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书房的经典散文
书房,古称 书斋,是一些 住宅内的一个房间,专门用作 阅读、自修或工作之用。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书房的经典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书房的经典散文:书房
胡桃木书柜塞满了自己这几年陆续收藏的书籍,宽大的书桌,舒适的木椅置身其中真的很惬意。一直梦想能有这样一个书房,一个人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学习和思考,感念与遐想。今终于实现了。
书房墙上的卷轴书法和题字是著名书法家廖亚辉老师撰写赠与我的。做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国画艺术研究院理事,淮南书画院院长,《翰墨视界》执行主编。廖亚辉老师的身上却看不到一点点的恃才傲物,谦逊朴素,乃大家风范。其书法章法有序,线条丰润饱满且刚柔相济,字画辉映,顿挫有致,回峰转笔奔放自如,让人惊叹!
送我的字是明朝徐渭《水墨兰花》:“绿水唯应漾白萍,胭脂只念点朱唇。自从画得湘兰后,更不闲题与俗人。”诗意赞的是兰花的高雅与脱俗。
兰花,其花素雅、其味清香,不妩媚,不娇艳,乃不俗之物,让人淡然、超然,有“国香”雅称。廖老师亲手执笔赠我,用兰相比,让我深受感动,甚至多一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老师的错爱,让我有一种被理解的惊喜和感动。
也尤为喜欢为我题写的”半壁障青天,群峰乱秋影。偶来笑一声,云与水俱冷。” 此诗词多现大师之作,我不太懂书法,但廖老师的字迹里我看见大师石涛的笔风,自当会倍加珍藏了。
无论是蝉鸣的炎炎夏日,还是凛冽飘雪的冬季,我都愿意在书房呆上一段时间,那么安静的坐着,就会衍生源源不绝的正能量。我爱书房,是因那花与书相交的清淡气味,是因那光与影结合的复古情调。
像现在这样一个暖暖的午后,书房浓密枝叶的绿萝正繁叶锦簇,淡淡的芬芳幽幽飘着,汇着里面藏书散发的书气墨香,有一种说不清的契合感。阳光斑驳的洒在花树上,随着微风的节奏移动光斑,像打的酣畅的架子鼓。去书架子上挑一本合意的书,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就着这满窗的大好风光翻开书投入作者架构的世界中,只想时间就停在此刻,让我与花影书香同在,怎一个美字了得!
在书房里看喜欢的书,听喜爱的音乐,喝茶,发呆,那么美......
有关书房的经典散文:在书房
在书房。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无需红袖添香,只爱夜雨秋灯。这是一种嗜好,一种心境。一本书,一个夜晚。春夜冬夜都行,我的书房四季如春。各种各样的书都想翻一翻,各种质地,是一种旧癖。书房可能是我们的另一个枕头,另一种休憩的卧榻。我自己是将书房当作我的乡土的。我的灵魂长期在求食生涯中游荡,不得安宁。电话、短信、邮件……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十分陌生的地方(城市吧)被许多人盯上了。而且还得身不由己地回答,生怕怠慢了人家。太累。即便像我这样完全不喜交际,非常被动生活的人,也是有这么多“骚扰”。唉,躲进书房,就躲进了故乡。再俗一点说,就躲进了母亲的子宫。
