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外婆的抒情散文佳作
外婆的手,手掌有点儿方,手指略粗,指头有一层又黄又硬的茧皮,指甲盖儿又坚硬又厚,剪都很难剪,手背上的骨节和青筋都突了出来,手上的皮肤也起了皱纹。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回忆外婆的抒情散文佳作,供大家欣赏。
回忆外婆的抒情散文佳作:外婆
记忆中的外婆,永远是那么温和、儒雅。
打开封存已久的记忆,外婆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在我脑海中,外婆犹如一支清莲,素素的,虽不加任何修饰,但却周身散发着高贵脱俗的魅力。而今,我依旧清晰记得她眉目间那种爱怜我们的浓浓深情。
整理外婆留给我的记忆片断,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但,外婆早已离我而去了。最开心的那段儿时岁月呀,因为你——我的外婆,是那么的多姿多彩;最伤心的那段儿时岁月哟,却是因为你——我的外婆的突然离去而刹时变得黯淡无光。
有外婆的日子,我是如此的开心、放肆、无忧无虑。每当夕阳西下,胡同口总会出现外婆那我熟悉的身影,我加紧我的脚步,因为有外婆的地方,便是家的地方。
而今,我再也找不到那个身影了,再也看不到了~~~~~~
老房是在外婆离去后拆掉的,从前的小院儿,从前的空场,从前我的快乐天堂,都随着推土机的轰鸣声在我眼前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没有外婆的日子,我一样慢慢的长大,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会淡忘一切,但属于外婆的那段记忆,却愈来愈强烈的融入我心中。
还是夕阳西下时,我依旧站在老宅的胡同口,外婆那熟悉的身影被
夕阳勾勒出清晰的橙色轮廓,真美!!而我的泪,却悄无声息的淌了下来。
回忆外婆的抒情散文佳作:外 婆
也许,在很多人的童年记忆里,最亲切最温暖的那个形象总会是外婆的形象。“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的澎湖湾”……有外婆陪伴成长的童年总是美好温暖的。我也有这样一份美好的童年记忆,只是外婆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二十年了。二十年的悠悠岁月,虽然外婆的容貌在我脑海中依旧清晰,但她寂寞的茔冢恐怕已湮没难辨。
外婆是广州人,1938年10月,日本占领广州,华南战争爆发,外婆随难民逃难到雷州半岛。那一年,外婆大概是三十岁。小时候,外婆常和我们讲起她在广州时的生活,她当时已经结婚,有几个小孩了。她还有亲人在香港,也有在旧金山的。但为什么只有外婆一人流落到雷州半岛,我一直不甚了了。可能战争爆发,社会混乱,难民潮涌,一家人如蓬草般,各自飘零,再难团聚了。在那样的时局下,每个人都是命如蝼蚁,朝不虑夕,能存活下来已经是幸运。
像任何一部战乱影片中的难民一样,外婆经历了怎样的颠沛流离可以想象,她饥寒交迫、蓬头垢面地流浪到大陆的尽头,在雷州半岛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落了脚,迫于生计她再嫁给了当地一个村民。后来外婆又生了三个孩子,头两个是男孩,我妈妈是老三。但苦命的外婆并没能享受多久的天伦之乐,两个男孩死于伤寒症,不久丈夫也郁郁而终。在我妈妈12岁那年(也许更早),就只剩下母女俩相依为命了。外婆是逃难来的,不是本地人,在当地没亲没故,基本等于是寄人篱下了。母女俩的日子有多苦可想而知。妈妈出生于1948年,相当于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一代了,但妈妈只读过一年的书,学的一点点知识也已经被苦难的岁月磨光,后来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妈妈在17岁时嫁给我爸,由于我爸在外地工作,长期两地分居,到22岁时才有了我。据外婆说,我奶奶觉得我本来应该是个男孩,但不知为什么生出来竟然变成了女孩,所以打算扔了我。由于外婆的据理力争,最后才保住了我。所以外婆对我非常疼爱,而我对外婆也有一份特别的感情。我家在镇里,离外婆的小村子只有几里的路,外婆常常来看我,在我稍懂事后,我也常常到外婆家玩。
