿物质会与茶发生化学反应的,并且,这反应与水温,浸泡时间,泡次有直接关系,如果你相信都是一样的,我只能说,你至少初中化学没学好。

接下来开始学习对水温的掌控,西湖龙井新茶要求的水温大约在80度,普通人参乌龙(120元/斤)要求的温度在93-95度,可是,女人们在一起喝茶,你总不至于弄个温度计在那测量水温吧,因此,依据烧水的声音和蒸气来判断水的温度是最基本的功夫。

如何有优美的手法动作这不能强求,专业学过舞蹈的手和从未经过指点的手,柔媚不同,硬度不同,因而你不能指望一样亮丽,但是,最最关键的还有这茶师的修养与当下的心境,去玫瑰园里拿把剪刀枝剪玫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但是,你如想把那玫瑰剪出千年爱情味道来,那是功夫!所以,你决不能说这茶师的文化素养与茶艺无关,至少,关公巡城韩信点兵的典故,你得明了。运动员临场发挥与比赛结果有关么?如果你认为有,那么,茶师泡茶的那一刻心情,怎么能与泡出的茶无关?

我已经力求简单地把喝茶前的准备草草的说了,这一个草草,你不花上三五年,能成么?至少,什么与什么匹配你就糊涂。

当袅袅的茶香飘散,或隐或聚,勾起魂魄,勾起心里无限谗虫,你,总要开始喝茶了吧?我最记得妙玉说的,喝一口是品,喝三口就是牛饮了,读红楼的时候全不了解其意境,现在想来,是绝妙的比喻。茶与女人,都要有极精致的那一刻,让色者汗颜,让慕者尊敬,让老者爱惜,让少者景仰。美的茶需要会品的人,仿佛美的玉石,需要懂行的专家,否则就埋没了。那么,谁会品呢?谁能够茗呢?

茶师心里当然清楚的很,因为她知道今儿为什么喝茶,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郁闷,是闲情还是有所图,这茶师她,怎么能不知道?

她需要坐在她对面的人,懂茶,懂她。语言是多余的,甚至,眼神也不需要,你只管啜着你的茶就好,或者,微笑着轻轻在鼻下搓着那漂亮的闻香杯,在那样的意境里,有隐隐弱弱的音乐和着,微妙至极!换茶的时候,你微一起身,她已经从容地配合着你了,不是刻意,是默契。

我不相信男人与男人之间能有这种默契,男人是粗糟的坯子,不懂的如此细腻玲珑。我也不相信男人与女人之间能有这种默契,毕竟是两个世界的造物。只有女人与女人之间,在这样的状况中,在这样的意境里,才有这千年修来的感应。

女人,想精致剔透,怎能,不懂茶?

茶文章:略谈茶与诗文

茶原产我国,与我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自古与茶有关的诗文不少,关于茶的著作不下百余种,其中当首推唐代陆羽的《茶经》。他最先把茶的性状、品质、产地、采制、烹饮、及茶具纳入书中。

苏轼诗云:“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七碗茶是指唐代卢仝所说的饮茶的七大妙处。其诗云:“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惟觉两腕习习清风生。”

茶文章3篇欣赏

元稹亦有一至七言诗云:“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麴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当堪夸。”

李白的饮茶诗云:“尝闻玉泉山,山洞多乳窟。根柯洒芳津,采服润肌骨。”杜甫边品边吟:“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白居易以山泉水煎茶,吟曰:“坐酌冷冷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

刘禹锡则把茶描述为:“木兰沾露香微似,瑶草临波色不如。”顾况写了一篇《茶赋》,更是道出了茶的奥妙:“滋饭蔬之精素,攻肉食之膻腻,发当暑之清吟,涤通宵之昏寐。”

陆游在其诗中提到茶的不下百次,如:“明窗细乳话分茶”、“诗情森欲动,茶鼎煎正熟”、北窗高卧鼾如雷,谁遣香茶挽梦回“、“茶市纷纷趁雨前”、“茶灶笔床犹自随”等等。

以上可以说是饮茶诗中的妙诗。

茶文章:茶文化

日本人喝茶,极有道行讲究的,据说,叫作茶道。虽没在日本人家做过茶客,似乎也知那茶道,像了我家乡的仿古祭孔乐舞一样,蕴涵深邃而有条不紊。

我的喝茶,简直是吃茶,据说,那挺大的杯子里,水多高茶多高,不苦不算喝茶。倒是除香茶之外,没有好坏绿茶之分的。这也像我的抽烟,十块钱一盒跟八分钱一包都能对付,据说,我这样的人多是没个性的,逆来顺受,咸淡都行。这倒也是一种文化,那底蕴,一天半天说不清楚,据说,这就更文化了。

我相信这对文化的界定。几年前,跟文化局一位朋友侃天,想来唱戏演节目是文化,办个展览橱窗是文化,新年春节串街游行,踩高跷、耍龙灯、舞狮子更是文化了,可见文化比比皆是;你这局也够累的,想必也管不过来。像茶文化吧,你管也不管,是发茶叶还是卖茶叶呢?文化软软地渗透了每个细胞,纵然简易到沙里淘金,也淘不尽地球的沙,据说,月亮上还有沙呢。

于是,放弃了对文化的研究,只是喝我的茶;而我粗劣的喝法,竟也离不了文化的呼啦圈。我们这里大多只喝称作青茶的绿茶。可能是北方天气的干燥,过分炮制的茶,喝了就要上火。沏茶与水质常大有关,北方的水碱性特强;家家户户的铝炊子,都挂了厚厚的、坚硬的壶碱于壳内;以至倒水时壶嘴几乎淤塞了,像那卖香油的端子与漏斗的吝啬。不消多少时日,就须拿了螺丝刀之类,石匠般地雕凿;不然烧起水来,既费时又费火,得不到许多开水。

