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散文
我站在故乡的土地上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故乡也不再存在了。工业发达不是坏事,但破坏自然,破坏坏境是不对的。今天我们来看一下回不去的故乡的散文。
回不去的故乡散文:回不去的故乡
我的故乡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三面环山,村东潍河蜿蜒,河里片片苇行,山水映画。
春日里暖阳融融,槐花盛开,满村的香气。杨絮飘扬时,漫山野花。每年六月初八逢庙会,凡是和村里有亲戚朋友的,都会来很多客。大集从村东一直排上山顶的庙四周,一年一次。信客写文烧香,叩拜神灵,无限虔诚。山上山下,香火袅袅。至今已有快十年没有见过那种场景了。此时的家乡,应是山楂红了,果子熟了,杨叶黄了,苇叶枯了。冬来虫鸟寂寂,万籁沉静。唯有西风飒飒,不肯稍息片刻,钻进没有关严的窗子。落光了叶子的杨树,指向灰白的天空,不时碰着彼此空荡荡的树枝,连同穿过树枝的电线,发出突兀的声音,这时人站在天地间,则愈发显得渺小而瑟瑟,唯有偶尔停下的麻雀,叽叽喳喳地能增添一点生气。
儿时除了上学之外,我最大的工作就是去挖野菜和放羊。早上的露珠莹亮清透,在上学之前先把羊群赶到西山上吃一会草。我就坐在山顶等着日出,太阳从红红的云霞中一跳一跳出来的时候,只眨了个眼,它就已经出来很高了,又后悔刚才没有好好地盯着看。日暮时分,羊群都在认真地啃着青草,吃饱的那只老青山羊不时抬着头看着东方的路,山的那一边,是镇上的集市——它的孩子都被从那条路上牵走,再也没有回来。
伫立海边,眼前潮水来而复去,身后路上车水马龙,忽然感到人的渺小和孤独。有哪一条路,是通向家乡的呢?哪一辆车可以搭载回家呢?我们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一棵稚嫩的幼芽,在肥沃的乡土成长,壮大,透过故乡的大树,尽情吸吮她所给予的春风细雨,沐浴她所给予的阳光雨露。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都想让自己长成一棵树,经风历雨,刚强抵砺。某年某月,年年月月,呼啦啦乌呀呀涌入某个城市。自从那年立秋踏上北上的列车求学,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真正意义的回过故乡,因为父母兄弟都已经跟随这滚滚浪潮,也从故乡出来了。这些年求学求职,北上南下,辗转不停,家、故乡也随着父母的搬动,慢慢模糊了概念,但我的内心一直清楚地知道——那里,才是令我心灵栖息的地方。我们这些乡村来的孩子,破碎了树的梦想,只是一根藤条,为了在一座城市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不得已挥刀斩断了自己的根,所有美丽辉煌的梦,最后却只是将自己编进了一只竹篮。
坐在晃晃悠悠的公交车上,我打量着这个城市,闪闪烁烁的霓虹,喧喧嚷嚷的的人群,灯火通明的街市,残存在巷子里的黑暗,和这黑夜背后的躁动,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安静,和安宁。马路上尘土飞扬,夹杂写夹杂着落下的枯叶不时飞起来。这本该寒冷的深秋,却还连法桐的叶子都没有枯尽。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想起曾经与一个少数民族的男人相爱,决定为他背井离乡。接近毕业,恐惧感愈演愈烈,终于理解了那些远嫁的女子。他们的无助,他们所谓的追逐。与男人的远走不同,男人是一个家庭的根,他漂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土壤,落地生根,他带走的是一个家;而女人失去了故乡的根,她带走的只有自己,选择了追逐风,风到哪里,她就到哪里,继续过她依附于风的生活。天渐渐地凉了,亮地也越来越晚了,我却从来都不着急。前尘缈缈,如沙,已从眼中沉淀心底。脆弱的人每日吃饭睡觉,强大的时间却无日无夜在奔走疾驰,所到之处一扫而光,片甲不留。悲哀而又令人振奋。
