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阴魂入骨》
“大多男人在有生之年都想有一次出軌的機會。”
妻指著雜志上的一行小字讓我看。
“寫這篇文章的作者一定是有病。”我噴之以鼻,隨手推開妻手中的雜志。
妻不死心,湊到我跟前問:“你會嗎?”
“會什么?”
“出軌。”
我只簡單地回答了三個字:“神經病!”
妻瞪了我一眼,顯然對我的回答不滿意,憋了幾分鍾之後,她悶哼了一聲道:“哼!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陰森可怕。
我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掩飾地笑了笑問:“怎么對付我?”
妻一笑趴到我後背,向我脖後吹氣,然後怪聲怪氣地說:“我會死,死後化成厲鬼整天纏著你,永遠趴在你背後,就像這樣……”說著她繼續向我的脖頸緩緩吹著氣。
我一激靈,伸手推開她大叫:“別鬧了。”
……
妻的話還在我耳畔圍繞,可妻卻消失了。都是因為我一時大意,把情人帶回了家,誰知道她出差遇見了天氣原因飛機臨時停飛。
就是這么寸,我和情人光溜溜的被妻堵在了床上。妻子氣得掩面而泣,拔腿就跑,我想追,可這光溜溜的身體怎么跑出去?
那天之後妻失蹤了,沒回娘家,沒去朋友家,我幾乎翻遍小城,也沒找到妻。我又驚又怕,怕她想不開,怕她真的變成厲鬼。我每晚都難以入眠。屋裏靜得可怕,我盯著昏暗的天花板,想著妻溫暖的身體,緊抱著懷裏的那種舒適,現在卻只有一床的冰冷……
男人是不是都這么混,身邊已經有最好的了,可還忍不住去偷腥。妻到底會去哪?我每天無數遍問自己,思來想去,她除了我們的家、娘家,有限的朋友處,絕無可以容身的地方。那么她去了那裏,不會真的想不開了吧?我越想越痛苦,只能點燃一支支煙,深深地吸,在黑暗中吞煙吐霧。
突然“啪”一聲輕響,隨後我聽見屋子裏傳出一種嘶嘶的聲音,像是蛇吐著芯子,難道屋裏有蛇?我拉開床頭燈,臥室裏靜悄悄的一切如常。我正想關上燈,眼睛不經意地掃了眼地上一道淡淡的血痕,正慢慢向我延伸。我睜大眼睛,猛地跳到地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差點沒熏我個跟頭。
隨著血痕,我向臥室外走去,這血痕一直延伸到廚房的地下室裏,我回身找到手電,小心翼翼下了地下室。剛走下一層樓梯,手電的光突然滅了,我的心突突直跳,背後突覺一沉,似乎有東西壓在了我的背上。我‘媽呀’一聲扭頭向回跑,誰知地下室的門“咣當”一聲關上了,我被嚇瘋了用力敲著地下室的門,可我知道根本不會有人回應,因為家裏只有我一個人。
敲著敲著我的手僵硬住了,一雙冰冷的手,從我背後伸過來,摸著我的臉,我不寒而栗。
我小心的叫了一聲妻的名字,回答我的是一陣陰測測的冷笑,那種笑絕不會是人類發出來的。而我很不男人的渾身一軟,倒在了樓梯上。
不知道多久我被凍醒了,見情人拿著一水盆站在我面前。沖著我說“她還沒有回家嗎?你怎么躺在地下室裏,害得我找了你半天。”
“是的,你怎么來了。”我揉了揉太陽穴,頭疼欲裂。
“我想你了,不行嗎?”
“哼!得了,你害我還不夠嗎?”我站起來,恨不得她趕緊消失在我的眼前。
“如果她不回來的話,你會娶我嗎?”她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裏,冰涼而滑膩。
我立刻推開她說:“不會,我永遠不會娶你這種女人。”
她怒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吼道:“卑鄙,你根本就不愛我。”
我聽了哈哈大笑,比聽見任何笑話都可笑,“愛?你也配我說愛,你只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我會愛上你?”
她被我的話震得後退了一步,哭著吼道:“你!原來一直都這么看我,那么你為什么還要和我在一起?”
我歎氣冷冷地說:“我是男人,我控制不住欲望。”
她聽後突然笑了,尖著嗓子問:“那你愛你的妻子嗎?”
我點點頭,悲傷地說:“怪不得都說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現在我知道我錯了。”說完踉蹌地推開了她,就在這一瞬間我呆了,同時我聽見遠處響起了警車的鳴叫聲……
我眼前的女人,並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妻。我驚叫出聲,上前抓住她的手。
她卻推開我說:“晚了,你害了我們。”
接下來發生的事有些混亂,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是怎么了,警察抓走了我的妻,他們說她殺了我的情人,可是我明明聽見我妻說話的口氣是我的情人。難道她……
我敢想,也不敢回家去住,獨自一人盡量找人多的地方徘徊。要不就喝的酩酊大醉,反正就是不能讓我清醒,因為只要我清醒著,心裏就有一種鑽心的痛,一點一點吃掉我的靈魂,這種感覺比死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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