尽管外婆的命运非常坎坷,生活非常艰难,但在我的童年回忆中,觉得最温馨的日子就是在外婆家和外婆呆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了。外婆的小屋子其实非常简陋,就是那种年代很久远的茅草屋,只有小小的两间房,里屋是卧室,外屋是厅堂兼厨房。屋子低矮,土坯墙,茅草屋顶。由于家里没有男劳力,屋顶的茅草无法经常换旧添新,难以抵挡南方的强风暴雨,屋子经常漏雨。但是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我还是喜欢往外婆的小屋跑。漆黑的夜晚,躺在外婆家唯一的床上,在屋外各种不同音调的鸟叫声中,听外婆给我讲各种色彩斑斓的故事,有她在广州的生活,有她亲戚们在海外的经历,还有抗战时人们躲避日本人的传奇,最毛骨悚然的就是那些鬼故事,外婆最喜欢在最黑的夜晚讲最吓人的故事,吓得我直往她怀里钻。印象最深刻的是她说哪里哪里的树林里一到夜晚就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游荡,专抓小孩。后来,我读四年级时,要去上晚自修,从我家到学校要穿过一片甘蔗林经过一块坟地,开头一段时间一个人走过这些地方时,我脑子里经常出现穿白大褂的影子,我拔腿就跑,那些白影子就在后面追。呵呵,这些经历竟然渐渐锻炼出了我的胆量。
小时候,我不知道有安徒生,有格林,我的童年里没有童话。我的记忆中妈妈从来没给我们讲过故事,唱过歌,哪怕是教我们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妈妈是个善良温顺、沉默寡言的人,由于没受过什么教育,加上身世的悲苦生活的艰辛,后来又嫁了一个强势的丈夫,所以妈妈在生活中极少发表意见,极少表达自己的情感,甚至和自己的子女也极少有亲昵的交流。所以,我非常感谢我的外婆,是她那些形形色色的故事点亮了我的童年,使我的童年不致于那么灰暗寡淡。
外婆的小屋旁边有村里唯一的一口井,从清晨到晚上,都有人在打水挑水,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井旁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种不同的人来打水挑水,说笑打闹。外婆的屋前有一棵老荔枝树,每年荔枝成熟收获的时节,外婆就接我过来。大家在打荔枝的时候,外婆在树下铺一张席子,荔枝打下来落到席子上,我就坐在席子上美美地吃,直吃到快撑破肚皮。有时我还会跟着那些大哥哥去摘山竹,或跟着外婆到荒郊去挖草药。孩童时代不懂得生活的苦,只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无穷的乐趣。
在我一年级第二学期时,我们家搬到县城,却把我留在老家随伯伯一家生活。到二年级时,我才和外婆一起到城里和家人团聚。外婆终于搬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了。那年外婆已经七十多岁了,她的腰身最终和大地成了平行线。
脊背驼成90度的外婆行走的时候很难让人看到她的面目,但我知道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她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宽阔的额头,秀气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虽然已是满脸的皱纹和沧桑,但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韵。本是天赐红颜,应该可以享受造物的恩宠,可惜她生活在那样的时代里,残酷的社会、无情的命运让她尝尽了人世的辛酸苦楚、悲欢离合,把她摧残得只剩下半副躯体。从我有记忆起,外婆就一直是驼背的,小时候觉得那是很自然的事,也并不觉得外婆有多可怜,随着阅历的增长,才慢慢感觉外婆的背上驼着的是沉重的时代和命运两座大山。
