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中爱的解脱
L小编赠言:家庭的基础无疑是父母对其新生儿女具有特殊的情感。
人们喊她“霉嫂”,不是青梅的梅,而是发霉的霉,倒霉的意思
霉嫂是农村人,文化程度不高,二十来岁便把自己给嫁了,男人也是一个农村人,门当户对, 以木匠谋生,生活虽不宽裕,但也并不显得拮据,两人情投意合,倒也满分幸福
两年后,他们有了孩子,女儿刚出生的时候,他兴奋地抱着霉嫂,吻着她,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孩子被诊断为痴傻后的第一个月,花了很多钱,病情未见好转,他对霉嫂说要将女儿送人,霉嫂死活不同意,他说,我没有能力也不会养活你和一个精神病,后来,小吵大闹便发展为离婚,霉嫂很快答应,他带着家里值钱和贵重的东西走了,留给霉嫂的,只是一个一贫如洗的家,还有一个名为小悠的疯癫三岁女儿
几天后,人们常常看到霉嫂在大街上卖饼子和茶叶蛋,旁边,还有一个笑嘻嘻拿着树枝在地上乱涂乱画的傻女儿
“霉嫂,来两个饼”,一个小伙子骑着车,望着在地上蹲着的傻孩子说道
“好嘞”,不多会儿工夫,饼做好了,他接过饼,叹了一声可惜,走了
霉嫂瞅了一眼小伙子远去的背影,没说话,转身坐在凳子上,抱着女儿,讲起故事来,她觉得女儿能听懂,因为在她讲故事唱童谣的时候,女儿总是看着她,张着嘴,笑着,任口水流在自己身上
不久,一位好心的记者把霉嫂独自拉扯傻女儿的事迹报道了出去,人们的同情心相继泛滥,霉嫂的饼也越卖越快,只是霉嫂的眉头,从来没有舒展过,她只想挣更多的钱,只为治好女儿的病;望着依然在地上蹲坐着的女儿,她抹了下眼,手上的白面粘在长长的睫毛上,一瞬,被风吹走了
霉嫂焦急地站在手术室外,里面,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和她那不知是痴傻还是已经精神正常的女儿;看到关于霉嫂的报道后,老中医决定亲自来医治这个孩子,并且分文不取,霉嫂喃了一天的谢谢,满满的脑子里,却还是女儿
很顺利,半个月后,孩子的病已经彻底痊愈,霉嫂抱着女儿,给老中医磕了好多头,说了好多数也数不清的谢谢
从此,霉嫂干活有了更大的动力,她要供女儿读书上学,不让她走自己的老路,小悠很争气,好像早已认识到妈妈的不容易一样,甚至大学,都不费吹灰之力的考上了,霉嫂拿出所有的积蓄,对小悠说,这是这两年挣的点钱,教完学费剩下的你拿去花,妈还有,去学校,要好好学;小悠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过了三年,她牵着男朋友茗郅的手,叹道:大学,真是个好地方;那男的傻傻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听到小悠有了男朋友,霉嫂并不感到惊讶,自己在女儿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嫁人了;又听到女儿周末要将男朋友带来的消息,霉嫂高兴的搓了搓手,那已被皱纹侵蚀的脸上,眉头渐渐舒展了
茗郅皱着眉,如果不是小悠在旁,他怕是要捂着鼻子和霉嫂说话了,这个家,怎么有一种面包发霉的味道
离开家的第三天,小悠和茗郅分手了,茗郅开着车,车里还坐着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她对着小悠浅浅一笑,犹如夏日里的凉风,吹醒了小悠,也吹倒了她
躺在宿舍,她没有吃饭,也没有上课,过了两天,她打开门,走了出来,下楼梯的时候没小心,摔了下去
医院,霉嫂握着小悠的手,她醒了,歪着头,对着霉嫂咧嘴一笑,口水流了出来,霉嫂没有去擦,她捂着自己的嘴,泣不成声
几天后,人们又看到霉嫂蹒跚着,在大街上卖早餐,依旧是饼和茶叶蛋,只是旁边,还有一个已经长大了的姑娘,拿着树枝,不顾旁人的嗤笑,蹲在地上乱涂乱画着
已经没有人再去买霉嫂做的饼,父字辈的人对自己的孩子说,霉嫂的手都没洗,卖的饼不卫生,吃了要拉肚子的,那个时侯,那个地方,泻立停的传说,还未流传
人们不再喊她“霉嫂”,而是叫她“脏婶”,不是栽赃的赃,而是脏了的脏,不干净的意思
早餐卖不下去,脏婶便换了职业,改为捡破烂了,瓶子、瓦罐、纸屑,只要与金钱挂钩的东西,脏婶都去捡,后面,还跟着一个长的俊俏的姑娘,拉着脏婶的衣角,嘴里唱着不知名的童谣
累了,脏婶便坐在地上休息一下,递给小悠半瓶饮料,雪碧,透心凉,可是心,却怎么也飞不起来了;“你什么时候死了,我就解脱了”,脏婶抚摸着小悠的头,笑着对她说,小悠歪了歪头,咧着嘴,露出浅浅的酒窝,也对着脏婶笑起来
脏婶上了梯子,对楼道里的小悠说,你别动,我上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没有,小悠笑着点了点头,等脏婶下来的时候,小悠不见了,顾不得手上提着的垃圾,脏婶紧忙下了楼梯,左问右寻,终于在人满为患的马路边看到了小悠
小悠手里拿着一个瓶子, 躺在地上,睁着眼,依然笑着,肇事司机早已逃逸不知去向,脏婶嗷着吼着拨开围观的众人,搂抱着小悠,恸哭起来
人们再也没看到脏婶捡破烂,脏婶说的对,小悠走了,她就解脱了
半个月后,邻居报了警,脏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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