徜徉,栽种,都行。假设有乡有土,假设在那儿种瓜得瓜,或种瓜得豆,或者干脆是荒年。再假设在那些书里稿纸里,闻到了从小熟悉的气味,那是太好了。没有的,自己想象呗,创造呗。书房成了我的农场,偷他人的菜,种自己的菜。有自己的种子,有他人的种子。人退守、退守……最后书房成了唯一的堡垒,在那里苟延残喘,负隅顽抗。或者休生养息、自得其乐。人的一生是一个不断退守的过程,也是丢盔卸甲的过程。剩下的东西不多了,你钟爱的,总是保守在最后。几本破旧的书,在淘汰和搬迁的不停折腾中,什么都丢弃了,最后竟让这些不停地打捆,不停地拆开,为怎样捆得结实不至散落而耗尽心机,耗尽力气的书,为找很多理由不至扔掉、说服自己是有价值的书,积积攒攒组成了如今一个庞大辉煌的书房,让它成为我们心灵的据点。书有自己写的,也有别人写的。拥有这么多,你坐着,欣赏着,巡视着,就像一个财主数钱。哦,很好,这很好,这太好了。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要拥有一间这样的房子,我梦寐以求的,就是要拥有这么一间以书籍隔绝世界的城堡。这些四处搜集来的“砖头”,砌猪圈的,砌皇宫的,砌虚荣的、遮羞的、掩罪的、化妆的、卖笑的、献媚的、说谎的“砖头”——书,词语,跟随我颠沛流离,千里迁徙,不离不弃,称得上伟大爱情的典范。是的,这些书。这些疲倦的、陈旧的、进入历史的书,这些文字,这些思想,这些过时迂腐的说辞,这些古人的智慧和经验,经过我摆放,很漂亮了,装饰了最为靓丽的柜子,打上灯,再配之以世界各地搜集来的饰物、纪念品、宗教的器物,非常有形了,像一个人,一个帅哥,一个有档次和身份的人。我们这些人,这些所谓的读书人,要像保存江湖秘籍和传世家谱一样,精心地保护它们,穿过千山万水,越过荆棘荒原。这些书,是我们的命根子。
本不是书香门第,却爱耕读传家。我的父亲很愚笨,是个文盲;我的母亲很聪明,也是个文盲。但他们再难再苦也要保证我读书。他们说:养儿不读书,只当养头猪。我因此读着读着,读成如今这副迂蠢模样。对这个社会的一切不再有兴趣,甚至嘲笑官员和商人,认为他们不读书没书房是怎么活的?有什么意义?也嘲笑那些把书房当作出征前夜的厉害角色,也弄了一些文字,却四处招摇。书房是他们隐秘的制造假冒伪劣产品的不义之地。对他们,没有退守一说,人生永远是进攻,进攻,人生就是攻城掠地,攫取名利的疯狂竞赛,书是旗帜、幌子也是盾牌。书房是虎帐倚枪,硝烟弥漫。踏着他人的鲜血,满足自己的野心。
我的书房里当然是好书。至少有三十本以及三百本是我特别喜欢的书。也可能只有三本是我至爱的书。有时候,常常,非常安静,非常快速地安静下来。因为那些书,那些高人写的文字,就像他们亲自陪伴着你,看着你。要跟他们一样调整呼吸。要学他们的作派。这是无声的榜样。这些有好文字也有好为人的高手,就是在教你怎么生活和写作,写什么样的?有什么招式?有什么追求?你认为是最好的文字,你就要写最好的文字,不降低标准,不投降,不屈服。学着他们。师傅就在书柜里,我是放在桌子上的。每天让自己受折磨。让他嘲笑你的文字,鄙视你的笔力。“你不配!”他们说。伟大的文字,我是要乞求的,请你们再等一下我,我行。请让我学着你们的笔,进入你们的云端。有的书沉,有的轻,有的竖着寒光闪闪的刃口,不小心会划伤我们,包括心。但被我摩挲多年的书,残了页,封面也软弱无力,皱皱巴巴的像个老人。我会时常翻开它变黄变脆的书页。它里面的思想和智慧越来越深邃,越来越亮堂,越来越亲切,也越来越苍老。他知道我:“你也想写一本这样的书?”是的,我是这么想的。我渴望。我发誓。我攒着劲。因为,我几十年与你们为伍,我拜你们为师,我琢磨着你们,与你们同呼吸共命运。那一柜子我写的书都不过是垃圾,我只想写一本,靠近你们的书。模样儿有点像,说话的口气,方式,架式,狠狠的倾泄,幽默,大度,结构,小文章,大体积。不狂,不燥,随意,心口一致,本色,高不可攀的微笑和优雅……
