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写人抒情散文推荐
形散神聚,散而不乱,是散文最本质的审美特点。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推荐的最新写人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最新写人抒情散文推荐:姐夫
第一次见到姐夫,我便觉得他能说会道。这是姐夫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其实,姐夫很能干,早些年曾在县轮胎厂当过车间主任。当时的新洲县轮胎厂是赫赫有名的国营企业。后来,强大的经济体制改革浪潮席卷了全国各地,姐夫和姐作为双职工双双下岗,买断工龄,开始了下岗职工的创业历程。姐夫先后开过电器维修店、电子游戏厅,甚至还开过小型网吧。我和弟弟在待业期间,均为姐夫帮过忙。姐夫一边开店,一边承包水电安装工程,以此维持三口之家的生计。我和弟弟先后跟姐夫学过电工,但我生性笨拙,不是干手工活的料,没有成器;弟弟基本上得到了姐夫的真传,一般电工活不在话下。
姐夫是我家的“志愿服务者”。以前,我家的电视、电灯、洗衣机、收录机坏了,他总会在第一时间赶来维修,普通问题三下五除二即可解决;碰到棘手的问题,他便把电器带回家去,直到加班加点修好为止。后来,我开始学习写作。为了节省打印费,我购置了电脑。电脑一旦出现死机或者黑屏的毛病,我会拨打“热线电话”向姐夫告急。姐夫的记忆力好得惊人,他对修理计算机的许多数据记得滚瓜烂熟,对操作计算机的程序倒背如流。比如我家的计算机坏了,他能够在电话里逐步指导我如何操作,直到解决问题;遇到疑难问题,他会启动“远程”维修方案。所谓“远程维修”,就是通过在异地登陆好友的QQ,便可实现远程掌控的目的。这种跨空间的检修,省时、方便又快捷。在姐夫年深日久的熏陶下,我慢慢地掌握了计算机的一些基本常识,学会了处理一些简单故障。
因为吃苦耐劳、业绩突出,姐夫被提拔为本地联通宽带网络维修部主任。当了公司中层管理人员后,姐夫显得更忙碌了,人也瘦了一圈,经常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上下班期间,我偶尔会与姐夫不期相遇,看到他背着工具袋、扛着架梯、蹬着自行车的身影,顿时觉得姐夫的形象高大起来。最近,为了提高员工工作效率,市联通公司专门给维修班配备一辆“皮尔卡丹”货车办公。这下好了,姐夫的工作变得轻松起来。每个双休日,是我们这个大家庭欢聚的节日。姐夫通常来得很晚,往往是一顿饭没吃完,要接听好几个电话,我们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他:“哥,干部究竟是干部,业务蛮忙嘛!”
近年来,由于网吧停办了,外甥女就读区一中,各种费用明显多起来,仅靠姐夫一人养家显得捉襟见肘。于是,姐夫推荐作为家庭主妇的姐进联通公司当了一名调度员,这样暂时缓解了姐夫家的经济压力。让人欣慰的是,我这个外甥女读书非常争气,不仅考进区一中,而且平时大考小考的成绩始终稳居全年级上游。前不久,传来喜讯:外甥女拿到了中南民族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闻听此讯,我为外甥女的成绩感到欢欣鼓舞,姐夫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值了。
最新写人抒情散文推荐:高人老杨
老杨,我下乡时公社机关大院的电工。四十多岁,中个、敦实,人痛快、敞亮,小眼睛,大嘴岔,嘻嘻哈哈。
老杨有个口头禅:“多大个事儿呀。”
帮人忙,人家说“谢谢了啊”,老杨咧嘴一笑:“多大个事儿呀!”谁闹心、犯难、发愁,老杨愿意劝解,一通唠,临了来一句:“行了,拉倒吧,啊,多大个事儿呀。”
老杨不沾酒,但他老爹是酒懵子。因此常见老杨打酒。
老杨给他爹打酒,用的是那种盛消毒酒精的磨口瓶子,他从公社医院要来的。四个,每个能装六斤酒,每次四个瓶子装满。
装的是公社综合厂烧的纯高梁酒,六十多度。这酒绝对优质,远比现今装在各式各样精致的盒子里的许多“名酒”好。那几年我在公社文化站,和住在机关大院里的人没少喝。
大院门前是一条东西向的大道,公社在冈上,两边都下坡。往东八里便是老杨的家。那会儿农村没柏油路,石子路已属豪华。马车碾压,路面上就有了些沟沟坎坎坑坑洼洼。
那天综合厂烧酒出锅,老杨就又装满了他那四个大瓶子。一翩腿,上了那台除了铃不响,剩下哪都响的自行车。四个瓶子分别装在两个筐里,那种长形的筐,东北乡下叫“腰筐”,里面塞了稻草。两个大筐分挂在后货架两侧。
按理,这是老杨常年的做法,应当稳妥,可那天偏就出错。
下坡,车子越溜越快。筐里的瓶子开始跳舞,“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啪!蹦出去一个!
大道两边的熟人高喊:“老杨老杨!瓶子掉了!!!”老杨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冲。
后面筐里,一边儿是俩瓶子,一边儿是一个瓶子,重量改变,于是开始往重的这一边坠,终于,轻的这一边抵不过,歪到了上面,筐一斜,里面的瓶子又蹦了出去!一路酒香!
车子越跑越快,箭一样向坡下冲。路人依然在高喊“老杨!酒!”“老杨!瓶子!”
再看老杨,目不斜视,表情庄严,两手紧握车把,“嗒嗒嗒嗒嗒嗒”,风驰电掣.