本地人常羡慕南方的水土,据说,那水土极养人,尤其养皮肤的。南方或者海边,极好的温湿度,育出的姑娘小伙,个个江米人儿似的,或洋娃娃,反正赏心悦目,心旷神怡,而北方似乎就多些黑老粗壮。南方的水,是酸性的,据说,人家的炊子里没有壶碱,沏茶也特好喝。像那西湖龙井,怕也多少傍水质而出名;那茶树,我们这里是栽不活了,大有江南之桔,过江则为枳之嫌。采来那茶叶,用自家的水一冲,怕也成了运河龙井,或微山湖龙井,味道全无。

在北京的短训班上,有位同学是来自苏州的老大姐,波澜壮阔地宣传自己家乡,比我听说的还要好些;也说起用江南的水,冲了江南茶叶的宜人。我等北方佬们,本有不可胜数的土特产,像东北三宝、河北雪梨、陕西木耳、山西老醋,怕算起来还是我山东队更多;而我们城南,湖里的四个鼻孔的鲤鱼,却也多一层浮土似的,依旧没江南那般清秀。结业返回各地,老大姐真的写信来,还有一张复印的知识小品,是她在报上发的、介绍名茶碧螺春的文章。我是不想写信去索那茶,因为她不能寄江南的水来,等我泡了运河碧螺春,会以为她言过其实了。倒是后一位湖北大哥,寄来了家乡的茶叶;却因在邮局呆得太久了,加上一路折腾,我付了两毛保管费,取来看时,竟大半的粉身碎骨。而那成色,真如他所说,是在茶场采来的鲜货,极是珍贵的情义,也跟了那茶香荡漾于肺腑。

在北京我是闹了茶荒的。十里堡一带,我没找见茶叶。北京的节奏,受不了品茶的悠闲;那些铺子只卖烟酒冷饮,而有别我家乡所有商店的烟酒糖茶。几天的白开或酸奶、汽水,便让我想家了。那时侯,也还没有我并不爱喝的矿泉水;喜欢全世界的啤酒,却又不能像茶一样的常喝。临行时,母亲在我皮箱里装了两件赶制的西装了,我谢绝了那些零碎,又不是小学生初入夏令营,不走人总备不停当。一直转悠到前门,才在商业大厦买了一包绿茶,一块洗衣皂。怕是不到前门也有得卖,只是我不能上车下车地瞎踅摸;因为在京都挤车,实在是一项体育运动,稍微的踌躇,是永远没有下一班的。那时侯,十里堡北里的南口还没有鑫帝,却也没注意这商场现有无绿茶。每去北京都揣上吃不了的茶叶,再兜回来了事。

回到小城要安逸得多,几乎没有耽搁喝茶的忙碌。无论闲居还是串门,都有小型的茶会。我不是济宁人,却生长于此。在这里,喝茶仅次于吃饭的重要。

旧时的人家,在堂屋正厅设方的八仙桌,两旁各木椅。考究的人家,会依了北墙安上木的或水泥的枣红条几,那身价约与当今“画王”同。客人来了多被让到上座,若有随员,多以小板凳伺候。考究的有高杌或椅子,也有时下进口空调的规格;不考究便简单了,什么坐具都行,如树根的小木墩儿之类。喝茶,却是贯穿始终的。其茶的道行概与全国相似,秘要在于这会谈皆由茶上分晓。给客人倒茶分亲自动手、子女代劳之别,表重视程度与礼数之等级;用现成的开水,或专意的取火另烧,有相当的奥义。客人须有外交家的慧眼,方能运筹帷幄。倒茶时常蒙“酒要满,茶要浅”之古训,意为我只倒一点,希望你喝完尚存喝的必要;若满得不利端那瓷碗儿,或玻璃杯,便是弄你好看,须小心行是;若溢出杯外,则示你没有来与不来之必要,咄咄地骇人。主人的壶嘴冲人,则主不吉;有无什么文化,我说不上,看那茶锈阴森如莫测黑洞,由视觉及心悟,倒也不那么吉祥。若主客谈得颇拢,定会控干那喝成“白豪”的茶壶,不撤乏茶,而另新续;若壶底朝天,泼尽壶底乏物,重涮茶具,又抹桌子又磕烟缸,并注之以新茶呈十万火急状,便是与你再泡,盘古开天另起头一桩三百六十回合,是为客茶极尊。当珍之重之,下次再来必如履家门而无边幅之虑。

奈何岁月沧桑,星转斗移。那茶会的末节,应是客人告辞的时候,将那茶根泼地,是否一种祭奠而多谦恭的内涵,不亚于抱拳禀手;而那时的居室,大多泥地或砖地的平房,那茶文化还使得;现今的小茶会,都转移至豪华富丽的楼厅,穷人地板也是水泥的,不需洒些多余的茶或水祭什么神了。

我是不太多串门子聊天乐趣的,即使真有事非去不可,也惧怕踩人家地砖,或鞋不常晒袜又不常洗,而毁了另一种高尚的文化。七八十年代,见面常问“吃饭了吗?”,现在确实有文化了,进门先问要不要换鞋。主人真心邀了入室,又觉这家装修得太像会议厅什么的,顶庄严顶神圣,坐在里面总想着为公家上班,不认真不行什么的;以至开不得玩笑,侃不得大山,更吹不得牛皮;竟也喝不下那上等的茶,急欲逃之夭夭,找个破沙发横躺竖卧地看一阵电视。

旧时的茶的文化,已衰落了。在我来说,今天的这茶文化,比前面的文化更有感冒发烧的不适,便时常想起不大喝茶的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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