和我们一起生活的外婆过了十几年的较安逸的晚年生活。但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她一直忧心自己的归宿,她执意要回到那个小村子终老。所谓“落叶归根”,是每个中国人生命的最后渴望,即使那个小村庄并不是外婆的根,因为她在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亲人。
八十多岁的外婆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小村子,因为外婆原来的小茅屋离大家太远,不好照顾,所以妈妈的一个堂兄把他屋子旁边的一个装杂物的小屋子收拾干净给外婆住,每日三餐给她端水送饭。但毕竟不是自己的母亲,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而我妈妈,由于家里事物太多,路途又远,也没能经常回去看她。每想到这里,我都黯然神伤。幸亏我当时正在家乡工作,和外婆离得近,我倒是常常去看她。但毕竟还是没办法直接照顾她。两年后,我去广州读书了,后来就再也见不到外婆了。听说堂亲去喝喜酒,回来时带了一些糕点给她。外婆是吃着喜糕离开人世的。
我是在外婆的故乡广州听到外婆离世的消息的,当时颇感凄恻,外婆自那年凄惶逃离,终其一生终究无法重回故土。那天,我在广州老旧的大街小巷漫游,希望能踩上她当年的足迹,以慰她渐行渐远的魂魄。
二十年过去了,外婆的坟头一定没人扫过,她生前孤苦死后也寂寞。
又是一年清明时,当各处的坟场鞭炮隆隆,香烟袅袅时,外婆在泉下是否有恨?请原谅外孙女的不孝,没能给您的坟头添几抔土,给您鞠几个躬,点上几炷香,只能在心里为您默默点一束心香,祈愿在天国的您有一个美满快乐的轮回。
回忆外婆的抒情散文佳作:外 婆
外婆,去世已多年了。晚年,她多么留恋人间。哪怕人间客气地多挽留她一天,她都会像孩童般地发出笑声,仿佛忘却了生活的艰辛和疾病的折磨,但最终她还是忍着病痛,带着眷念,遗憾而无奈地离去。
外婆一生太过平凡,以至于族谱中都没有留下她的全名。我只记得她姓施,偶尔听到人家用方言喊她“阿乃”或“老乃”,至于她的名字是否这样写,也就无从知晓和考究了。后来,我曾向母亲问起,母亲没读过书,对此也一头雾水,全然不知外婆还有全名。
外婆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时那里的人们大多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牧生活。听说,由于娘家贫困,她从小就懂得勤劳是生存的最大本领,很早就成了家庭不可缺少的劳力,或在家里做杂务,或到田间干农活,都做得有模有样。
外婆一辈子生养了四个儿子和三个女儿,还抱养了一个女孩。当初,那女孩刚出生几个月,她的母亲不幸去世了,外婆出于怜悯便收养了她。一直以来,外婆对她视如己出。但没想到,等外婆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成人后,有一天,她却不辞而别,与她的生父相认去了。后来,她曾来过外婆家一次,并不是为了感恩,而是为了借钱。没钱的外婆依旧喜出望外,嘘寒问暖。此后,她杳无音信,而外婆从未向外人吐露半句怨言,还常常念叨,痴心妄想她再来。
外婆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干不完的活。对于她来说,世间最吝啬的大概就是时间了,从来不多给她一点。但她在忙碌中仍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上不见油渍,两间木屋的楼板也被擦洗得一尘不染。后来,外婆即使重病缠身,也没有忘记家务活,依然时时刻刻提醒全家的饮食起居,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对于子女,外婆只有拼命地去爱,丝毫没有想到她自己的安危苦乐。
