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关于弟弟的散文
弟弟那两道眉毛,很规则地往下弯着,像圆规画出的两道弧。下面是小编给大家精选的关于弟弟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精选关于弟弟的散文:弟弟
弟弟与我不同,他厌恶读书,喜爱学门手艺赚钱。
经过三十多年的实践证明,我的追求很烦恼,他的选择很轻松。
1978年我当代课老师的那年,他只有16岁,读完高一就决意退学,选择学打絮手艺,师傅是一个外地人。半年后,改行学泥工。他去随州打工时,我还住在医院。
弟弟发现哥哥爱读书,结果病入膏肓。再说乡下人学门手艺好赚钱,有了钱就好养家糊口。
他年纪小,但不怕吃苦,由于身材魁梧,喜爱体力劳动,身体很棒,好像有一身力气。他去随州开塔吊一年。后来师傅教他拿泥刀砌墙,一年时间出师了。1981年随堂兄闯东北,一炮打响,成为具有专业技术的师傅。二弟也从缝纫手艺改行,去东北当厨师,给打工者做饭。
他们的想法是,活着就得干事,干事就是为了赚钱。
我在家埋头教书,还要与农田打交道,还是很难甩掉一顶受穷的帽子。
1983年弟弟托人搞到一张武汉自行车购买票,先花130元买了一辆自行车,春节后折价80元卖给了我。1985年弟弟结婚,比我气派。有新家具,有三洋电器。
过了两年,弟弟赚了一些钱,独立盖了一栋平方,后来加了一层变为楼房,成为我家族的第一栋楼房。弟弟给父母争了气。
10年前,弟弟又拿出30万元,进城买了一栋商品房,全家人顺利进城生活了。家里的房子让老父亲看管。
我的孩子读书期间,弟弟曾三次借钱给我。等到女儿大学毕业才还清那笔借款,没有算利息。
2011年秋,父亲重病住院,我在上班。弟弟一人去医院护理父亲两周,没有说我不分担责任。我只是周末休息去替换他一下,让他回家洗个澡,换换衣服。医药费由我们平摊的。
我改做房子,花了两个月时间,全靠弟弟一手操办。因我有学校教书的工作。当我的钱用完了,弟弟又拿出2万元借给我装修厨房和一楼。他说:“大老板,你的孩子多,工资不够花,也吃了好多苦。你退休后能坐着拿钱享福,我就不行啊!”我一笑,觉得哥哥在弟弟眼里还很伟大呢!我答应弟弟,等我退休后,拿了住房基金就还清这笔借款。
弟弟比我小6岁,干活的力气远远比我大,只是学问比我差一点。可是在市场经济下,谁会赚钱谁是好样的。弟弟比我赚的钱多,我心里佩服弟弟年轻时对未来职业的选择有眼光。
这几年,弟弟从不空闲。劳动一天至少可以赚200元,出门打工时工资可以翻一番。
手艺人打工,时间长,每天干活十几个小时,吃住简陋,比不上在家的人日子安逸。
妻子伴随我33年,没有哪一天不干活的。
弟媳伴随弟弟28年,没有做过农活,只是做做家务,养一个孩子。
弟弟和弟媳与我们家关系融洽。可是现在不住在一起,我想念时只是打打手机。春节见见面,一起与弟弟喝喝酒,吃吃饭。
兄弟情谊深,在于心连心。
二弟命苦,2007年底一次车祸去世了,那年不到50岁。
弟弟是我的唯一的同胞亲人,我感到兄弟情十分温暖,安全。
精选关于弟弟的散文:弟弟
小时候,总记得无数个近黑的黄昏,玩的蓬头垢面的我俩穿过炊烟袅绕和牛屎满地的村庄,一路上各家各户沙沙的炒菜声响个不停。回家后正在灶前忙碌的母亲准会骂道,不知道你们两个死到哪里玩,看看你的衣服脏成什么样子了。弟弟小时候或许喜欢粘着我玩,在他刚学会走路不久,比他大两岁的我嫌他是个累赘,没良心地想躲着把他甩开,着急的他就一头栽向我大伯建房时用来搅石灰的大铁锅上,下巴就被铁锅的边缘深深地划开了,至今还有一个明显的疤痕。过年时,为了把他的压岁钱“搞”过来了,我经常会提议效仿大人们拿着压岁钱打牌。待稍大时,我拙劣的出千手法完全会被他当场揭穿,以至于只能公平厮杀,运气差的我经常输的精光而又很不甘心。当夜我就会假装和大人们一起看春晚熬到深夜,等他熟睡时我就会蹑手蹑脚地翻他口袋,把我的钱“偷”回来,谁知道鬼灵的他早偷偷把钱压在枕头底下了。
