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宗教的论文
文学与宗教作为意识形态的表达,有相通也有背离之处。文学作为独立的意识形态,其思维在创作与接受上既有吸收宗教思维的若干因素,有呈现出背离的倾向。以下是小编整理分享的关于有关宗教的论文的相关文章,欢迎阅读!
有关宗教的论文篇一
论文学思维对宗教思维的交融与悖反
【摘要】文学与宗教作为意识形态的表达,有相通也有背离之处。文学作为独立的意识形态,其思维在创作与接受上既有吸收宗教思维的若干因素,有呈现出背离的倾向。文学作为感性与理性的综合体,不仅和宗教一样具有浪漫因素和神秘感觉,以追求永恒价值判断,而且加入理性成分和现实因素,使得文学以宗教为“底色”,表现一种自觉性。通过探讨两者思维上的融合与背离,来探索文学与宗教千丝万缕的联系,来探索文学中所体现的宗教情怀。
【关键词】文学;宗教;融合;背离
文学与宗教都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两者从不同层面反映人类社会,左右人类精神,在融合与背离中呈现纷繁复杂的关系。宗教作为一种“超人间的力量形式”的信仰[1],在同一文化体系中不同程度地给文学带来思维上的突破,文学思维在接受宗教思维的某些层面的同时也抵制着宗教思维的全面渗透,这也是文学之所以区别于宗教的根本所在。
宗教思维的特点是迷狂虚幻,它的“宿命论”哲学以相当大的征服力要求人们没有怀疑地去相信。而文学思维的特点是感性与理性的统一,它在超越现实表现自我的同时又关照社会人生。但是,同是作为人类情感表达的产物,文学思维与宗教思维总是呈现水乳交融的关系。文学的最初形式是表现原始宗教,而原始宗教又是原始先民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折光地反映现实寄托理想的形式,中国的“神北行,先除水道,诀通沟渎。土返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就是典型的咒语诗;古代印度《吠陀本集》中的《啊�婆吠陀》基本上也是一部巫术咒语集。
文学渗透并接受了宗教思维,体现在文学的表现形式、创作动机、文学功用、文学批评等方面,两者呈现出极大地相似性。
在文学的表现形式上,浪漫主义文学的出现无疑受到了宗教思维驰骋任性、丰富想象、超尘脱俗品性的影响。列维・斯特劳斯将其概括为“野性的思维”,这也是原始宗教的雏形。我国浪漫主义文学源头的《离骚》的想象正取源于楚地的巫术。天马行空世界的千奇百怪,带给文学作品的是一种浪漫的神秘感,而这神秘感正是宗教的精髓所在。
在文学的创作动机上,刘勰《文心雕龙・神思》中说“精鹜八极,心游万仞”“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神与物游”,是指在“虚空”“守静”的境界中去进行构思,这种境界正是宗教思维的一种体现。在创作构思的过程中,灵感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灵感一词本是宗教术语,是上帝传达给心灵的一种神秘的感受,在文学中也被广泛认可。
在文学的功用上,文学一方面是解决社会出路的途径,另一方面则是吐诉心声的平台。古人常比创作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特别是司马迁的“发奋著书”,韩愈“不平则鸣”,欧阳修“穷而后工”,金圣叹“怨毒著书”[2]。而宗教对于普通人来说更多的也体现为苦闷灵魂救赎的栖息地,宗教上的忏悔不正是吐诉心声的一种途径吗?当文学在吐诉心声达到极致时,文学所追溯的对象一定是从抒发愤懑走向终极追问,这种追问再发展就接近宗教的虚无。
在文学批评中,一方面宗教有博爱的精神,它要求在拯救自己的同时也要拯救他人。文学接受这种思想,体现在文学关注的是大众的觉醒。这种文学思想发展到极致就是倡导宗教救世思想例如叔本华认为艺术和审美只能暂时逃避人生和现实的痛苦,佛教涅�才是永恒的解脱之路;和艺术救世思想如席勒认为艺术和审美是完善人生的唯一途径,梁启超提出小说界革命的说法[3]。另一方面,我国道教倡导“中和”之美,表现在文学上就是“不偏不倚”“淡雅秀美”。萨略特在《文学与宗教》中得出的结论是对比起人类道德伦理体系的朝三暮四,以永恒上帝为中心的神学体系及神学的标准相对恒常,宗教的神性尺度更具有稳定性和恒定性,因此,宗教尺度更能判断一部文学作品是否具有超越时代局限的恒久价值而且更重要。[4]