为了添补家用,改善生活,外婆经常出门远行,从事腌制的水产品买卖。我曾听母亲说过,早年当地没有较大的批发市场,为了进货更便宜,节约成本,外婆便乘坐小船,到一个海岛上,直接从渔民手中采购;若遇上刮风下雨,小船颠簸难行,外婆就不免头晕目眩、呕吐不止;购货回来后,外婆每天起早贪黑,瘦削的肩膀挑着沉重的担子,羸弱的身影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前往各个偏僻的村落出售,尽管那些村落人烟稀少,但外婆每次去总能卖出一些;由于劳累过度,外婆曾多次卖完回家后昏倒,许久才慢慢缓过神来,但她从来没有叫过累喊过苦。我小时候最期待外婆来我们村庄卖水产品了,只要她一来,我们家的菜肴就丰盛了。在我的印象中,外婆虽然目不识丁,但口算能力却令人吃惊。每次村民问外婆能否再便宜点,外婆总是微笑着回答说:不能再便宜了,否则连购货的车船费都付不起了。她边说边从担子里再抓一点送给对方。当对方付钱时,对于零头,外婆只四舍,不五入。
母亲从来没有见过外婆与人红过脸,吵过嘴;即使人家惹是生非,她也总是好言相劝,笑脸相对,慈目相视,最终都能化干戈为玉帛,重新言归于好,照旧送往迎来。听说,有一年夏日晌午,外婆兴冲冲地给正在田地里干活的外公送饭;外公刚接过饭盒,突然脾气大发,将它扔得远远的,还不停地抱怨,看得旁人目瞪口呆;但外婆却镇定自若,仿佛早有准备似的,急忙跑去寻找那被抛远的饭盒,把那变形了的饭盒用力矫正,将散落在田地里的饭菜一点一点地捡起来,一言不发,悻悻地带回家去。没过几天,他们又和好如初。对此,我很想亲自向外婆或外公求证、询问,但终究不忍开口。事实上,很多时候,外婆的这种好脾气就成了她和家人的一张护身符,一道防火墙。
外婆没读过书,但她每年都会买一本新黄历。外婆每天起床后,都会让外公将黄历上所写的当天注意事项念给她听,至于哪些是当天忌讳做或适宜做的事,她莫不烂熟于心,谨慎对待,绝不敢越雷池一步。凡遇到重要日子,她就会在黄历的某一页做个鲜明的记号。大舅的不幸早逝,令外婆更加信佛了。每次去寺庙前,她都要先斋戒几日,精心准备祭品;每次行过拜礼之后,她都似乎渐渐容光焕发。
外婆家离我老家很近。外婆有空时,也常常来我家帮母亲做点杂事,每次都会带来一些好吃的,我们三兄弟无不喜笑颜开,欢呼雀跃。尤其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带来的柑桔、苹果、荸荠个个外皮皱巴,果肉干瘪,似烂非烂,我一看就明白那是外婆收藏已久的,她自己舍不得吃,留着给小外孙们吃。
我十二三岁时,我家是用柴火烧饭做菜的,灶台前面总是堆放着一些柴草。家中的鸡鸭都喜欢在那柴草堆中生蛋。某一天,一只老母鸡从那柴草堆中跳出来,咯咯叫个不停。我一听就明白它生蛋了。兴奋之余,却发现那只老母鸡原来是隔壁家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在我下定决心要将那个鸡蛋据为己有后,为了避免因那只老母鸡在我家啼叫而引起邻居的怀疑,我就立马转身驱赶它。外婆见状便有些疑惑。在得知缘由之后,她就严肃地对我说道:“做人不能贪小便宜。小孩子养成了坏习惯,长大后难有大出息。”我听后满脸通红,哑口无言,终究明白了外婆的谆谆教导,把那个温暖而可爱的鸡蛋大方而不舍地送还给邻居。
后来,我母亲跟随我大哥到城镇生活了,但外婆依然会抽空去看望。每次去,她总会带些自己种的土豆、白萝卜、番薯干、生姜等土产品。当她身体健朗时,常常挑着两个装得满满的袋子去。当她身体衰弱时,往往提着篮子去。要是有一天空手去,她一定是有急事,或者是身体实在很虚弱了。外婆生前多次在子女和外人面前,开心地谈起我大嫂曾给她捶过背,剪过长指甲。
外婆是因患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病而衰竭亡故的。非到疼痛难耐之时,她绝不会向外人说起自己的病情,更舍不得花钱去医院看病。病重住院期间,她一再询问医药费用。但出院时,又怀疑自己还没有完全治愈,舍不得离开医院。
外婆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是外公。外公早已习惯依靠外婆细心照顾的生活。当外公预料外婆即将离世,他就独自偷偷跑到一家诊所购买了一盒安眠药,准备等外婆一走就随她而去,幸好被我大姨及时发现和制止。如今,外婆安息在一片竹林中。若她地下有知,一定可以安心宽慰了,外公已逐渐适应一个人孤寂的生活。
外婆去世后,我每次去探望外公,再也无法看到外婆在村口翘首等待我的身影。唯村口那几棵有上百年历史的苦槠树和枫树,还依旧岿然屹立在那里,显得格外苍劲葱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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