依稀记得小脚的奶奶梳着髻子,佝偻地拄着拐杖,走到院子的梧桐树旁,嗔怪着:“你们这些嗦猴儿怎么又敢从墙上跳!”那半耷坍圮的老墙,我们不知从上面爬了多少回,爬上去、跳下来,男孩儿、女孩儿。奶奶已离去十五年了,老院子里青石砌成的墙上葱茏着绿色的菜豆,缠缠绕绕地爬满了记忆,似乎还在等着娃儿们回去,在炒上一盘喷香的菜豆……可今日,不光奶奶的老院荒了,我家原本的新院也荒了,四年前回到老家,院里的灰菜已过半米深,长得又粗又硬,拔都拔不动。西山的青石采光了,只留下一个个巨大的石坑和一堆堆石渣、土渣。腿臂粗壮的挖掘机、推土机、爆破机、碎石机都转头到旁边的山岭,有青石处机器隆隆,人声鼎沸,尘土飞扬。陆续的有一些人搬到村的另一边去住了,因为采石爆破的时候时常有石块飞到住户家中,有一些人搬到城里了。老人们扎着堆儿对着村西指指点点,说是采石坏了山的灵脉,所以这几年村子里几个年轻的姑娘得了病。如今再回去,不敢去看,也不敢去听,心里疼的慌。
每一次的离去,都是一方回不去的最美风景。彼时花开遍地,彼时黄叶萧萧,而只有故乡,铭于心,刻于骨,忘不了,回不去。
故乡,故乡……
回不去的故乡散文:回不去的家乡
当我敲下这六个字的时候,内心弥漫着一种悲壮的情绪,仿佛是在和那个叫故乡的地方告别。其实我每年都要回去的。起先是一个人,后来是两个,再后来是三个。只不过再也回不到那个我可以虔诚地叫它故乡的村庄。那个有着高大粗壮的枫树和连绵的稻草堆的村庄,已经化成了一个模糊的文化符号,永远存留在记忆里。回乡的路径早在1998年被一场洪水切断。现在那个叫镇的地方,住着我的父母,离镇不远的刘家嘴住着我的爷爷奶奶。我只能姑且把这两个地儿叫做家乡,每年回家过年的时候,我都会失魂落魄。望着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目光迷茫。到处是过年热热闹闹的气氛,油锅里滋滋作响的猪肉冒着香气,操着南腔北调口音的新媳妇和挽着我家乡小姑娘的毛头小伙,旁落无人地走过,这些都让我有走错了地方的尴尬,仿佛这个地方和我无关,并与我格格不入。村庄里那些熟悉的面孔和往事,都被1998年的洪水冲得七零八落,在镇或刘家嘴偶尔遇上一两个熟悉的老人,他们用特有的音调叫我的小名,这时才让我觉得真实地回到了家乡。
98年的夏天巴西人罗纳尔多填满了我的脑海。我住在隔着一条信江的另一个镇上,老旧的供销社的两层楼房里,我的心已飞到法国海啸般的球场。窗外一直下雨。上楼的楼梯被水淹没,和我同样喜欢熬夜看球的学校的同事,都是从窗台上架起的竹梯进入我的房间。当我睁着睡眠不足的双眼,从别人的谈论中知道洪水的消息时,我的故乡已经沉入水底。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多的水,铺天盖地,漫无边际。我突然心慌慌的。我找不到我的村庄,找不到父母。异常平静的水面晃着刺眼的阳光,平静的水波掩盖了所有的暴虐,只有露出水面的树梢提醒着刚刚过去的生死挣扎。父母依然坚守在圩堤高处的房顶,他们蹲在房沿,就着洪水洗着一把红枣,脸上很是疲惫。他们不愿离开。关于那场洪水,刚刚念大学的妹妹亲身经历了,她说洪水撕开圩堤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泰坦尼克号的断裂和沉没。妹妹的言辞里有恐惧和战栗,但没有悲伤。然而最深的悲伤却留在我的心底,那道被洪水撕裂的口子在我的心底永远不能愈合。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到故乡。
我的村庄叫三房,居信江支流北岸平畈上。我一直以为因村里有三幢气派的房屋而得名,后翻看地名志才知,原来是明中叶祖先从别处搬来,分房建村,该村属三房。这个村里有我人生最初的记忆。那是一个标志性的年份,1976年。那年我只有6虚岁,不过已经是读小学一年级。那个中午好像很炎热,项老师叫我洗好脚,穿好鞋去大队会计家开会。我偎大人怀里,参加了人生的第一个会议,纪念一个伟人的逝世。我已经记不起项老师的脸,只记得那张脸上有少见的肃穆表情。项老师后来回上海了,她是我的启蒙老师,一个上海知青。她和我母亲同岁,她说,来的时候,我爸爸妈妈还没有结婚,当然没有我,后来看到我出生,又看到我长大,上学,教我念书。她从上海带过一双雨鞋给我,我于是天天盼望下雨。走的时候她把我揽在怀里,叫我长大后去上海找她,她住长阳路多少号。我一直觉得项老师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身上有着一股城市人的香气。我17岁的时候一个人从家中不辞而别,我去了上海,但没有找项老师。一个人在黄浦江边晃悠,我想我已经离项老师很近很近了。还特意去了上海动物园,那是我一直心驰神往的地方,我就像走进梦境。