但是,如果完全都是受宗教思维影响的话,那么文学就等同于宗教,文学的独特性也在于它对于宗教思维的渗入保持一种高度的警觉性。有选择地吸收合理的成分,表现为一种交融中背离的倾向。文学思维对于宗教思维的背离主要体现在文学以人为中心,而宗教以神位中心。
首先,理性成分的加入是最大的不同。文学是反映生活,宗教则是生活的虚幻倒影。中国20世纪的文学场景里,观察到的是一群理性的宗教浪漫主义者,他们作品里大量充满激情的宗教议论与理性浪漫,又映衬出他们的生存孤独――在一个非浪漫化时代里的堂吉诃德“荷戟独彷徨”的孤独[5]。
由于理性成分的加入,宗教情结表现在文学作品中体现为它为文学充当“底色”,文学中塑造的宗教气氛不是让人们去追求而是提供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在看透社会时代的悲剧之后的反省自我的一种出路。因此那些宗教的浪漫主义者就从两种风格的文学作品中来展现这种理性。冷观苍凉的文学形式,则反映了在社会价值虚位和文化荒芜中的冷静思考。张爱玲将人性挖掘到了极致,而人性向来是西方宗教特别是基督教所关注的一个重要命题。
在对于人的终极目的――死亡的探索上,文学加入了自身的理性终极关怀,并冠以文学的浪漫表现形式,而决不是宗教意义上的超渡,文学对于死的看法是“生命不怕死,在死的面前笑着跳着,跨过了灭亡的人们向前进”(《热风》鲁迅)。宗教只是让人们心存虚妄的“永生”幻想,但是文学能以“另一种存在方式”进入永恒的精神世界。文学同不朽打交道,以自己独特的精神力量,超越时空,超越死亡,显示出永恒的生命价值。[6]如何做到不朽,文学重在体现一种精神,这必定是一种不断奋斗,不断挣扎的精神,是对命运无止境抗争的精神,不同于宗教的安于现状。海明威说“人不是生来要给打垮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能被征服。”
其次,文学更贴近经济基础,这就比宗教带有更多的现实成分。中国传统的价值观“以儒为主,释道并用”就决定了文学中所拥有的宗教倾诉,最终还是以反归现实、遵从儒家思想结束。中国古人最高的境界通常是“以出世的姿态做入世的事情”,文学追求的终极永恒由于受到了世俗社会的牵绊和世俗经验的制约,最终只是在不断地寻求,处于“在路上”的状态。没有人会把文学看做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文学作品中的形象都有着读者自己的影子,都有社会现象的微妙反映,这就是为什么文学作品的阐发一直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文学艺术的本质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是“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描写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可然律和必然律正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
总的来说,文学思维对于宗教思维既有吸收借鉴又有背离偏向,这才是文学成为独立于宗教的根本所在,也是文学高度包容性所在。文学与宗教各自以不同的表现方式来影响人们的思维情感,两者在水乳交融中相互分离,共同构成人类社会的上层建筑,进而反作用于经济基础,促进人类社会的发展。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M].人民文学出版,1997.
[2]刘彦彦.评陈洪《结缘:文学与宗教》[J].文学评论,2010(2).
[3]刘登阁.寻求超越:文学与宗教比较[J].烟台大学学报,1996(2).
[4]张培峰,湛如,普慧编.文学与宗教[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7.
[5]张桃洲.宗教与中国现代文学的浪漫品格[J].江海学刊,2003(5)
[6]刘登阁.文学与宗教关系的结构模式[J].烟台大学学报,19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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