他不爱读书,十六岁不到就自动退学跟着父亲南下东莞开始工作了。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工厂和我的父母一起生活了七年。这七年间,我独自一人,高中一年,大学四年,毕业两年。我们彼此间都在这几年中剧烈地生长和成熟,几乎就是过年仅见一面,难免生分,期间也甚少交流。他从一个瘦弱稚嫩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满脸成熟见人就会分烟的“懂礼”的人,而我在这方面却木讷的多。
还记得大学后期的某一年暑假,我应邀去东莞玩,难得他有一天假,他陪我到处逛了逛,买了好多东西和在较高级的餐厅吃饭,花了挺多钱,我有点舍不得,然后我问他现在多少钱一个月,他说三千多。那对学生时代的我还算蛮多的,然后我就会在心里把这些钱换算成他需要工作的时间,比如今天花的钱相当于他一个礼拜的工资,以至于他再在我身上花的钱,我也就慢慢地接受起来了,心想不过一两个礼拜的事,还行。可是,当我去了他工作的地方,才意识到我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残忍和无知。
他是在织布厂的浆染车间工作,要把由白纱织好的布,染成客户需要的各种颜色,要和样色分毫不差,以至于学美术的我都觉得他们对于颜色严苛的实在是变态的过分。车间是个巨大又狭长的铁棚,三排数米高的大型机器一字排开,噪音巨大,嗡嗡作响,冒着白气,在酷暑的六月宛若一个蒸笼。只见弟弟,光着膀子在几排机器缝隙之间熟练地穿来穿去,检查刻度测试颜色,时不时地还要踩着细细的铁梯子把各种染料扛到大型机器的顶端,然后左手夹着染料,右手拿着美工刀一划,染料倾巢而出,注入巨大的染色池,顿时一股刺鼻的气息传来。这时,忙完了一圈的了他,才会缓缓地走到我面前,汗珠下脸色绯红,讪讪地傻呵呵地笑着。这时我才发现他裸露的上半身汗流如注,顺肤而下,都被腰间廉价灰色短裤的松紧口给吸收了,以至于那一圈的颜色相较短裤的其他部分显得更加深重,格外抢眼。我问他说,气味这么重,厂里不发口罩吗?他轻描淡写地,有啊,这么热,还戴一个那东西,谁受得了。刚说完,身后窜出来一个和他同龄的老乡抹了一把染料在他的脖子上,他迅速转身也举起脏兮兮的手要进行“报复”。就这样,高大又威严的车间中夹杂了些许笑闹声,不至于显得那么沉闷,相较于四十来岁的老工人,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总是显得可爱而又精力充沛,虽然他们每天都工作十二个小时(两班倒),一周休息一天,说是休息其实仅仅是为了提供倒班转换的时间适应。
他就是在这个车间度过了他人生几乎全部的青春期,也就是说,他的青春记忆终身与车间为伴;与染料为伴;与噪音和汗水为伴;还有那难熬又无尽的长夜及深不见底的孤独。为此,我曾经花了他用这种方式在这种环境中赚来的钱哪怕有一分一秒一闪念的欣然接受和理所当然我都觉得应该羞愧的无地自容。
和他们相处之后,有时我都会为他们过分的从容感到震惊,或许他们没有四十岁老工人的家庭压力;没有同龄女孩子的敏感而显得矜持和难以靠近;没有像我这样所谓的读书人对未来的过分担忧而独有的沉重。他们从来不想或不愿意去想,就这样,沉浮在时间的浪潮中,带着小时候被打破了头还咧着嘴的那种傻笑一路成长,结婚生子,娶媳妇嫁女,直至死去。
他们在车间内的一个固定的起重器前谈论着几天前的一个工人由于没有穿防压鞋(鞋尖有一小的坚硬钢块,意外时这钢块能承受巨大重量为脚趾和脚掌撑出空间),钢丝意外挣断压碎了那工人的四个脚趾时脸上没有丝毫后怕的神情,即使事故就曾发生在他们眼前。我低头看着他们的脚,也都没有穿。这都出了意外了,你们怎么还不穿?那瘦高的老乡说,哪有那么巧?除非当死差不多,再说那人也蠢,就不晓得走远一点。我弟弟说,我又不是负责这一块的。他们的淡定让我颇为意外。