在书房。我知道我要敬业,要吃苦耐劳,要忘掉一切。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一本穿越历史、时间和国界的书,到达一个你喜欢的人的手中,会要一百年,或者五百年,一千年。还要让别人珍藏,更是太难太难了。不要理会那些不喜欢你的人。全心全意地为你喜欢的人写作。或者,这个人还没出生也不要紧。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人珍藏着你的书,你要爱她。是的,你只爱她。
有关书房的经典散文:书房
书房,多么典雅的一个名词!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一个书香人家。书香是与铜臭相对待的。其实书未必香,铜亦未必臭。周彝商鼎,古色斑斓,终日摩挲亦不觉其臭,铸成钱币才沾染市侩味,可是不复流通的布泉刀错又常为高人赏玩之资。书之所以为香,大概是指松烟油墨印上了毛边连史,从不大通风的书房里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怪味,不是桂馥兰薰,也不是霉烂馊臭,是一股混合的难以形容的怪味。这种怪味只有书房里才有,而只有士大夫人家才有书房。书香家之得名大概是以此。
寒窗之下苦读的学子多半是没有书房,囊萤凿壁的就更不用说。所以对于寒苦的读书人,书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豪华神仙世界。伊士珍《琅NFEB2记》:“张华游于洞宫,遇一人引至一处,别是天地,每室各有奇书,华历观诸室书,皆汉以前事,多所未闻者,问其地,曰:‘琅NFEB2福地也。’”这是一位读书人希求冥想一个理想的读书之所,乃托之于神仙梦境。其实除了赤贫的人饔飧不继谈不到书房外,一般的读书人,如果肯要一个书房,还是可以好好布置出一个来的。有人分出一间房子养来亨鸡,也有人分出一间房子养狗,就是匀不出一间做书房。我还见过一位富有的知识分子,他不但没有书房,也没有书桌,我亲见他的公子趴在地板上读书,他的女公子用一块木板在沙发上写字。
一个正常的良好的人家,每个孩子应该拥有一个书桌,主人应该拥有一间书房。书房的用途是庋藏图书并可读书写作于其间,不是用以公开展览借以骄人的。“丈夫拥有万卷书,何假南面百城!”这种话好像是很潇洒而狂傲,其实是心尚未安无可奈何的解嘲语,徒见其不丈夫。书房不在大,亦不在设备佳,适合自己的需要便是。局促在几尺宽的走廊一角,只要放得下一张书桌,依然可以作为一个读书写作的工厂,大量出货。光线要好,空气要流通,红袖添香是不必要的,既没有香,“素腕举,红袖长”反倒会令人心有别注。书房的大小好坏,和一个读书写作的成绩之多少高低,往往不成正比例。有好多著名作品是在监狱里写的。
我看见过的考究的书房当推宋春舫先生的NFEBB木庐为第一,在青岛的一个小小的山头上,这书房并不与其寓邸相连,是单独的一栋。环境清幽,只有鸟语花香,没有尘嚣市扰。《太平清话》:“李德茂环积坟籍,名曰书城。”我想那书城未必能和NFEBB木庐相比。在这里,所有的图书都是放在玻璃柜里,柜比人高,但不及栋。我记得藏书是以法文戏剧为主。所有的书都是精装,不全是buckram(胶硬粗布),有些是真的小牛皮装订(half calf,ooze calf,etc),烫金的字在书脊上排着队闪闪发亮。也许这已经超过了书房的标准,微近于藏书楼的性质,因为他还有一册精印的书目,普通的读书人谁也不会把他书房里的图书编目。
周作人先生在北平八道湾的书房,原名苦雨斋,后改为苦茶庵,不离苦的味道。小小的一幅横额是沈尹默写的。是北平式的平房,书房占据了里院上房三间,两明一暗。里面一间是知堂老人读书写作之处,偶然也延客品茗。几净窗明,一尘不染。书桌上文房四宝井然有致。外面两间像是书库,约有十个八个书架立在中间,图书中西兼备,日文书数量很大。真不明白苦茶庵的老和尚怎么掉进了泥淖一辈子洗不清!