村里的老队长喜欢喝酒,后来老了不当队长了,大家都叫他酒鬼。就是在最炎热的伏天,从田里送一担子谷子回来,他也要爬上楼,扳着酒坛喝一口,一次居然醉倒在坛边下不了楼,坛边是一地的花生壳。他没有儿子,在邻村抱养了一个,儿子长大后经常发癫痫,替儿子买了一个逃荒过来的四川女人,谁知那女人挺着大肚子跑了。他的一个女儿被疯狗咬伤得狂犬病死了。现在想,不管队长曾经有过怎样的辉煌,他的人生终归是悲剧的。小时候我最怕和他狭路相逢。只要在巷子里碰上他,我就在劫难逃。他每次都像抓小鸡一样把我拧起,用坚硬的胡茬蹭我的小脸,喷着酒气的脸满溢慈爱的坏笑,任凭我怎样呼天号地。我14岁时成了村里第一个吃国家粮的人。每年寒暑假回村见到队长,他都要拉住我,用木棍在地上写几个字让我认,那些字大概是神符中的用字,每次我都认不出来。他得意地教我,一次一次,不厌其烦。
所以我一直以为,和故乡的感情与你离开多久走多远无关,有一根脐带连着你,一直滋养你。这条脐带就是每次带你回家的路。洪水之后,移民建镇,现在的村里人分散在古称禾尙山的镇上和刘家嘴。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是精神上的流浪汉,找不到情感的精神层面的归宿感,镇和刘家嘴都不是。每年我都会在镇上见到茂叔一家。他家的超市红红火火,富态而又春风的儿媳站在收银台,熟练地和一群顾客插科打诨,掌管全局。茂叔的儿子开上了小汽车,不过他特别喜欢穿着一件救灾的军大衣,或披或裹,谦卑潇洒。前几年,我爷爷80大寿,在进刘家嘴的路口,我让上初中的女儿对着镜头拍了一段。女儿说,我的身后就是刘家嘴,今天是我老爷,也就是我爸爸的爷爷80大寿,我们全家都去祝寿。刚说这几句女儿就笑场了。我的爸爸在边上严肃地呵斥她。三代人走到寿星的门口,我轻轻地拥抱着爷爷奶奶,女儿和几个同辈的孩子打打闹闹,推推搡搡,我的父亲点燃了鞭炮。
回不去的故乡散文:回不去的叫故乡
我万分怀念我的故乡,以至于我在我不忙的时候脑子里总是蹦出有关故乡的一切。
老旧的房屋参差的交错在不高的楼房之间,不太热闹的街道,三两成群的小孩子,纯真的笑脸,朴素却不失干净的衣裳......
我和朋友走过的街道,那时的笑声是否还如当年一般回旋在空中久久不肯离去?我们一起呆过的教室是否还记得我们耀眼的豆蔻年华?我们亲爱的老师又是否还记得我们当年的笑靥如花?不管他们是否记得,我只知道我记得。我记得那个明媚的星期天下午, 我们坐过的草坪。后来我一个人又去了,草坪早被其他的情感覆盖上了,我用手试图感受我们当年的温度,但,很遗憾我失败了。看着河水流走才发现原来我们的青春也一并流走了!我记得我们在豆蔻年华里在朋友耳边轻轻诉说我们暗恋的那个男生。前些天有人告诉我他成了社会败类——小混混!我猛的觉得我们是理智的,把感情仅仅留在暗恋的角落里。我记得我们当年的笑靥如花,在摘了桃花以后,在打了雪仗以后,在老师讲错了题目以后,在......
而如今,我在这里,你们在那里。
我在高楼大厦林立的城市里怀念老旧的房屋与不高的楼房交错的那份凌乱美,在城市孩子的孤单中思念三两成群的孩子以及那淳朴的笑脸,我在水泥地板上思念着我们的泥土般纯真的友谊,我在手机短信传递的话语中感受我们用纸张诉说我们最朴实无华的祝福。我一直没有勇气去翻开那本厚厚的祝福,我怕看见那些伤感的文字和跃然于纸上的不舍神情。我害怕再体验一次当年我们不得不离开的伤感!
我想我会一直怀念吧!直到时间老了。世界也老了。我还是止不住对你的思念,对那个想回回不去的地方——故乡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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