也许有时他们的生活过于平静和无聊,而对于躁动的他们总是会变着法子找点刺激,让如死水般的生活溅起一丝青春的涟漪。刚刚锯过钢材的砂轮已经切断了电源,由于惯性,还在高数旋转。这时,我弟弟的同事,也与我们同村(在外打工很多人都会互相介绍,所以很多老乡甚至亲人都在一起工作)的一个男孩对我弟弟说,信不信我能用手捏止这个砂轮,我弟或许知他不会捏,佯装不信,让他吞下自找的难堪,像平常一样奚落哄笑几句也就过去了。谁知道,他迟疑了一会竟直接捏了上去了,他太想证明自己而用了非常大的劲,而砂轮转速带来的惯性力量也超出了他的想象,顿时,鲜血就像锯钢材的火星般四射,拇指与食指的指腹都已被掏空,几乎见到了骨头。过年时在家乡,我见到原本骑摩托车来去如风的他因手指受伤而变得小心翼翼,远远的就对着我们尴尬地笑了笑。但是一到牌桌上,单手的他却足能应对自如,一些稍大的长辈们不免用这事打趣他、挖苦他。他也丝毫没有半点生气和表示后悔的意思,掺和着大家并没有恶意的嘲讽,只见他歪嘴里叼着烟从容又幽默地附和着,好像事不关己。
期间几年,我们俩也会在QQ上偶尔联系,他总是抱怨累和无聊,说不想干了,作为哥哥,每每听到这个我都很心疼,同时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羞愧,最终也只能给他一些无力又廉价的安慰。我也时常劝我的母亲说,他不愿意干就让他别干了。可我母亲又会回一句,不干了那又去干什么呢?这一反问竟让我语塞。
大概在去年,他们那个车间好像有一个工人得了肺病,疑是这种刺鼻化学染料引起的,期间他还在车间问过我说,这种化学分子的染料有没有毒啊?对于学文科的我当然给不了他答案但承诺说回头我帮你在网上查查,至今也没有给过他答复,不知道我是不是会在他心里变成了说话不算数的哥哥呢。但是我一直建议他戴口罩,都被他以“难受的要死”作借口回绝了。随着他昔日的工友相继辞职,以及对于疾病本身的害怕加上长期压抑的结果而终于爆发了,和父母吵了一家之后换了一个车间,虽然没有了刺鼻气味感染,但是工资却少了很多。大概也在此时,用了这几年母亲帮他一直保管的工资卡中的钱买了一辆小汽车,虽然是他买的,不过父亲使用的时间和频率却比他多的多。工作几年,他就存了这么多钱,母亲都会得意地认为是她的功劳,没有她的“只进不出”的保管模式肯定早和其他同龄孩子一样每个月花的精光。并常常以此在我身上算账说,你看你读书这么多年花了多少钱,而你弟弟这么些年还赚了这么多钱,里外里一算你看看多少钱?然后佯装说,早就说了叫你早点出来工作赚钱,读那么多书,还不是一样打工。
有了小汽车之后,他们过年回家时就可以不用挤在巨大的火车春运浪潮中,一家人一辆车一个晚上就能直接到家。去年还多了一位家庭成员,我弟弟的女朋友,未来弟媳妇。而此时我的弟弟宛然村里的楷模,有房、有车、有媳妇还事业稳定。而我走在村里,长辈们像串通好了似的见面就毫无缘由地对我说着同一个短语:“加劲哦”。就这样,这三个字就想魔咒一样,我莫名其妙地就产生了巨大的压力。清醒的时候我常问自己,加劲!加什么劲呢?
汽车驾驶对于这个二十多岁刚拿驾照,没有长时间驾驶经验的我来说是个致命的吸引力,使我总是会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能脚踩着自行车踏板从小坡路上溜下来保持平衡的感觉,首次感觉到飞翔的轻盈,让人激动而又难以置信。春节时,我当然不会浪费这个能毫无顾忌地拿弟弟的车练手的好机会,所以无论谁出行我都争当司机。有一次,我们进城,有我姑父,我弟弟以及他的女朋友。由于我车技不好,每次换档本来就不是很顺,加上坐在副驾驶室的姑父冷嘲热讽地说,你看看,摩托三轮车都跑的比你快之类的,搞得我更加紧张和难堪,以至于每次换挡都比之前的不顺还要不顺,几乎每次都有个顿点。这时,坐在后座的弟弟的女朋友说,大哥开车我很容易晕车啊,没有阿伟开的感觉舒服。一时间我自尊仿佛受到了伤害,脸上也热辣辣的。回程时,我很知趣地就让给弟弟(他常年车在手,车技自然比我好)开,弟弟在犹豫,他也许怕我生气了,但还是在他女朋友的“你开,你开吧,大哥开我又要晕车”等声的催促下坐到了驾驶室上。只见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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