闻一多的书房,和“闻一多先生的书桌”一样,充实,有趣而乱。他的书全是中文书,而且几乎全是线装书。在青岛的时候,他仿效青岛大学图书馆庋藏中文图书的办法,给成套的中文书装制蓝布面,用白粉写上宋体字的书名,直立在书架上。这样的装备应该是很整齐可观,但是主人要作考证,东一部西一部的图书便要从书架上取下来参加獭祭的行列了,其结果是短榻上、地板上,惟一的一把木根雕制的太师椅上,全都是书。那把太师椅玲珑帮硬,可以入画,不宜坐人,其实亦不宜于堆书,却是他书斋中最惹眼的一个点缀。
潘光旦在清华南院的书房另有一情趣。他是以优生学专家的素养来从事我国谱牒学研究的学者,他的书房收藏这类图书极富。他喜欢用书护,那就是用两块木板将一套书夹起来,立在书架上。他在每套书系上一根竹制的书笺,笺上写着书名。这种书笺实在很别致,不知杜工部《将赴草堂途中有作》所谓“书笺药里封尘网”的书笺是否即系此物。光旦一直在北平,晚年丧偶,又复失明,想来他书房中那些书笺早已封尘网了!
汗牛充栋,未必是福。丧乱之中,牛将安觅?多少爱书的人士都把他们苦心聚集的图书抛弃了,而且再也鼓不起勇气重建一个像样的书房。藏书而充栋,确有其必要,例如从前我家有一部小字本的图书集成,摆满上与梁齐的靠在整垛山墙的书架,取上层的书须用梯子,爬上爬下很不方便,可以充栋的书架有时仍是不可少。我来台湾后,一时兴起,兴建了一个连在墙上的大书架,邻居绸缎商来参观,叹曰:“造这样大的木架有什么用,给我摆列绸缎尺头倒还合用。”他的话是不错的,书不能令人致富。书还给人带来麻烦,能像郝隆那样七月七日在太阳底下晒肚子就好,否则不堪衣食之扰,真不如尽量的把图书塞入腹笥,晒起来方便,运起来也方便。如果图书都能作成“显微胶片”纳入腹中,或者放映在脑子里,则书房就成为不必要的了。萝卜汤的启示
抗战时我初到重庆,暂时下榻于上清寺一位朋友家。晚饭时,主人以一大钵排骨萝卜汤飨客,主人谦逊的说:“这汤不够味。我的朋友杨太太做的排骨萝卜汤才是一绝,我们无论如何也仿效不来,你去一尝便知。”杨太太也是我的熟人,过几天她邀我们几个熟人到她家去餐叙。
席上果然有一大钵排骨萝卜汤。揭开瓦钵盖,热气冒三尺。每人舀了一小碗。喔,真好吃。排骨酥烂而未成渣,萝卜煮透而未变泥,汤呢?热、浓、香、稠,大家都吃得直巴达嘴。少不得人人要赞美一番,并且异口同声的向主人探询,做这一味汤有什么秘诀。加多少水、煮多少时候、用文火、用武火?主人只有咧着嘴笑,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没什么,这种家常菜其实上不得台面,不成敬意。”客人们有一点失望,难道说这其间还有什么职业的秘密不成,你不肯说也就罢了。这时节,一位心直口快的朋友开腔了,他说:“我来宣布这个烹调的秘诀吧!”大家都注意倾听,他不慌不忙的说:“道理很简单,多放排骨,少加萝卜,少加水。”也许他说的是实话,实话往往可笑。于是座上泛起了一阵轻微的笑声。主人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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