事儿还没完。
这回一边儿是俩瓶子,另一边儿空筐,严重失衡!结果不言而喻!
老杨头也没回,借着下坡的冲劲儿,再使劲蹬几圈,一溜烟儿,驮着两个空筐走人了。
第二天一早,大院里有了头条新闻,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笑谈着老杨、瓶子、烧酒,并开始责问。
“老杨,你可真行!那么喊你,没听见?!”
“四大瓶子好酒,你就不心疼?!”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咋地也得下来看看呀!”
“”
老杨笑嘻嘻听着,都说完,他开腔儿了:“那是装着酒的玻璃瓶子,掉地下还好得了?我下来干啥?啊,我下来,蹲地下瞅瞅,是能趴地下喝两口还是能搂起来?要不就蹲一会儿,拍拍大腿,我不还得走嘛!能下来下,下不来怎么下?弄不好再把我摔出个好歹,哪多哪少?皇上不急太监急,多大个事儿呀。”
老杨,高人。
最新写人抒情散文推荐:驼背老孔
我去菜市场,没有见到卖菜的驼背老孔。一贯乐呵呵的张师傅幽幽地说:“驼背老孔啊,见马克思去了。”我一愣,没反应过来,共产党员见马克思是逝世了啊。豆腐李嫂叹口气:“也好,再也不用受累卖菜了,享清福去了”。我终于知道,昨天夜里,驼背老孔过世了,心肌梗死,抢救都没来得及。
驼背老孔,常年在菜市场卖菜,河南人,瘦瘦的,脸色黝黑,是菜市场第一“高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背有些驼,看年纪大约六十岁左右。有趣的是,驼背老孔的老婆偏偏个子很低,胖胖的,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在一个高高的旗杆旁,立着一个大号的水缸。两口子外貌虽不般配,说起话来却唱唱和和,一口的河南豫剧味,也蛮有意思。且不论风天雨天,整天喜滋滋地一副模样,菜市场人们都喊他“驼子”或者“老孔”。奇怪的是,喊他“老孔”他乐呵呵的答应着,喊他“驼子”他依旧笑眯眯的高声应承着。
我认识驼背老孔,一是因了他的海拔高度,二者,是因为有一件使我记忆深刻的故事。有一次,我正在买菜,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风风火火地冲到驼背老孔的菜摊前,说钱包丢到驼背老孔的菜摊上了,驼背老孔说,没见到,也许是丢到别的地方了吧?那人不依不饶,一口咬定丢到驼背老孔的摊子上,骂驼背老孔见利忘义,驼背老孔一下子涨红了脸,一把拿过钱匣子,“你丢了多少钱,我赔!但你要记住,我卖的是菜,不是良心!”正在这时,一个女孩子拨开人群,把一个钱包塞到那女人的手里,说钱包找到了,在车筐里。那个女人不好意思地连声道歉,后来也和我一样,成了驼背老孔菜摊的常客。
驼背老孔菜摊的菜都很新鲜,买菜的人很多,因为他从来不卖不新鲜的蔬菜,也从不缺斤少两。驼背老孔在空闲时,总是从蔫蔫的将要扔掉的菜堆里,理出些没有叶子的空心菜嫩杆啊、烂的不成样子的蒜苗啊,他说留着自己吃,扔了怪可惜的,都是花钱进来的。我多少次看到驼背老孔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瓣大蒜,笑眯眯地吃得很香甜,仿佛咀嚼的是山珍海味。再后来,看到驼背老孔只吃馒头就着白开水,连他喜爱吃的大蒜也不舍得了,我知道大蒜最近涨价了,而且涨得厉害。
前年立冬时,石家庄突然下了场五十年不遇的大雪,厚度达两尺多,交通几乎瘫痪,蔬菜的价格翻了好几倍。我还没来得及储备过冬的大白菜,它的价格一度飙升到每市斤两元。北方人过冬大白菜是当家菜,没有储存大白菜,任谁心里都不踏实,我试着和驼背老孔商量,能不能帮忙从蔬菜批发市场带一袋子回来,价格随他定。驼背老孔一口答应:“中!后晌来拿菜吧。”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只要能买到白菜,价格无所谓。下午如约去菜市场取白菜,价格我没想到,驼背老孔给的批发价,我于心不忍,坚持给点辛苦钱,他执意不要,说捎菜和买菜是两码事,理由似乎很充分。最后,看我一个人搬不动那袋白菜,又发动破旧的三轮车给送到家。
日子似乎慢悠悠的,驼背老孔一天一天的在菜市场忙碌着。
有一阵儿,菜市场翻修,驼背老孔暂时在胡同口卖菜,城管往往以妨碍市容为由不允许,常常是刚刚摆出菜,城管车就来了,仓惶间西红柿茄子滚了一地
驼背老孔走了,菜市场依然繁华热闹。
驼背老孔的老婆来我们街道办事处开死亡证明。矮老婆边说边掉泪,驼背老孔临死前嘱咐她别再卖菜了,太辛苦。我一下子知道了驼背老孔的故事。原来,驼背老孔今年才五十二岁,天长日久的风吹日晒,让他过度苍老,十足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原来,他竟然比矮矮的老婆小八岁,他们结婚才十五年,残疾儿子并不是他亲生的,他却视如己出。记不清,有多少次,驼背老孔穿件破旧的雨衣站在风雨中卖菜。年前,他才给孩子买了套房子,准备给儿子结婚用。有多少次,我看到烈日下的驼背老孔哼着河南梆子,耐心地整理蔬菜,去掉黄叶,去掉虫斑
我看着驼背老孔的身份证,哏前一阵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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